三十一章 老大是一只猪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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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
雨停。
天际云层拉开,一抹残阳,似血。
浩浩荡荡的“飞云镖局”车队徐徐临近城门。
在将近十里的三岔路口,端木世家和欧阳世家、上官世家的人马勒住了缰绳,然后相视一眼,分三拔人分左右两边走了。
余下的墨家,齐家,胡家,沈家,曹家的人,在“飞云镖局”的总把子杜六儒率领之下,默默的,护送着庞大的车队,有条不紊的缓缓进入了城门。
一个消息炸弹般猛烈的爆炸了:梦家的钱银,在“飞云镖局”的护运之下,排除万难,百折不回,终于,以一种胜利者的顽强与坚持,进入了四大世家的战略指挥中心南宫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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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前夕。江浙水运总制大人的行馆。
总制大人正在吃着美女喂着葡萄,被一个灰衣青年人很不礼貌的打断。
总制大人虽然年过耳顺,脾气也不错,但是,好不容易在被纷乱的麻烦搞得一团糟难得有点空隙准备跟美女交流一些减压的心得,这个时候,却有人如此没礼貌的打断,石头都有火啊。
他很生气。
他很想告诉灰衣青年,他虽然官居二品,但是掌管着天下最富庶的江浙河运,油水富足,即使是很多一品大员也要看他的脸色。
可是,当这个灰衣青年将一纸上面盖着中央最高行政机构之一户部大印的公文的时候,所有的恼怒都被浇灭了。
然后,他完全把刚才的似水柔情扔进了沟渠的同时一把将粘在身上的美女推了开去,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恭恭敬敬道:“大人有什么指令?”
灰衣青年淡淡道:“梦家的钱银已经送到了南宫府邸,大人,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教了吧。”
总制大人神色一凝,心神也沉了下去,在河运工人罢工事件当中,他自然也收了四大世家的好处,在某些方面,也做了一些譬如不阻止工人骚扰梦家商铺等不那么光彩的事儿,如果梦家此次安然无恙,那么他很可能就会有恙了。
他自然非常的不甘于心,在灰衣青年冷哼一声走后,立刻命令心腹前往打探最精确的消息。
一来一回,已经黄昏后了。
心腹回报,梦家钱银送进了南宫府邸的消息是真的!
也许,唯一的疑点,就是,灰衣青年交给总制大人户部公文的时分,梦家的钱银,还在路上!
这能够说明什么?
说明了,梦家的钱银还没有进去南宫府邸之前,已经有人安排好了这一切。
也许,还可以说明了一件事情,这水,很深,很深!
总制大人颓然软瘫,轻轻低喃:“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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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吗?”马婉儿忍不住轻轻的问自己,难道,自己跟那个男人的情分,就是仅仅除了让她魂萦梦绕的牵挂几天,就走向结束了吗?
难道,真的像传说中的那个样子么,真正的爱情,在你以为触手可及的时候,他已经彻底的离开!
她不甘!
可是,世界上,太多的事情,老早已经脱离了人的掌控,它就如同断线的风筝,理性的放任自由只不过是一个安慰的借口,坠落,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一个汉子轻轻叹息道:“夫人,但愿,你不要怪我们狠心,要怪的话,也只能够怪你们马家太不争气了,这么多年在南宫世家的扶持下还是烂泥扶不上墙,甚至还老拖南宫世家的后腿,这回,马家也要被清理一些障碍了。不过呢,夫人你是看不到了.......”
“还啰嗦什么呢?”
门口出现了三个人。
当先的是两个六十出头的黑袍老人,后面跟随着的人是消失了很久的吴晓东!
说话的是一个比较高瘦的老人,他冷冷的看着马婉儿,冷冷道:“一个不守妇道的****,值得浪费口舌吗?”
刚才跟马婉儿说话的汉子呐呐道:“南宫安长老,夫人毕竟曾经是我们的主人,我们.......”
南宫安轻轻哼了一声,扭头对后面的吴晓东道:“你去。”
吴晓东微微一愣,眼神瞬间掠过一丝复杂,随之闪现一丝狠厉,然后默默点点头,跨步向前走去。
原本围着马婉儿身旁的汉子们默默的让开。
仆弑主,乃以下犯上,不管什么理由,都是要被道德唾弃的。
既然有人愿意为利益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挺身而出,他们又有什么理由不扫庭铺径,热情配合呢?
吴晓东走近前,对马婉儿道:“大小姐,我......”
马婉儿淡淡道:“你还要给我解释你对我的背叛的各种理由么?”
吴晓东眼神里面隐隐掠过一丝痛苦的挣扎,终是哀然一叹,道:“大小姐,我对不住您。”
吴晓东应该是一个意志比较坚强的人,也许,他失守了忠诚阵地的原因真的在于买家出的价钱太高太高了,高到了让他缴械投降的程度;当然,这些微弱的纠结却不碍他行事果断的本质,当他有了决定,便义无反顾的给予坚定的执行。
吴晓东缓缓的抽剑。
现在的吴晓东,绝对不是十多年前的吴晓东。自从当年为大小姐奋不顾身的挺身而出被那些地痞流氓暴打之后,他被马家破格拉进马家家族的最核心团体里面,享受家族最高福利,受专派武师教导,一身武艺,已经进入江湖一流高手行列。
吴晓东的剑,还没有完全出鞘,已经散发出浓浓的血腥气息,甚至,可以隐隐看见上面还残存着少许没有拭抹干净的血痕,那应该是刚刚不久前杀了不少人了吧。
马婉儿心窝忽然一阵抽痛,可以想象的,刚刚不久的时候,吴晓东的剑,杀了她十多个护卫,他们,都是她平时兄长一般对待的人,他们也很爱护她,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因为她,恪守了忠诚,却永远的丢失了生命。
马婉儿面对死亡,没有了恐惧,有的,只是充满了内疚。
马婉儿忽然想大哭一场,恰好,头顶上轻轻飘落一点尘灰,落在她的眼睛,眼睛一阵酸痛,终于,再也抑制不了的悲苦泪水夺眶而出,瞬间,泪流满面,难以遏制。
吴晓东不是铁石心肠,握剑的手背青筋凸显,很用力很用力的握着剑柄,这一瞬间,他恨不得一剑把自己杀死好了。
南宫安旁边的老人不耐烦的道:“怎么,下不了手吗,要不要我帮忙呢?”
吴晓东深深吸了口气,眼神又坚定了下来,缓缓道:“不用。”
他的手猛然加注毕生的力气,仿佛要倾毕生之气力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面前的所有纠结。
忽然,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真的很轻,轻到感觉不到手和剑的存在!
他低头一看,原来握住剑柄的手齐腕子的部分真的不见了,掉在地上去了,由于刚才过于使力手掌充血,以致在地上还随着血液的突然抽离而弹动着;然后,他看见了断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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