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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不及防,朱泉还没等回到帅府就被州牧持金令扣押。
古朝安敏锐地察觉不对劲,便安排女眷孩子带着府兵转移以策万全,正是如此才看看躲过了后来入府抢杀的扮作五姓鲜卑人的匈奴军。
虽然只有寥寥数言,但各种情形险峻却让人事后看来仍觉得不寒而栗。
呵,还真是灭门灭上手了,竟然想把凉州黄家的惨剧在鲜卑帅府上重演。
朱定北眯起眼睛,等他查明这些人的身份,便让他们好好体会一下,这种屈辱的“快感”。
宁衡见他脸色不虞,便安抚他,万幸家中的女人孩子都毫发无损,其他事情还需慢慢解决,不能急于一时。
朱定北失笑,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于是便挑了一个让人高兴的话题道:“朱响这两年长进不小,又有朝安阿叔的谋略,他们两方配合之下,他们竟然还能抢了匈奴的兵械库,取得甲胄。哈哈,有这一手,待化雪开战后,匈奴人也讨不了好。”
虽然已经出了年关,但一月末的天气在北境还没开始回暖,战事依旧没有大规模地投入。等到二月中旬,北境化雪的时候,工部也将新的甲胄改造出来了。
“你的人很强。”
宁衡绝非奉承。
不提这些精兵的战力,便是他们能够在鲜卑在宁家朱家之前找到古朝安一行人,就十分不简单。
朱定北笑眯眯地接下了他的夸奖,这是他们应得的。
朱定北不是个藏私的人,对于这些精兵,他可是耗费了心力,要银子给银子,要武器给武器,训练都是按照朱定北前世的习惯和在行军鬼策上琢磨来的排兵布阵训练,以一当百都不是问题。养了这么多年也才两千多人,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他敢说放眼全大靖,就算是在朱家军中也找不到能够同他们抗衡的队伍。
“说起来,前些日子,我还得信说是田益和杜辉这些兵头子解了凉州的危局,这个田益倒是让我刮目相看。”朱定北赞了一声,才道:“阿衡,他现在与家里念旧情,我想在他身上花点功夫。”
第一次在武举擂台上见到田益他就十分欣赏生了招揽之心,现如今这个念头却是一年强过一年了。田益自李家将覆灭之后,便与朱家一直保持来往,情分是有的。他的能力也毋庸置疑,只是朱定北仍只打算试一试,对于田益的忠诚度是否能够为朱家肝脑涂地他并无信心。
而这一次,田益的美名却是从凉州流传回了洛京。
在太庙金令请愿后,皇帝便第一时间对三境发出讯告,但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当时羌族和匈奴的联盟军已经大举入侵,直逼凉州金城。而在此前,以田益为首的几个都尉,在巡防时发觉了蛛丝马迹嗅出了不寻常的意味,竟能在有限的知情之下判断出羌族和匈奴联合的可能性,并劝服了金城驻将朱五将军加紧戒备。
因此,来不及撤退的留在乌孙和车师部落的大靖军首当其冲之后,到了第一要塞金城,羌族匈奴的联盟军便被拒城外,第一时间动员对敌,没有让敌人讨到一点好处。
由此可见,田益等这些年轻一派的将士已经完全能够独当一面了。
宁衡理智地泼了他冷水,道:“田益、杜辉这几人,都是天子门生。”
朱定北顿了下,道:“田益家族坎坷,对造成家破人亡局面的皇室未必有好感。阿衡这么说,莫非是皇帝已经有决定了?”
田益的优秀自然会引来皇帝的注意,这个人深处凉州金城要塞况且还是寒门子弟,这两点上说他比水师里的董明和更得皇帝陛下的心意。皇帝若有心招揽,朱定北想要插一手所要承担的是完全不同的风险。不论是这个人是否会泄密,若是他玩起无间道,两面三刀,这样的人要用起来就太危险了。
更附和两方心意的一点是,田益还年轻,还有好些年可以帮忙培植人手,这其中能起到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
只是,他不能在军事上的和皇帝发生冲突或是交集,暴露的风险提升就意味着无穷尽的麻烦。
“目前还没有。”宁衡摇了摇头,而后勾起一个别有深意的微笑,“长生你若是真想在陛下手中多食,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