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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刺杀盟主的人完全可以在接近盟主的时候对盟主施蛊,但是蛊毒是要通过血液从人的伤口进入体内,而当时盟主受到是内伤,何来施蛊一说。”
这是最大的漏洞,正因为漏洞太过明显,以至于众人并未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就连宁雪飞自己一开始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是前日偶然问起盟主身上的伤恢复的如何,可需要上药,盟主的回答瞬间点醒宁雪飞。
“那日大意,受了敌人一掌得了内伤,不过后来暗卫很快赶来,才没有出其他问题,因为蛊毒的原因,内伤非但没有恢复,反而越发严重。”
练武之人绝大多数情况下选择运功疗伤,这就给蛊虫钻了空子,他越是运功,反噬的作用就越大,才导致盟主的身体日渐虚弱,不见好转。
宁雪飞的话句句在理,让他们无力反驳。彤云惊恐万状,为何宁雪飞会知道那么多,她们见面不过才数日,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
宁雪飞来那日,她就察觉宁雪飞对盟主体内的毒有所察觉,可是找不到证据她又能怎样,知道了只能往肚子里吞。
蛊毒来自苗疆,不是那么好解的,只要天负一死所有的真相就会随着他被埋到土下,不会有人知道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这么认为着,而这一切不过是她可笑的自以为是。
宁雪飞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知道太多,她这时的反驳,哪怕是一个字,都会被认为是狡辩,没有人会相信她说的话。
她一向善于辩驳,当面对的人变成宁雪飞时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呆呆的听着,等着最后的裁决。
“夫人说自己知道蛊毒会对普通人的身体造成致命的伤害是今日得知,那么请问,巫蛊之术来自苗疆,除了大夫会特别研究这些,夫人一深闺妇人怎会知道这些,还知道的如此清楚?盟主府中应该没有记载蛊毒的书籍吧,那夫人是从何得知?这么说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盟主府的藏书阁宁武的为了查和蛊毒有关的资料去了一次,特地问过里头看守的下人,下人说书阁里根本就没有这些书籍。
彤云自小就是丫鬟,哪怕因为自己父亲的原因饱读诗书,盟主府中根本没有关于蛊毒的资料她怎么读得到?
她刚才说的话就已暴露了她的自己,宁雪飞的话,相当于揭开布满灰尘幕布的双手,让尘封已久的真相公布于众。
“炼蛊之人的身上会有一股奇特的香味,不是有生俱来,不淡不浓,不是香料的味道,是怎么都去不掉的,只是这件事情,当然无法定罪。有一件事本宫想说很久,虽说这是师兄的家务事,本宫不该插手,可为了天心今后能够过的安稳一些,不要再受莫名的欺负和排挤,暂且多事一回。当年夫人的死难道大家就没有想过太突然了吗?据我所知夫人的身体非常健康,每日清晨的散步,晚间有规定的作息时间,身体很是不错,既然如此为何没有征兆的得了病,并且在不久之后撒手人寰,状况未免和盟主的病状太过相似。”
夫人的病状是婢女后来告诉宁雪飞,发现夫人的病状和盟主的太过相似,突然得病,大夫看不出是什么症状,最后别无他法,不明不白的就丢了性命。
真是精打细算,不仔细的去揣度其中的关系根本无法发现。当一个人自乱阵脚事,要抓住她的错处简直易如反掌,宁雪飞始终相信这句话说的没错。
宁雪飞没有再说下去,蛊毒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她不必再说下去。
房中霎时安静下来,凝重的气氛遍布房间的每个角落让人窒息。天负一行人听了宁雪飞的分析,皆大惊失色,除了天蜜对自己母亲的事情早已知晓外,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
天心看着彤云的目光从诧异变成憎恨,她的母亲生下她没多久就去了,她连自己的母亲模样如何都不知道,以为小妾与天蜜欺负她,不过是气不过父亲那么多年心里始终忘不了母亲,万万没想到她歹毒至此。
“彤云,你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对吗?你善解人意,怎么会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天蜜的出现对天负来说完全是个意外,夫人刚得病那段时间,请了很多大夫,可是都没有办法治好她的病,大夫们的话无非两句,不是另请高明,就是准备后事。
他大发雷霆,把那些大夫逐个撵出盟主府却找不到可以医治妻子的人。他几日汹酒,不省人事。
模模糊糊中看到夫人向他走来,脱了身上的衣物,他以为是梦,想也没想就揽美人入怀,醒来后才恍然若失的发觉,睡在自己身边的女子不是他的夫人,而是她的贴身婢女。
天负当时没有想太多,只觉得是自己酒后乱性,毁了姑娘家的清白,他的夫人尚在重病中,他却做了这样的事,实在愧对自己的夫人,答应会给彤云一个说法,却没说要给她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