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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舍弃了在巴黎的一切易装出逃,虽说没来得及安置公主,可却冒险亲自去接那位心仪的夫人。
不同于劫后余生把波佐视作救世主的公主,这位极有主见的夫人再次拒绝了爱情和生存的机会,毅然决然的自愿被捕,并在入狱后多次拒绝了逃狱的机会,为了她丈夫的名誉和终结折磨她灵魂的婚姻和破灭的理想慨然赴死。
”自由自由,天下古今几多之罪恶,假汝之名以行!“
这是促成了民主政府的夫人临终前留下的辞世词。人们在四天后,发现了用手杖殉情自尽的罗兰,带资出逃的波佐最终还是输给了足以做他爷爷的情敌。
值得庆幸的是公主在正直绅士的庇护下幸免于难,逃过了政变的议员们保住了那位夫人的体面,没让她圣洁的行为浸满污水。
在新政府寻着波佐送往监狱的情书抓住这位点金绅士前,波佐已经克服了对坐船必海难的恐惧,从老家乘小船前往对岸的英格兰开始新的生活。
带着致富传说的波佐,在伦敦受到本地贵族和资本的高度追捧,这次不知是不是因为爱情已死,他态度暧昧的徘徊在名媛淑女之间。
当英国的资本家等着波佐高价收购立命资产时,点金小子像变魔术一样将无数不起眼的小公司和产业,整合在改名换姓的独资银行莱斯银行下。
这不仅让少数投机分子赔了钱,还引发了本土势力对近三五年新成立的公司的彻查,不少外国资本无辜显形。
在更具权势者失去耐心前,已经成为全国矿业和工业大亨的银行家波佐,神奇的以共和建立前保有的蒙德维尔男爵的空衔与乔治三世的女儿、索菲亚公主订婚了。
这样波佐不再是富有的法国逃难贵族,而是一位未来的汉诺威皇室成员。
事后经有心人查证,许多议员和乔治三世本人都因此,收获了他们想要的。
神奇的波佐爵士,在康沃尔郡买下了一个庄园,并声称那里回作为婚后的居所,以整修房产的名义,独自在英军的护卫下离开了伦敦。
这场为了逃避对爱情的背叛的旅行,原本只私藏了低价兼并整合康沃尔和威尔士地区矿区的小心思。
不成想在郡治特鲁罗市的一场公审,重新激活了他刚刚冷却的内心。
罗斯·波尔达克虽然出身贵族家庭却厌恶酒会和赌博,身为退役上尉却不依靠军队牟利,而只是诚实守信的经营自己的铜矿,在市价不足开采成本的情况下,还为同乡贫民的死后殚精竭虑。
面对沉船的横财,不仅分毫未取,还从狂乱的暴民手中保全了遇难的绅士们。
为了证明这个理想主义的贵族,那贴近手册的三观必将带来毁灭。波佐将收购威尔士矿产的任务交给了莱斯银行,公开收购计划让很多伦敦权贵收益颇丰。
而他本人不仅低息无抵押为罗斯提供了三千英镑的贷款,还为他的产业一体化提供后了后续产业链所需公司。
无论是冶炼公司,还是销售公司都是收购到的成熟资产,罗斯身兼三家公司的经理拥有完全的自主权。
为了剖析这个人,罗斯与他的堂弟弗朗西斯·波尔达克结交,还挖走了他的厨房女仆。
不得不说在罗斯无私帮助下才避免未婚生子,甚至在婚后仍未因丈夫的恶性被驱逐,在罗斯恩惠下养大遗腹子的金妮对罗斯家很忠诚。
可在儿子可以接受家庭教师教育,母子可以在波佐新买的古堡中居住的诱惑下,她还是带着年幼的孩子,接受了女仆长的职位。
当金妮讲到罗斯和她妻子的婚姻时,这种打破规矩的美满婚姻让波佐重新想起了自己在爱情上的软弱。
经过激烈的抵抗,在燃烧旺盛的壁炉前的柔软地毯上,金妮成了波佐逃避过去,证明自己的牺牲品。
施暴者毫不掩饰地呼喊着已逝爱人的名字,像对待过去的那些人一样,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
这件事发生后,出于不能自杀的信仰,金妮还是像波佐一样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指挥不知为何开始听从指挥的其他佣人,打理着有着悠久历史的豪华庄园。
直到离去,波佐仍然坚持每天晚上听罗斯·波尔达克的故事,但再未有过那夜的行为,对那个名字也是讳莫如深。
没受过教育,只会本地的康沃尔语和简单英语的金妮,对法国女士的名字产生了错解,把它套在了发音类似的英文名上。
旷日持久的反法战争,让英格兰和汉诺威乃至整个欧洲都陷入泥潭。波佐回到伦敦后好像忘记了自己的婚约,专心打理着自己的银行,逐步将分散在全球的投资统合起来。
战争陷入劣势后,议会从逃亡的法国贵族那知道了波佐的黑历史,当他们想接曾赞助革命的理由打到波佐时,他已经如法炮制成了伦敦市最受爱戴的贵族和银行家。
在额度不小的赞助到位后,波佐像过去一样做起了议会的财神,不同的是伦敦的市民和议员多了些好人,他们没有将波佐的付出当成仇恨的根源。
在市民和议会的督促下,波佐在1804年与订婚十年的未婚妻完婚,并且得到了康沃尔伯爵的空衔。
婚后波佐接到了流亡中的玛丽·特蕾西娅的私信,不过心中的遗憾和对他背叛法国的谴责没有影响这段婚姻。
索菲亚在婚后未能如愿掌握波佐的财产清单,但还是过着全伦敦仅次于王后的奢华生活。
享受着伦敦繁华的公主,只当波佐精心布置的婚房是度假的旅店,一年未必会在那住上一个月。
由于未能从索菲亚那得到真心,波佐的心随着财富的增长而愈发寂寞。
在生意再次陷入停滞后,波佐的净收入面前能支付生活的开销和对国会的援助。他本人则经常去康沃尔,从专情易怒的波尔达克家身上,寻找自己失去的纯真和理想的影子。
金妮自愿成为那位只闻其名的夫人的替身后,无子的波佐对金妮的孩子视如己出,不过在他错乱的认知中,那个健康成长的少年是自己与那位夫人的孩子,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妻子久居伦敦,而丈夫常去乡下小住,这难免带来流言蜚语和寂寞难耐。
几位据说因为与索菲亚公主私通而横死的贵族,尽管有公主和波佐的严词否认,经过了缜密的排查。市民还是想起了巴黎曾经的流言,那些曾经与波佐恶意竞争的商人在有心刊物的渲染下,死法与这些新人一般无二。
无论真假,这一系列的巧合,喝退了有心者,促成了索菲亚在交际圈里的特殊。
为了持续的金援,国王和她的几位王兄也对没有继承人耿耿于怀,要不是那位并不隐蔽的乡下情妇也始终无出,国王都考虑过换一位女儿嫁给这个点金者。
婚后十年,法国都已经复辟,金妮已经病逝,波佐却仍旧没有过继承人,当昂古列姆公爵夫人声称她的长子是波佐的私生子后,因为这个恶意的谎言,波佐同妻子索菲亚的关系彻底破裂,在英国王室拘禁和逮捕他前,波佐在护卫队长罗斯(金妮的儿子)及一批康沃尔武装份子的保护下,再次逼不得已的逃亡美国。
出于外交和宗教考虑,仍未离婚的波佐只要没收养罗斯做继子,英格兰不便做出过激行为。
谣言也经过时间考验,证实是复辟政府的一场阴谋。
定居于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的大资本家波佐,为新生不久的年轻的美国政府造成了重大影响。
在波佐在美国的产业曝光后,英格兰国会提出了利用他收回失地的计划,为了这个政治目的国会纵容莱斯银行转移总部,甚至逼迫索菲亚乘船去美国履行妻子的义务。
这场婚姻的不足被归咎于索菲亚,不肯在婚后长居波佐事先声称的婚房。
由于乔治四世无子,国会私下开出推举波佐与索菲亚的长子作继任者的条件,引诱波佐努力造人并忠于英国。
事实上在索菲亚到美国后,两夫妻确实一直在抓紧时间履行各自的义务,但直到威廉四世大婚,波佐夫妇也没得上帝恩赐一位合法的孩子,罗斯渐渐接手了波佐的生意。
虽然曾经是第一银行的大股东,但波佐迁居时第一银行已经解散,莱斯银行在谋求生存空间时,不再能单打独干,不得不需要盟友和伙伴。
当威廉四世在肯特的维多利亚的生日宴上,明确申明继承人的消息传到华盛顿特区。
波佐在随后自己的生日宴会上,由于妻子的任性缺席,与一位犹太银行家的年轻、未婚的女儿,有了一个浪漫的夜晚。十个月后,在维多利亚继位后,波佐宣布自己将永远放弃对汉诺威王室诸王冠的继承权,承认了一位有着犹太血统的私生子。
这种行为无论是对王室还是女王都是一种羞辱,索菲亚却因为更讨厌维多利亚的母亲,那位肯特公爵夫人,最终认可了这位犹太裔义子。
自此莱斯银行一路高歌猛进,而波佐的家中也和谐共存。
罗斯在婚后搬往纽约州,作为独立的工厂主和一家小银行的大股东兼经理独立生活。
自从男婴独自进入波佐家,他同索菲亚晚年得子,但不幸夭折。
经受这次打击后,索菲亚在圣经的陪伴下故去。
波佐在教堂发疯般的忏悔后,改信犹太教并迎娶了儿子的生母。
这场相差近六十岁的婚姻,仅仅维持了几个月,波佐就在罗斯回家的前三个小时,巧合到没留下财产清单病逝。
清教徒罗斯和波佐年轻的犹太妻子,在葬礼结束后决裂,尽管没有遗嘱,罗斯还是在政府和公众意愿的帮助下,分得了大部分财产,而莱斯银行则被肢解后泯灭于历史的尘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