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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帆道:”这样的身法,我曾在天山见过,不知姑娘与兰心雅是如何称呼?“
那丽人轻开樱口,道:“奴家张红奴,也叫花月姬。听说张帆大侠的不凡,今天特来相见。”
罗白支剑已在手。张帆却岿然不动,依旧面带笑容,配合在寒风中抖动的无翅乌纱,似是一个笑面财神。
张帆笑道:“张姑娘与兰教主的恩怨,张某也是知道一些的,当年玉教主有两个弟子,便是张姑娘与兰教主了,两位为了争压教主之位姐妹反目,但张某与兰教主是敌非友,姑娘何必找我。”
张红奴笑道:“师父之所以要她当教主,只说我一句,太过多情,又说兰心雅天性心冷,可做教主,我倒在看一看,这位能让兰教主心动的大侠是怎么一位人物,是不是比你那胆小寡情的师祖邓抓天强。”
原来数十年前,巴山派开派祖师邓抓天也是一位了不得的英雄人物,只是与当时的魔教教主玉潇情之间,亦有绯闻传出,邓抓天几乎为了玉潇情违了侠义道,最后终于慧剑斩却情丝,邓抓天与玉潇情都独老终身,这一段事情,除去几个老一辈的人物知道之处,便只有玉潇情的两个女徒儿、兰心雅与张红奴两人知道。
张帆看了看罗白支,两人都露出尴尬神色,张帆道:“邓师祖与玉潇情教主之事,我们两个后辈着实不知,不过张某与兰教主之间,实在是一点儿误会,兰教主与吾之亡妻相貌甚像,张某误会了而已。”此时张帆心中,想都不再敢想兰心雅了,张帆倒也不是恨了兰雅,只是心道:“当初要是没有遇到她,两人始终不曾相遇,什么都没有,也胜过今天的局面。”在张帆心中,是宁愿当初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与兰心雅没有相遇亦没有相爱,几年间没有这个人才好,他是恨也不愿意去恨了。”
至于巴山派开派祖师邓抓天与魔教教主之间的故事,张帆等人亦有所闻,在张帆这一辈人还有人知道,到武传玉这一代人,差不多就没有人知道了。
张帆道:“猴子,你不是想试一试自己的武功么?刺一刺她。你就知道了?”
罗白支朗笑一声,道:“美人看剑。”
剑光分过空气,如同瀑布从高处落下,向张红奴笼罩,中间分分合合,虚虚实实,分不清是剑,还是有光,这一剑,似是诗人喝醉了酒,随手将墨汁扔出,卷起了千堆雪。
只是剑光到了张红奴面前,张红奴竖起一根指头,这一剑,正刺在张红奴的指甲上,却再也进不得分毫,那指甲白如葱玉一般,却是半点儿痕迹也不留。
张红奴笑道:“好剑法,好武艺,我见你与方慧青能打个平手,原来,你还在方慧青之上。”
罗白支跳了起来,藏在张帆身后。
张帆笑道:“猴子,你看到没有,这便是胡一达都还没有到的境界,当你拔剑的时候,这位张姑娘,早就知道你想往那里刺,用几分力气,脚步落在那里,这位姑娘的修为,甚至能与兰心雅相提并论。”
罗白支干笑两声,立于张帆身后,不再言语。
张红奴轻言浅笑,张帆立于罗白支身前,两人皆是不言,张红奴似是要出手,张帆却是不动。
以罗白支的武学修为,自然不是张红奴的对手,此时两人相对,谁也不出手。
不多时,街道上的小孩已然散去,路上的行人也稀少了,只有三人立在这小巷子中,谁也不看谁一眼,打更的更夫从三人
身边走过,颇为惊异,但张帆头上是武官的无翅乌纱,亦是官身,那更夫便不再看一眼,任得三人站于街心。
张红奴站了许久,也不见张帆的动静,其实此时若是张红奴出手,张帆定然不是对手,他境界虽高,但是一身内力都失去,实在不能再动手,只是张红奴看不出这一点。
看了许多时,张红奴叹了一声,转身去了,走时也没有施展轻功,只是静静转身,然后悄悄走掉。
此时罗白支已然是一身大汗,见到张红奴转身走了以后,忍不住道:“大师兄,这婆娘好了得,我看不在师父之下。”
张帆摇头道:“师父远在她之上,我们巴山派,有二个人可以胜过她。”
罗白支道:“你说的是师父和没有失去武功时的你么?”
张帆道:“去年我在天山遇到兰心雅时,他曾对我说了一句话,现在才明白,她说,在巴山上,我的武功,其实只能排到第三。现在,我才隐隐明白,巴山上除去师父之外,还有位绝顶高人,这个人,不在师父之下。“
罗白支道:”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张帆道:”我只是猜想的,还没有证实,以后证实了再给你说,现下,我们快快回去罢,师妹等急了。“
两人转过身子,向张帆的小院转了回去,路上,一路的是小孩子们玩剩下的烟花纸,烟火也终于散去了,张帆行走了自家门口,心道:“须小心开门,莫要开门时发出了声音,吵到了师妹睡觉。”便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生怕吵到了解雨。
夜色下,解雨披着中衣,正在堂中等候,桌上还放着解酒的茶,微弱灯光之下,丽人姿色困倦,以手支牙颐,肤若轻雪,发髻散乱,半摭玉面,却自有一股庸懒的丽色,当真是一幅美人候夫图。
张帆一愣,便看到解雨关切的眼神,不由得所以歉意的眼神,上前将解雨轻轻抱住,道:“师妹,我再也不放手啦,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从我身边再跑掉,张帆以前瞎了眼,竟然看不到身边最美好的东西,以后不管是谁,也不能将你从我身边夺走,不管是谁,也不能将我从你身边夺走。咱们要执手过一辈子。”
张帆本来在武功内力失去后,没有再练功,只是心死,现下打定主意,将自己的武功再拾起来,说什么也要保护好解雨,以前是为公道侠义,现在,也要为私情儿女,为了怀中玉人,今天都只是靠吓吓走张红奴,若是张红奴动走手来,解雨不是也要受害么?”
夜色之下,这小屋中灯光如豆,将两人的身影照在墙壁上,两个身影紧紧拥在一起。
第二天,武传玉醒来,自然没有看到罗白支,他转了转,张帆早已去校场点兵去了,他现在每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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