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华正茂之年,若如此死去实在太可惜,大淮不能缺少您这样的栋梁。”萧灵玥一步一步逼近他,“另一面,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你是说……怀瑞王?”
萧灵玥点头不语,然而那样坚定的目光。却激起了少将面临悬崖的最后斗志:“他怎么会是太……太子妃的敌人?”
“楚徽宫失火为怀瑞王一手策划,他要取我性命,自然就是我的敌人。”
听者瞳孔一紧,脸色唰的苍白。
她笑了笑:“少将莫要惊奇,怀瑞王所作的谋逆之事,还不止这一桩。我还知道公主并非少将所杀,而是怀瑞王!””
刘云影猛地一震,他退至墙角,将背部抵在冰冷的砖墙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萧灵玥双眸中闪过一丝冷意。莲步轻移:“少将应当要抓住机会,在能活命的时日里上书请求皇上重审公主命案,死者为大淮唯一的公主殿下,为太子胞妹,事关重大。且皇帝向来信任少将,他不会对此置之不理。倘若翻案。我,便是最有利的人证。”
他眉梢轻扬,但很快,面色还是颓然了下去。
“事已至此,要上书谈何容易,况且……万一失败,我能活命的时日只怕一个月都不会有了。”
萧灵玥冷哼一声:“少将就这点胆气?当日冲锋陷阵的豪情哪里去了?既然都是死路一条,你到底还怕什么?”
刘云影被她连连质问逼得哑口无言。但心中却有一股昂扬斗志被彻底激起。
“而上书一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萧灵玥此时就如一个运筹帷幄的军师。指点江山,“少将虽身困天牢,但若连上书的本事也没有,就枉费为一军统帅了。”
*****************
生与死的抉择,任谁都会选择前者。
刘云影也不例外。萧灵玥说得对。既然都是死路一条,还怕什么?何不选择那还有一分生机的路去走。
然而,就在他施计联络旧部、还未来得及筹谋上书,便到了一年一度的春猎时节。
皇帝命太子监国,率十皇子与诸侯北上春搜。
怀瑞王与他的羽骑,也在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中。
皇帝这一行便将是一个月,这样一来,刘云影上书请求重审命案的事就被耽搁了下来。
小巧精致的庭院仍如年前来的一样,除却花在春时争相绽放,什么变化也没有。
“姐姐!姐姐!”萧灵玥卧在榻上午休,大老远就听见萧钰嚷嚷进来。
“你不是同太子玩去儿了?怎么回得这么快?”看着莽莽撞撞的妹妹,她皱了皱眉。
萧钰随手抓起桌上的水灌了一口,末了朝她扑来:“皇帝回来了!”
萧灵玥先是一惊,随后眉目间显现欣喜:“这才半个月,皇帝怎么就回来了?不过他回来也好,这下少将就能争取更多的时间……”然而话未说完,便被萧钰匆忙截断:“皇帝在春猎途中遭人暗杀,因而才连夜从暮郡赶回来的。”
“什么!”萧灵玥猛然跃起,“皇帝遭了暗杀?羽骑在旁,加上吴彻保护,怎会……”
“所以说只有近身之人才可办到。”她虽然震惊,但将听闻的事说出来时,仍难免为这无情世态伤感,“暗杀皇帝之人……是十皇子!他素来敦厚稳重,没想到也会干出这等弑父杀君、大逆不道之事……”
“十皇子?”
“姐姐也觉得奇怪罢,可众臣都说亲眼目睹,暗中放毒箭之人是吴彻部下,但却是通过十皇子被编入军队的。凶手也已被怀瑞王拿捕归案,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那十皇子现在的处境……”
“自然是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还说那被编入禁军的远亲与他根本不熟识,可凭他一言,又怎能抵得过众目睽睽。”萧钰叹道,“皇帝命已垂危,这事匆忙交由太子查办,可太子自己也是震撼非常,只能先将十皇子幽禁。”
好好的午休就这样被扰,萧灵玥一时心烦意乱,皇帝垂危,刘云影精心筹备的上书一事恐怕只能随风而散了。因为监国的太子并不会像皇帝那样拼力保他。
*********************
宫中御医连夜会诊,然而数日下来,都对皇帝所中之毒束手无策。
陶妃得知此事后更是心神俱乱。一夜之间苍老得如同年过半百。凤印虽暂且在她手中握着,但若十皇子因此失势丧命,她定也难逃株连。为此,她也无心思来照顾皇帝,后宫之中,留在帝寝中陪伴帝王的,竟也只有已沉寂多日的慕容昭庆。
而在这满朝慌乱之际,唯有一人泰然自若。
入夜的深牢比白日里更为阴森。
那名被捉拿归案的犯人被关押在天牢内,与刘云影的牢房仅隔一墙,但便是这一堵墙,将另一边正在发生的事无声息隔绝。
“你知道该怎么做。”陈浚负手而立,看着跪在草垛上的那人冷冷道,“你放心,你的家人今后会享一世荣华,十皇子不给你们的,或是给不了你们的,本王统统都给,但要拿你的性命来换。”
那人瑟瑟发抖,几经犹豫后还是朝他扑了过来,趴在他鞋尖恳求道:“可王爷说……王爷说事成后会救我一命……”
“弑君之罪,要怎么救?”陈浚叹了一声,“十皇子不要你们这穷亲戚,本王将来肯重用你家中兄弟已经不错,为了兄长和幼弟的仕途,你练一条命都舍不得吗?”
“我……我舍……舍得……”那人抬起头来,用一双泪眼看着陈浚,“可是……”
“没有可是。”陈浚厉声打断他,末了从袖中取出一粒毒药,递至他唇边,“只有你永远的闭了口,十皇子才无翻身之机。”
站在牢外的狱卒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直到陈浚离开,也未曾理会过牢房内渐渐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