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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来了?我不是把你赶走了吗?”被一个孩子识破自己的小伎俩,夏侯英还是很尴尬的,转而端起了将军的架子来与凌笑然说话。
凌笑然却没有被她吓到,依旧是微笑的散漫模样,“义母是在半个时辰前把笑然赶走的,那是为了让笑然下去休息,现在笑然来伺候义母,那是尽晚辈的孝心,也是知道义母需要笑然。”
“谁说的,我才不需要你!”被凌笑然这么一说,夏侯英感觉心里舒服多了,只是脸面上还是很强硬。
“是吗?我怎么觉得义母更希望要笑然在这里伺候呢,如果是笑然猜错了,那么笑然就去把爹爹喊回来好了。”作势就要起身。
“哎……你给我坐下!”夏侯英忙拦住了她,“你就这么疼你父亲吗?”
凌笑然没有说话,而是笑意盈盈的望着他。
夏侯英这才明白凌笑然不过是在说笑,“好啊,你这个臭丫头,竟敢戏耍你义母,你还真是大胆啊……”
“义母如果想要惩罚笑然,那就好好保重身体,等你精神好了,笑然心甘情愿的领罚。”凌笑然一边说着一边给夏侯英整理了一下锦被。
夏侯英看到这样,原本紧绷的脸也缓和了下来,“我知道你是故意让我开心的,你这个孩子,还真是贴心……”想起自己哪个不孝女,夏侯英就有着无限的心酸。
“因为义母待爹爹好啊,也待笑然很好很好,笑然孝顺义母,这也是天经地义嘛。”凌笑然说的这是实话,如果夏侯英对他们父女不好,她管她是大将军,还是一过女皇,她都不会真正放在心上。
夏侯英也笑了,“你既然知道,那就答应我的提议。”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凌笑然才是最适合接管夏侯府的人。
凌笑然笑了笑,还是摇头拒绝,“义母,我知道现在夏侯府的危机,我也知道义母对笑然的重视,可是义母想过没有,笑然根本就没有资格接管夏侯府,名不正言不顺啊……”
“怎么会名不正言不顺?你是我的义女,又是我的儿媳妇,我说把夏侯府给你,谁还敢说出不是来?”夏侯英立刻就瞪大了眼珠子,看架势就像是要与人拼命一样。
“义母是西凤国最受人尊敬的大将军,就是女皇也是礼让三分,义母做出的决定,谁会有意见?”凌笑然忙笑着安抚,她可是记得罗岩说夏侯英是因为太生气才会引发了旧疾,她可不想让夏侯英再气到了。
听到这话夏侯英的神情才缓了缓。
见此,凌笑然忙说:“义母,其实会对此最在意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我心里始终过不去这一关,总觉得像是抢了别人东西似得……”
看着凌笑然勉强的笑容,夏侯英只能是重重的叹气,“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们这些读书人,都把自己读傻了,这有什么呢,一个愿给,一个愿要,这不就行了吗?再说了,像我夏侯府这么大的财产,换做是谁都会抢着要吧?天下间,好像也只有你会这么较真。”
“可能是笑然傻吧……”凌笑然在心里是更喜欢夏侯英的脾气了,如果大家都是这么直来直去,那么就会减少很多勾心斗角的场面,更会让生活简单一些。
“不,你不是傻,你是自尊心太要强了。”从凌笑然第一次婉拒要跟她去军营发展的时候,夏侯英就知道凌笑然是个要强的人,不像是其他的女孩子,仰仗着关系谋求上位,只是从这一点上看,凌笑然就比夏侯怡强太多了。
最后夏侯英叹了叹气,“好吧,人各有志,我也不应该太强求,只是……我把话放在这里,我是指让你跟我去军营,我不会再勉强你,但是这个家,我早晚也是会给你的,你最好早些给我做好心理准备。”
凌笑然也不免有些感动,“多谢义母能包容笑然的任性。”
“哼哼。”夏侯英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多少,相反的还很郁闷,“我是成全你了,我这个家可怎么办,过些时日我是要回边关的……”
“杜义父搭理的很好啊,义母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凌笑然一副很吃惊的模样。
“他?”夏侯英冷笑一下,“若是夏侯府还交给他,哪个逆子很快就会回来,我可不想因为他的父人之仁,败坏了我夏侯家的名誉。”
凌笑然略想了想,说:“义母,不要这么快就否定了杜义父,他接管夏侯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一下子就剥夺了杜义父在这个家的权利,这对他太残忍了,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给杜义父一个机会吧,若是杜义父做到公众严明,义母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夏侯英有些被说动了,只是这个家是件大事,她不能轻易的做出决定,“他能做到吗?”
“当然可以,别忘了,义母是妻主啊,杜义父就算是再舍不得大姐,他也要尊敬你,遵从你的意愿啊,否则这违背了自己的本分了。”凌笑然笑着安慰。
“好,我这一次就看看他究竟有没有把我这个妻主放在眼里。”夏侯英决定相信杜氏一次,希望他不会让她失望。
凌笑然垂下了眼帘,借此遮住心中的喜悦,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夏侯怡的丑态,只是能杜氏在夏侯府失去了权威,但是只要有夏侯英的支持,他的权利还是会慢慢回来的,只有让夏侯英也对杜氏失望,这才可以彻底的把杜氏打压下去,至此在她掌权的时候,不会出现杜氏给她捣乱的局面,更不会有让她为别人辛苦,为别人忙的结果。
大事终于决定了,夏侯英也感到轻松了一些,然后轻叹着躺了回去,见状,凌笑然明白在她心里还是在为夏侯怡伤心,马上转移了话题,带着一脸的好奇问:“义母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在爹爹他们面前装睡吗?”
夏侯英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我哪有……”
“哦,没有啊,原来是笑然看错了呢。”凌笑然看着是认真地承认错误,但是她的戏谑目光说明了一切。
其实凌笑然不用夏侯英回答,也明白其中的原因,夏侯怡作为夏侯英唯一的女儿,她的所作所为不仅是代表着杜氏的脸面,更是代表着夏侯英的期望与未来,残忍的事实就这么毁在夏侯英的面前,这让夏侯英如何接受?试想一下,夏侯英就是千军万马都可以指挥得当,偏偏自己的一个女儿让她灰头土脸,这种伤心,这种羞愧,就是在面对自己夫君的时候,也是难以启齿,特别是夏侯英这种强硬的人,她需要的不是同情,也不是安慰,而是给她一个安静的角落,让她一个人叹气。
夏侯英瞪了凌笑然一眼,“你这个臭丫头,一点都不可爱!”
凌笑然故作认真的凑到夏侯英面前,“义母,你说实话,我是不是你的大儿子可爱一点点?”
“睿儿?”夏侯英一愣,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夏侯睿冰冻如山的神情,猛然大笑起来,“你们哦……呵呵呵……真不知道是怎么凑成一对的……”
凌笑然对夏侯英投去了幽怨的眼神,“这当然是义母的功劳啊,把一棵百年大树放在我身边,我才是最想问他怎么这么不可爱……”
夏侯英对凌笑然把夏侯睿说是一块木头,一点都不反对,相反的还很高兴,“呵呵,你们这才是成亲第一天,你就来告状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啊,晚了!”夏侯英的脸上已经堆满了笑意。
凌笑然只好弄出一副哀怨的模样,“唉……好吧,我知道义母是看到我不耐热,所以才疼我,把她的宝贝冰山嫁给我的,义母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家的冰山,尽量不让他维持现状,不让他融化……”虽然这是在哄夏侯英开心,不过凌笑然的言语中也有几分诚恳的味道,夏侯睿的性情已经很古怪了,而且他也已经多次表明他的控制欲有多么强,若是真的被他看上了,还不知道会有多麻烦,所以她不敢改变他,也不敢让他‘融化’,最好是一直保持这样就好了,否则她会很被动,也很慌张,她不喜欢失控的生活。
夏侯英被凌笑然逗笑了,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努力地想要板起脸,却有些难,“我告诉你啊,臭丫头,睿儿是冰山还是火山,我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他是你的夫郎,也就是你的责任了,只要你自己喜欢就好,但是你们的孩子,可是万万不能是这样,我可不想让我夏侯府永远这么冰冻下去……”
凌笑然笑了,“哦……”意味深长的拖了一个长音,“我明白了义母,你是不是也被义父的冰山冻得不行了?所以你才急着把你家小冰山给嫁出去,这样你就会感受一点正常温度?”
“嘘!”夏侯英忙给凌笑然打手势,然后戒备的看看房门外,却是没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臭丫头,你也太大胆了,就算是真的,你也不应该说出来啊,你要知道你义父看起来不管闲事,但是他发起火来,也是了不得……”
“义父是不是常用医术吓唬你啊,义母?”
“可不是嘛……”夏侯英忽然间意识到自己说多了,瞪向凌笑然,“你竟敢套我的话?!”
“哪有啊,我也是被他这么威胁着好不好?”凌笑然摆出了一张苦瓜脸。
夏侯英顿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拍拍凌笑然的肩膀,“唉,我们怎么都会遇到这种夫郎呢?不过啊,你要这么想,他们两个是不如一般的男子温和体贴,但是忠心还是有的,而且啊他们的医术可以为我们所用,虽然你义父只承诺会照顾我的身体,与睿儿的身体,但是你比我有脑子,说不准你可以影响到睿儿,让他帮到你。”
凌笑然只是无奈的叹气,“我可不敢想……”
“哎,不能这么垂头丧气的!”夏侯英看到凌笑然无精打采的模样,就觉得自己也有些责任,“好吧,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就是他们都是嘴硬心软的人,看你义父威胁我这么多年了,也没有真正的对我下过手,所以啊,你也不用担心睿儿……”
“那义母为什么还这么害怕义父啊?”凌笑然一扫郁闷的神色,八卦的样子很欠扁。
“我哪有怕他,我只是……只是……”夏侯英脸色微红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明白,我明白……”凌笑然一边点头,一边肯定的说:“义母是尊敬义父,我们做女子的,都要给正夫面子嘛。”这可不是凌笑然瞎猜的,对女子来说,虽然可以有很多的夫郎,但是正夫却只有一个,虽然这个男人未必是自己喜欢的,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他一定是最特别的,所以女子就算是再无情,再寡义,也不会对正夫太过,更不会轻易的休离。
“就是,就是……”夏侯英忙答应着。
“再说了,义母是个大将军,心胸开阔,怎么会计较这点小事。”凌笑然暗暗的又送出去一顶大高帽。
“嗯,嗯……”夏侯英感觉心里舒畅多了,随即也发出了清朗的笑声。
房门外的罗岩听到这声音,悬着的心也稳定了许多,与夏侯英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虽然是聚少离多,但是他对她还算是了解,所以早已看出她是在装睡,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夏侯英是不想他的陪伴,所以就借此离开了,可是他始终是不放心,就折回来看看,却不想这个时候只剩下凌笑然在陪伴着夏侯英,他还在沉思着是不是该走进去,就听到了凌笑然在一步步的开解夏侯英,最后她们还说到他身上来了,多年来他一直以为夏侯英是不在乎他的,现在听听,寂静的心湖终于有了涟漪,感觉多年的付出也有了回报一样,最后夏侯英的笑声,更是让他第一次想对一个人说声谢谢。
“大哥。”已经用完饭的乔渝也匆忙的赶回来,看到的是罗岩静静的站在门口,这让他心一惊,笑然不会出什么事吧……
罗岩转过头看向乔渝,平静的目光有了许些复杂,这让乔渝看在眼里更加的心虚,就在乔渝快沉不住气的时候,罗岩终于开口了,“你调教了一个好女儿。”
虽然乔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听到这话,还是舒展开了眉头,微笑着说:“大哥,笑然现在也是你的女儿了。”
罗岩点点头,然后迈步往前走,自此他再也不会怀疑妻主的眼光,她挑选的人真的很好。
凌笑然就这样简单的获取了夏侯英与罗岩的信任,这让她在夏侯府站的越来越稳。
随着罗岩与乔渝的精心呵护,夏侯英的身体在快速的回复着,相对的,杜氏的身体就不容乐观了,因为他心事太重了,周围的一切都不顺畅,夏侯怡自从离开后就不知道怎么样了,夏侯翔除了哭,除了埋怨,什么也不知道,侍从们也不像以前那么听话,最重要一点夏侯英都没有派人来慰问他一句,这不是被冷落了又是什么?
这一天杜氏再也受不了夏侯翔一遍又一遍的抱怨,猛的沉下脸,“你在这里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叫你去探望你的母亲,去讨好你大房,你又不去!”
“我才不要!父亲是夏侯家当家的,我何必要那么低三下四!”夏侯翔撅起嘴,一脸的倨傲。
杜氏使劲的戳向夏侯翔的额头,“你这个傻子,我只不过是夏侯家的暂时管家,真正应该管家的人那是大房,他是常年在外,不喜欢为生活操心,这才会轮到我来管家,现在你姐姐闹出这事,我的地位与权也受到了威胁,你却还在这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闹腾,真不知道你与你姐姐是怎么回事,一个笨的不行,一个聪明的太过,真是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安排的……”
“父亲,你就不用再想你的宝贝女儿了,如果不是她,我们能到这个地步吗?”夏侯翔现在可是对夏侯怡恨得牙痒痒的。
听到这话,杜氏更是气得不行,“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姐姐再不好,也是你姐姐啊,那可是我们父子以后的靠山!”
“哼!”夏侯翔撇过脸去,根本就听不进去。
杜氏见此也懒得解释,努力挣扎的下床,“来,你扶着我去你母亲哪儿看看。”
“去哪里做什么?母亲哪边有人照顾着呢。”夏侯翔与夏侯英更是不亲近,特别是哪天夏侯英发火的模样,更是让他感到害怕。
杜氏已经不想再跟夏侯翔讲什么道理了,这是一块朽木,他更是明白夏侯翔就算是出嫁做了正夫,那也是个不受宠的夫郎,若是做了侧夫之类的,那就更不用说了,那会直接掉到地上,唉,他的一双儿女啊,个个不省心啊……
最后杜氏在夏侯翔的搀扶下,来到了夏侯英的住处,还没走进去,乔渝就已经先出来接他了,现在他对这个后来的新人是百感纠集,不知道是该厌恶他,还是羡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