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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此人不是走火入魔而死，而是魔气侵蚀而死。”
卫衍不服气的瞪了曳岚一眼：“不可能，我怎么会看错！”
曳岚刨开尸骨，抹掉灰尘，露出灰色又有些发黑的地面。
“这一块地面，储存了很多魔气。”曳岚指着那块发黑的地面。
“由于某种原因，或者说，因为这地面石头的特质，魔气并不会显露出来。”曳岚喃喃道，她忽然心念一动，朝地面输入了一些灵气之后，再感应下去，果然没有发现与之前有任何区别。
这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这区区野外的看似普通的石头，竟然就有着类似于曳岚的阴阳平和阵之类的功能。
这么一来，似乎之前此处被那群合欢宗弟子找上门来，也能说通了，她们之前根本就没有感应到山洞中有人存在，不然的话，她们很可能会不愿招惹麻烦而另寻他处。
经过曳岚这么一说，卫衍也仔细观察下来：“这地方的石头材质，的确有几分特殊，等等……这里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洞天？”
“什么洞天？”曳岚微微愕然的问道。
“洞天你都不知道？”卫衍立刻有些鄙视的看了曳岚一眼，随即解释道，“洞天就是合神期居住的洞府。传说，只有洞天之石，才有隐藏气息的石头。”
“而这些石头并非天然形成，而是合神期的大能长期修炼下，被其气场所侵袭改变的石头。”
“合神期？”曳岚喃喃道，自己对于曾经合神期时候的记忆，倒是一片空白了，曳岚只知道元婴期之后，则是破虚期，破虚期之后，才是合神期。
修士境界，从低到高，大体分为：炼气、筑基、结丹、元婴、破虚、合神、化体、大乘、渡仙……曳岚当年最巅峰的境界，便是渡仙期。
不过在仙界，渡仙期并非顶级，也只能算作上游而已，这上面，还有着更强的境界……其进阶太难，就连曳岚当初那样天赋绝顶如斯，也不得卡在渡仙期……
而这个沧牙界，只是一个下界，最高的修为，也不过是元婴大圆满，也就是况贤的师父天玄剑尊应一豪。
不过也由此可见，现在曳岚与从前的差距有多大……
幸好曳岚的记忆缺失了极大部分，又从头开始修炼，几乎相当于重生，这才没深切觉得落差究竟有多大，否则真的难以接受。
卫衍嗤笑道：“也难怪，像你们这种修士，恐怕连合神期听都没听过，恐怕以为修为的尽头就是破虚期吧？”
曳岚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问道：“那你说，最高的境界是什么？”
“当然是大乘了！”卫衍道，“根据古籍记载，合神之后，便是化体而飞升，飞升之后，便得大乘也。”
“哦。”曳岚点点头，心中微觉好笑，对于未曾出生在仙界的人来说，化体境不过是进入仙界的门槛而已。
当然，这个门槛，也是相当相当高了，即便是进入仙界之后，也能占得一席之地。
当年燕心眉就是从下界化体期飞升上来的，因为得罪了一些人她主动投靠曳岚，曳岚收留庇护，谁知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