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昵的蹭了蹭。
锦衣定睛一看，和自己相对的这张脸上一片空白，没有五官。锦衣被这样蹭了有一会儿，腿都被蛇尾给缠住了，锦衣耳边就有不断的噼啪声，不用看都知道，这蛇妖留了多少血，不疼么？
不过，锦衣并没有感觉到蛇妖对自己的恶意，锦衣轻轻推开蛇妖，这蛇妖和人类一般的上身僵了僵，然后两只手就在那里绞阿绞，很快就红了，这和不知所措的小孩子没有什么两样。
不知道会是这样的锦衣看了这幅景象先是愣了愣，接着就握住了那双已经通红的双手，冰凉凉的。
被抓住的蛇妖又凑过来小心的用没有五官的脸蹭了蹭锦衣的脸，接着就离开了。
锦衣没有办法说话，只能伸手拍拍蛇妖细腻圆润的肩膀。
然后把缠在自己小腿上的蛇尾给按回了水里。
蛇妖拉住锦衣不能动的那只手，静静的让锦衣把自己的蛇尾推到了水里，那种叫疼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
它忽然想起了母亲的话，人啊，是很温柔的生灵，若是你想出去，就让能够来到这里人类给你画上一张脸。
不过它不知道，它的母亲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它的母亲以为再也不会有人来到这个地方了，她的心愿就是让她的后代在这片“天水境”中平安长大，就算寂寞也好，不过，她的后代应该不会知道什么是寂寞才对，因为她的后代就是在寂寞中出生的也将在寂寞中踏入轮回。
蛇妖放开了锦衣的手，兴冲冲的再回到水底，回到它出生的地方，拿了当年让母亲有了和人类长的一样的笔又回到锦衣面前，接着就一把塞到了锦衣手里，然后指指自己的脸。
而锦衣就看它兴冲冲的走兴冲冲的来，好像很开心，银色的尾巴在水中翻腾，红色的血花不断的出现，飘在水面上。
锦衣看看被塞到手里的白色毛笔，很是小巧玲珑，有红色的纹路隐隐流动着。
看完了这笔，又看看跟前盘好尾巴，把双手放在身前乖乖等着的蛇妖，锦衣不由笑了，自己对画画可是不这么擅长，更何况是用左手呢？
锦衣闭闭眼，再看看很是乖巧的蛇妖，瞬间觉得，这个蛇妖若是要一张脸的话，应该是美丽的隽永的和东方水墨里的美人，清雅但是不失妖冶，毕竟是只妖嘛。
或许是锦衣想的太好了吧，再看那张没有五官的脸时，却是鲜活了起来，那就是自己想的那张脸。
锦衣鬼使神差的拿笔去画，待得回过神来，闭着凤眼的美人就在眼前，使得锦衣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不过还是缺了一点什么，接着又在眉心和眼尾处加了一抹红色。
蛇妖自然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慢慢的睁开眼睛，它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样子，也看到了能够带着自己走出去的人的样子，它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但是，它知道，这一眼之后就再也忘不掉了。
锦衣看着蛇妖清澈的眼睛很是欣慰，和这里一样，干净又澄澈，眼底除了深深的静谧便是名为喜悦的情绪。
这是个美人，在自己手下诞生的美人，这笔，应该是由心而生相吧，锦衣看着手里的笔想到。
再看那蛇妖凌乱的长发，锦衣把笔还给它，然后，从怀里拿出那两朵紫色的大花出来，别在了乌发间。
蛇妖微眯着眼睛用脸蹭蹭锦衣的手，冲着锦衣轻启红唇说了一个锦衣听不懂的字，然后就没有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