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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程度,断割那些缠绕在夜梓身上的垂花也不是极难的事。
人形速闪,快如闪电,完全没给任何人回神的余地,等到男人意识到有什么东西闯入自己的园子,并且肆意断割那棵树的花时,男人直接暴喊怒道:“不!”
那是他的树,他的爱人,他的枝纱,如今竟然叫人断了树上的花。当看到那如垂发般的话叫人砍切离碎,男人的眼中直接迸出惊怒。惊怒,这园子起怒的如今可不止他一人,如果要说怒意焚心,安德鲁的怒火绝不比他少。
人形速割,垂花残落,夜梓整个人也从树下落跌到树下。就在夜梓的身子落跌到树下,下一刻夜梓消失了,待她再次出现时已经落到步行而来的男人怀中。
打横抱着夜梓,步步朝着花坛缓行过来,此时安德鲁周身萦绕着极浓的肃杀之气。
刚刚看到夜梓被那一棵树吞缠在垂花中,谁也不知道,那一刻安德鲁的心,差点就停了。直接骤停下的心,心口宛如万箭齐穿,那种感觉几乎要了他的命。
痛,那一瞬心的确是痛的,不过还好,最后还是赶上了。
因了临的缘故,在垂花被割并且夜梓跌落到花坛时,她直接将夜梓转移入自己的怀中。也是因着夜梓的重归,感受着那仍轻触跳的心,安德鲁那躁狂不安的心才随着慢慢缓下。
打横抱着夜梓,缓行朝着那个男人走去,在距离那个男人还有十来步的位置停下。驻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怀中的夜梓,看到夜梓裸露在外头的皮肤上布满大大小小针扎过后的红点。
安德鲁的眸色。
更暗了。
人若是怒到极限,再多的言语也表达不了心中的怒愤,在扫过夜梓身上那满满布下的红点,安德鲁将视线重新移落到那个男人的身上,随后问道。
“这个东西,是什么?”
“这个东西吗?呵,你这问题可问错了,不是这个东西,而是这个男人,和他身后的那棵树。”
“谁和谁,我没兴趣,我只想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不管这些家伙想干什么,或许应天那个混蛋想做什么,他都不介意陪着。但是他们不能,也绝对不能对自己的珍物动手。
每个人,都有自己这一生绝不能碰触的逆鳞,一旦触碰到这个逆鳞,那么等待他的将是毁天灭地的怒愤。这个家伙,在O市做了这么多麻烦事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妄想对夜梓下手。
对夜梓下手,这实在不是个有趣的法子,安德鲁的怒意,临自是清明。因为清明,所以这关头她也不会无聊到借机挑趣,而是微顿了一下,随后说道:“这个东西,是人面树,顾名思义,就是长了人脸的树。相传男子因为心爱的女子死了,痛不欲生,悲痛之下听信邪鬼之言,将女子之首种入屋内后院。四十九日后长出一树,百日之后树上开花,一年后长出果实,每一颗果子皆为女子之人面。人面树,结人果,这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后来事情宣扬出去,因为人人惧之,结果招致官府围剿妖树,最后男子与人面树一起焚于烈火之中,双双尽毁。”
人面树。
临口中提及的那一颗人面树,显然就是花坛上再中的那一棵,而此时处站在他跟前的这个男人。
自然就是那失去爱人,因为悲思最后妄图寻回爱人的痴情男人。
恋人痴情,自然引人揪思,只不过揪思是一回事,触碰他人的底线又是另一回事。对于这种无聊的情痴之事,安德鲁本来就没兴趣,更何况眼前的这个男人还妄图伤害他的夜梓。
夜梓。
是安德鲁的逆鳞,而一旦碰触到这个逆鳞,那么他就寻不到你继续苟存于人世的理由了。
面前的这个男人,连同他身后的那一棵树,都是O市此时隐于幕后的妖怪。而这两个妖怪,很显然同之前一样,皆出自应天之手。
应天那个家伙,找出这种怪物,那个家伙心里头究竟打着什么算思?还有那个家伙,这一次竟然还同时对夜梓下手,将夜梓送入这儿,害得夜梓差点成为这个妖怪的口中之物。
应天那个家伙,他那心里头究竟又在打着什么?
一开始,安德鲁的心是焦的,因为焦急,所以他的心也有点乱。不过当夜梓重归怀中,并且确定夜梓无碍后,这一份乱了心的焦倒也定了。
定了心焦,取而代之是对这一件事的皱疑,对于面前的这个妖怪,安德鲁的兴趣明显不大,此时的他更想弄清楚应天那个家伙又在动什么心思。
问清了面前这两个妖怪究竟是什么后,安德鲁的心思倒也没在落到他们那处,他的心思是动向其他地方。只是他的心思不在人面树上,却不代表那个男人也不因他的出现而警觉。
这个男人。
这突然闯入园中的男人。
绝不是个普通的男人。
刚刚那速闪而过的人形,虽然那些人形没有伤割到他,不过从人形断割人面树的垂花他看得出来,这个男人非常强大。强大的男人,如此竟然闯入自己的园中,并且,并且还……
一想到安德鲁刚才居然伤了人面树,伤了自己的枝纱,男人心中的怒意直接腾涌而上。立矗在那儿,羽织和服无风而摆,摆起的衣,怒杀之气也溢了出来,愤瞪着眼看着安德鲁,男人厉声问道。
“你,是谁?”
本来心思还在应天那儿,不曾想却听见这个男人的质询,因着男人的质询,安德鲁这才将视眸重新移挪到男人这儿。一番凝审,却无答话之意,这无声的凝视显然叫男人怒了气,枝纱的断花,散飘落于周身,这些断花宛如咒魔一般刺激着他的神经,看着地上落闪的断花,男人一字一顿压怒说道。
“你这个家伙,你这个家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伤了我的枝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