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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东西,我们自然会做,只不过进来,有件事想要问你。”
“有事,你们这回又有什么事,该说的我不是已经说完了?你们还要问什么?”
“我们想知道,那天晚上,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那天晚上,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这个问题你们到底要问几遍,就算再问我也什么都没看到。那天我就是跟平时一样正常的下班,因外太晚了,所以想要和平时一样抄小道赶紧回家,结果就突然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都没有看到,那一晚,他是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记忆中除了一点小小的记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安德鲁想要知道的事,男人根本无法给他所要的答案,只是在这一个问题上,安德鲁却坚持得叫人觉着有些可怕。
不停的重复着这个问题,以至于男人都快疯了,因为眼睛看不到,人本就相较于平时更加的敏感脆弱,现在身边的这个人又一直追问着同一个问题,这个男人焦躁了。手死死抓住床单,不停挪移的头,就好像这样挪移就能摆脱黑暗看清跟前这人到底是谁,就在安德鲁再一次询问而男人直接呵回不知道时,安德鲁的声音变得沉硬了。
眼睛盯看着男人,眸色看不出任何他色,就这样一直看着男人,安德鲁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肯定有看到什么。”
“我没……”
“你有。”
不在等男人回答,而是直接出声将他的话截断,也是因了这一次的截断,男人的话停定了。明明警方已经来问过很多次,自己和别人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这个男人却那么坚定自己肯定看到了什么。而因为他这奇怪的坚定,自己竟然也觉着自己好像真的看到了什么。
因为安德鲁那一声压下的话,让男人的心跟着压了下来,不再如了之前那样坚定自己没看到,男人屏了气,开始回思那一晚。
一旦真的屏了气,那一晚的记忆竟真的一点一点从大脑内部涌出。
那一晚,就是那样一个和平时并无两样的夜晚,行于小巷中的他却遇上了这样的事。他记得那个晚上,下班之后他直接搭车回了自己所租住的地方,因为那个地方微微有些偏,公车没有直达,所以在最近的公交车站下了车后他就像平时一样抄小道往家的方向赶。
出来打工的人,每一分钱能省则省,为了能省下更多的钱,他也就特地的选了那些比较偏的住房。毕竟那种地方租金便宜,每个月可以减少不少的开支,对于一个独身在外的男人来说,是否偏远并不打紧。
那天晚上一切都和平时一样,僻远的地方入了夜自然也安静,所以他也没觉着有什么,就是一如既往的赶着自己的路。那一晚,周遭是静的,比起平时而言好像还要在静上不少,整条小巷里就只能听到他急促的脚步声。也是这样匆急的走着,就在他拐了道准备再行一段离开这条小巷抵达自己所租住的家时,奇怪的事却发生了。
对于当时的男人来说,或许那一刻并不觉得这一件事有什么奇怪,只是觉得微微有些怪异。只觉得好像隐约之中,好像看到一抹红从眼角余光所瞥的之处晃了过去。
那抹红,谁的衣摆,因为走得快加上风的缘故,随意飘摆起来。这种小巷子虽然罕着有人大晚上进来,不过到了深夜还在加班的又不只是自己。好不容易把一天的工作都完结了,谁不想快些回家好好的休息放松,所以像自己一样抄这种小道赶路回家的,想来也不是少数。
所以刚才的那一抹红,应该是哪个同样赶路的人,闪晃而过的。
已经累了一天,对于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回家瘫在家里的沙发上,所以那一摆而过的红虽然叫他感到有些奇怪,不过也不是非常的上心。就只是下意识的瞥了一眼,他就打算继续赶着自己的路,谁知那一瞥之下再准备赶路,诡异的事却在下一刻发生了。
本该是黑幽一路至底的小巷子,突然被蒙上一层红,红得似血,艳得好像下一刻血会直接从布里溢出。因为这突然蒙于跟前的红,男人的意识瞬间被吸笼进去,再后来,再后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红。
这是男人记忆中残留下的颜色,也是因为安德鲁的一再追问,他唯一记想起的那一夜的颜色。
那一个晚上,在巷子里头,恐怕并不只有他一个过路人。他,是人,不过另外一个到底是不是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段记忆这四天多数被封存在男人的脑子里,因为精神以及情绪上的冲击,他始终没将这事告知警方。不过如今在安德鲁一再坚定的追问之下,倒是被强行从记忆深处挖了出来。
那一夜的死静,以及死静下所剩的最后的一抹红,都是男人心中无法跨越的心魔,如今被安德鲁强心逼挖出来,这个男人自然再度临了恐惧。因为回忆,眼前不停的回记最后看到的那一抹红,就在男人因为回思眼看着就快崩溃时,他的头上突然现了一个人形。人形突现,随后落到男人头上,这明明瞧着就是一张薄纸的人形落下之时竟带起不小的力道,直接将这个男人打晕。
男人的情况如今可不稳定,要是因了自己的询问不慎承受不住而崩溃,他这儿也是得承下不少过罪。当即安德鲁指使人形将那个男人敲晕,也免得他因为不停的回思最后精神都崩溃。
就在安德鲁的人形出现并且非常不客气的将这个男人踩晕时,临也在这个病房现了身,出现在病房内看着晕倒在床上的男人不住的咂舌,临说道。
“还真是简单粗暴的温柔啊。”
在看到他那样对待病人还能说他温柔,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临了。临的这一番赞赏可不能让安德鲁欣喜,而是不客气的瞥了她一眼,而后说道:“废话少说,还不快点。”
“急什么,这些事可是来不及的,事情总得做足了准备才不会出现纰漏,慢慢来,莫急,莫急。对了阴歌,外头就麻烦你帮忙留神了,一口气这么多,有点费劲呢。”
前半句的话是冲着安德鲁的,至于后头的话当然是对着阴歌。在听了临的话后,阴歌这厢便会了意,点了头转了身,随后离了这一间病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