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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缄默以对。
倚华语气里带着试探:“你不说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静完了啊?”
冷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出一个“没“字或“不”字。
倚华在外面闲闲地说:“所以呐,静完了就过来,把门给我开开。”
冷澄犹豫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站起来准备去开门,没想到刚迈出一步。脚下没注意,被刚才掉了一地的东西结结实实绊了个跟头,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本来想惨叫为面子硬生生忍住了。
倚华听出声音不对,但没多想:“不给开就不给开。你摔什么东西啊,还挺用力!”
冷澄一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气若游丝”:“我——没——摔——东——西。”
倚华不信:“没摔东西屋里这么大声……诶,你声音不对啊?”她开始使劲拍门:“你怎么了你,冷木头?”
冷澄挣扎地爬起来:“书房门本就不结实,你别拍了成不成?等我起来再给你开。”
他勉为其难地开了门,呈现在任倚华面前的就是一瘸一拐的冷木头。和散了一地的笔墨纸砚。
任倚华关切地把他拉过来“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大碍后像对小孩子一样给他拍了拍灰,埋怨道:“刚才怎么回事?平地摔了?”
冷澄觉得自己有点丢人,气势都矮了一截:“没事,就是被绊了一跤。”
倚华横了他一眼:“说吧,怎么回事?”
冷澄装傻:“什么怎么回事?”
倚华伸手想揪他耳朵。看看他身上还穿着官服,于是作罢:“少跟我装傻,没事,没事你干嘛发那么大邪火?不光跟那扫帚星发,跟我也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冷澄垂下眼:“就是被那扫帚星的话惹急了,回来摔摔东西而已。谁还没有发脾气的时候?你就别问了。”
倚华听这话就不乐意,刚要跳脚起来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被冷澄按住了。冷澄只是怔怔看着她,问了一句话:“你说,我们在镇州的太平日子,还能过多久呢?”
倚华一惊:“冷木头,你魔怔了?”
冷澄摇了摇头,神情恍惚:“你说得对,这世上处处是战场,逃不开的,我们谁都逃不开的……。”
倚华见他神色不属,眼睛里隐隐带点忧郁出来,心里断定是一时什么没想开,被“心魔”困住了。当机立断就推了他一把,大声喝问道:“冷子澈,你糊涂了吗?”
冷澄往后踉跄了两步,还是迷迷茫茫:“是啊,我糊涂,你聪明,可这有什么用呢?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们是一家人,无论是成家、破家还不是一块……。”
倚华啐他一口:“我看你是痰迷了心了,瞎念叨些什么?”
冷澄抹抹脸上溅上的口水,都没顾得嫌弃:“什么瞎念叨,还是你以前说得对,勿临渴而掘井,宜未雨而绸缪。我看我也得早作准备了,万一出什么事也得先把你们托付安置好。”
倚华气极,觉得不来点狠得是不行了。当下就拔了手上的扳指,迅速扇了他一耳光,扇得他晕头转向。正在他捂脸,万分委屈地看她的时候,又朝他剩下半张脸“啪”地来了一记。
冷澄连挨两记耳光,都不知道该捂那面了,只能惊异地看着气势汹汹的任倚华。
任倚华冷笑道:“你怕了?”
冷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紧闭双唇,不吐一个字。
倚华的语气越发肯定:“你怕了。”
冷澄强撑着解释:“没有。”
倚华冷哼一声,指了指地下躺着的,盛着墨水的砚台:“捡起来。”
冷澄鬼使神差地去捡了,老老实实递到任倚华手里,却被塞回来:“拿着,给我好好照照你的样子。”
冷澄定睛一看,墨水映出一张虚弱而苍白的脸。
倚华转身离去,临走扔下一句话:“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更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怕的。当年那扫帚星都没能翻起什么风浪,现在又能起多大的作用?与其为他害怕,不如多想想你自己。冷子澈,任倚华当年嫁的,是顶天立地的男子,不是听风就是雨的缩头乌龟!”
冷澄突然出声:“倚华……。”
倚华的脚步停了停,背影定出几分希冀来。
冷澄缓缓说出:“今时,不同往日了。”
倚华的身影晃了晃:“今时的确不同往日,可人不会说变就变。冷子澈,你当年的意气都哪儿去了?在镇州这几年就饭吃掉了?”
冷澄喃喃自语,语气越来越激动:“我不想重蹈覆辙了。离开自己好好的家,到新的地方重新开始,想想就头疼……这里很好啊,百姓也好,衙门里上下关系也过得去,你、娘和孩子们过得都好……万一再被贬,又是一通折磨……不想再折腾了,烦,真他奶奶的烦!”
倚华已经听不下去了,她狠狠咬了咬嘴唇,扔出硬邦邦的四个字来:“杞人忧天!”
她正要大步离去,却被赶上来的冷澄一把拉住。她愤怒地回头,却迎上了温热的怀抱。
冷澄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动作粗鲁,带着几分发泄的意味。倚华一开始还是想推开他,手都揪上了他的衣襟,想了想还是放下来。她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疯狂掠夺的人,心里翻腾着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冷澄才结束了这个不知所谓的吻,放了手,看着她无地自容:“倚华,我……。”
倚华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笑着对面前的人说:“你知道吗?刚才我还想着,要不要再给你一耳光,现在——,不必了。”
“没用的男人,连被打醒的资格都没有。就这么算了吧,免得,疼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