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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也不会惹女人生气。虽然只见过几面,不过魏池觉得许小年温文尔雅,又识大体,又风趣,不觉得她这样的人也会和人吵架,真是不可思议。
“你们大太太呢?”大房好像应该管管这种事情吧?
“我们太太?”梅月突然自豪起来:“她是个最有本事的人了!不过大太太不参合她们的事情。”
就是戚夫人吧?魏池叹了一口气,觉得做女人真是辛苦,就算是嫁给了冯世勋这样的男人,但是却免不了和这么些女人分享。男人最恨女人吃醋,把它算作不守妇道的一种,这些男人怎么不试试和几个爷们同娶一个老婆呢?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先去帮你找个鸟笼吧!”梅月站起来:“我们院子里也有好些鸟儿。”
魏池看到胖丫头作出小大人的样子指挥自己,觉得太有趣了,于是故作感激:“那就谢谢你了!”
“包在我身上!”梅月拍拍胸口。
梅月跑回了自家的院子,魏池就倚在自己门口等她,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她灰溜溜的出来,两手空着。魏池正准备逗她,突然看到对门的戚夫人怎么也跟着出来了!
“夫人好!”魏池赶紧站直了。
戚媛十分不好意思:“我家的丫鬟又给您添麻烦了。”戚媛递过另一个笼子:“去拿给魏大人吧。”
捡了别人家的鸟,还向别人家要笼子……饶是脸皮再厚,魏池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是三太太的鸟,你就帮着她拿了主意,要是她知道了你肯定是要受罚的!”戚媛为难的对梅月叹道:“快和魏大人道个歉,一会儿去告诉三太太,她说不定要派人过来找呢。”
魏池松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
“太太!”看来这个梅月对谁胆子都大:“这次三太太只是摔了笼子,要是下次说不定真把鹩哥打死了,还是让魏大人养吧!”
啊?魏池不知道原来是年画丫头已经帮自己做了决定。
“大人!”梅月回过头来求魏池:“这只鹩哥很可怜,你就救救他吧?求你了……”
魏池还真不好说什么,只好抬头征求戚夫人的意见。
“夫人!”梅月赶紧拉着戚媛的手:“那天听说三太太因为讨厌院子里的猫,让小厮去吧那只猫都砸死了,别把鹩哥送回去吧!虽然魏大人完全不知道怎么喂,但是我可以每天把吃的做好了放在这里,那不就可以了么?”
“咳咳!”魏池给梅月打暗号。
“魏大人你怎么咳嗽了?”梅月很奇怪这人刚才还好好的。
“……”魏池想吐血的心都有了。
戚媛被梅月缠不过:“听说大人还没有笼子,那就先把笼子换了吧。”
看来戚媛已经知道魏池是用的养鸡的笼子,于是也没请他把鸟拿出来,更着梅月进了隔壁家的侧院:“叨扰了。”
看来梅月干活倒是不笨,跑前跑后的打理着那只鸟。鹩哥很粘人,一定要吃拿在手上的东西,梅月帮它换好了笼子又帮着喂起来。
“梅月这孩子就是心软。”戚媛笑道。
“您家的三太太真的要……”魏池好奇竟然有这样的女人。
“她……最近怀了孩子,不大舒坦罢了。”
魏池依旧觉得不可理喻:“哈!也不能拿不会说话的撒气啊!夫人您就别操这份心了,养在我这里也没人会知道,这鸟也确实挺可怜的。”
确实挺可怜的。
戚媛笑了:“魏大人,你心真好。”
“我……”魏池不好意思了:“这点小事还是能做的。”
“不过,它终归有它自己的归宿,有它自己的命运,还是放它回去吧。”
“言重了吧?”魏池不知是这位夫人也怕那位脾气不好的三太太呢?还是对凡事都太认真:“不过是一只鸟儿,怎么说的和嫁鸡随鸡一样了。”
“大人觉得不应该嫁鸡随鸡么?”
魏池不屑:“要是我嫁错了人,那我第二天就把门踢了,然后……”
“咳咳咳!”这次戚媛是真的被呛到了:“魏大人!您说话太有趣了!”
魏池这才发觉失言了,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嘿嘿,我就是讨厌勉强自己。”
“您和淩哥儿还真是有些像。”
这是静慈逝去的孩子的名字。
“听说他是夫人童年的玩伴?我真的和他长得很像?”魏池可不想当真长得像个男孩儿。
“嗯……与其说大人和淩哥儿长得像,不如说和静慈师父长得像。我那时也不过几岁,记得已经不大清了,只记得邻里都说他长得像个玉做的孩儿。他小时候很顽皮,经常带着我和姐姐去闯些祸……可惜。所以见到您的时候,觉得很亲切,特别是下棋的时候,都特别认真,脾气还真的有些像。”
“静慈师父是个好人。”一时间魏池也很感慨:“前两年,我都不怎么抽空去看她……”
“夫人!让魏大人养吧?”梅月收拾好了,跑过来撒娇。
“嗯……”戚媛当真有些为难。
“包在我身上!”魏池突然也调皮起来,想捉弄捉弄那个坏脾气的姨太太:“如果有人敢来要,我铁定不认账就行了。”
原来好孩子也挺坏的……戚媛无奈只得答应了。
梅月高高兴兴的扶着自家夫人回去:“夫人真是太好了!”
“你呀!长不大!”戚媛笑道,心想,隔壁的那个小大人也还没长大。
幸好当天换了笼子,当夜吹了一夜的北风,天变得又阴又沉,冷极了,地上结了厚厚的一层霜。廖秋水虽然搬到了书房,但是睡得极不安稳。一想到这次没能让许小年彻底搬回外面院子,廖秋水心中就百般的不了然。已经敲过了三更,廖秋水还是睡不着,隐隐约约又听到院子里有猫叫,廖秋水烦躁的翻了个身……不等她再闭上眼睛,院子突然嘈杂了起来。
“老爷?”廖秋水爬起来。
“你不要起来,我去看看。”冯世勋披上外衣。
廖秋水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看外面似乎有许多人提着灯来回跑动。
“怎么了?”
过了许久冯世勋才回来,廖秋水赶紧问。
“遭了贼,不过幸好已经抓住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
廖秋水哪里还坐得住?也穿了衣服起来。等两人回到正厅,那个‘贼’已经被五花大绑捆在厅下,一旁坐着穿着棉袍的许小年。
“我就说这几天少了些东西,倒是出了个内贼啊!”许小年冷冷的说:“老实说!要不就直接送官了!”
“奴才……奴才是冤枉的!三太太!三太太!奴才是冤枉的!!”
廖秋水一看,大吃一惊!
这不是自己院子里的那个名唤石头的小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