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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你的情,岂不是让你白跑了一趟?开不成条件,你又要在别处刁难了。”御琅穹带着些痛声说着,手肘自然架在她肩上,低头便能看见她在他怀中,“夏瑶从不做无谓的事,秋夜冒雨一行,不讨回些价值,你又怎能甘心?”
一席话,似说进了她心里,正中她的本意,抬起头,忽然暧昧的一笑,“你是在迫不及待自荐枕席了么?”
御琅穹究竟还能支撑多久,她指尖划过的脉象告诉她,并非是区区小伤,也并非休息半日便能无碍,或许,她如果真等过了一天再来寻,便真能寻得一具冻僵的尸体。
这兴许是他挽回最后一点面子的挣扎,与她交易一个条件,要她带他安然回去。
果然,与聪明人做交易,无需委婉试探,无需讨价还价。
夏瑶骑来唯有一匹倔马,荒野之地清晨刚至,绝不会有人路过顺便施舍她们马匹。而她的身形看来,将御琅穹扶上高头大马,那难度堪比背着马上树。
冲着倔马一龇牙,狠狠道:“你给我跪下,否则,回去之后我定将你抽筋剥皮做鼓,剁碎血肉喂狗!”
倔马硕大的眼睛瞥了她一眼,奋力来回甩动马尾,半晌,才极不情愿曲了蹄子,卧倒在地上。
御琅穹有些惊奇,他记得,这匹马是路途中临时买来充用的,乡野村庄里的马野性未驯,绝不能称良驹,没想到夏瑶却能驯服?
夏瑶将御琅穹扶上马背,将身上的斗笠也解下为他聊以御寒,见着那一抹惊异,冷笑一声道:“不识驯马之术,却懂世间万物之根本。我如果对你说要将你抽筋剥皮做鼓,剁碎血肉喂狗,你必定也是什么都肯做了。”
御琅穹的脸登时有点黑,这比喻,虽说解了他心中疑惑,但也着实令人难以下咽。
一匹倔马断不能两人骑,更何况,夏瑶也不欲与御琅穹成就什么同乘一骑的美事,索性在前方悠悠然牵马。
“对了,一直没问你,你将我那好兄弟安置如何了?”
“独居别院,好生款待。”哪怕马背颠簸,几乎要将御琅穹重伤的身体颠散,但那声音却听得出来异样轻松,甚至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那我替他先谢你,不过,款待几日便罢了,一不小心放他离去便是。若是乐不思蜀,他恐怕会丢了性命,我心甚痛呢。”
说隐晦不算隐晦,只是这言语中透露的意思复杂,所谓兄弟,却明显不是手足。
“你不再介意他监视于你?”
夏瑶脚下稍慢,回过头望着一身狼狈,却仍如凯旋而归般的御琅穹,煞风景的挑衅道:“看来,你被人揍了一顿,心情反而不错?”
御琅穹颇为无奈瞅了她一眼,若说这世间说话不中听者有,可不中听到这地步,显然就是故意的了。
“无非是倾全力搏一个公道,搏得与否……只图得个心里痛快罢了。”
公道么?若换做是旁人,夏瑶倒是愿意相信,可对方是御琅穹,是强悍北齐一国独尊的帝王,他若还要拼命搏一个公道,寻常凡人还要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