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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三十开外的中年人恶斗,那中年人甚是凶狠,招招取人要害,眼见老头招架不住,李晟民跃上前,拦住中年汉子道:“喂,你欺侮一个老人算甚么英雄?”中年汉子见一个少年拦住了去路,问道:“你是何人?敢管你爷爷的事情!”别拦我,我非打死这个老不死不可!中年汉子再挥剑准备去刺老头,却让李晟民拦住。
这时,萧小柯和弟子追了上来,道:“晟民,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走罢!”中年汉子见又来了二个,哈哈大笑,道:“哟,又来了二个不怕死的家伙!”我教训我家这个老不死的,与你们有甚么关系?李晟民瞪了他一眼,原来是儿子打老子,你还真有出息啊!既然是这种事情,今日这事我管定了!
中年汉子后退几步,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李晟民,李晟民向他招招手道:“过来!我们打一场如何?”中年汉子眼一瞪,别认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打就打一场。他拉开架势,手中的长剑一晃,朝李晟民心窝刺来。李晟民心道:“这混蛋还真狠毒,出招够狠辣啊!”不给他苦头尝尝,他不知我铁砂掌的厉害。他双足使劲,双掌朝前一晃,却往中年汉子的长剑抓来。中年汉子从未遇上如此不怕死的对手,甚是惊讶,在一分神之际,李晟民果真将他手中的长剑缠住,于是侧身一掌拍出,中年汉子手中的长剑朝一边击去,李晟民却神般腾出手来,单爪往中年汉子的前胸抓来。只听到哎哟一声,汉子的长剑掉地,拼力往后跃出几步,尖叫道:“铁砂掌!”李晟民冷笑一声,道:“你这鼠辈,还算你有见识!”他捂住胸口,道:“我认输了,别杀我!”李晟民蔑视的看着他,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就一招便认输了,这般没志气,往后还打你老子么?
中年汉子跪地求饶道:“大侠饶命,以后再也不打他了。”白老头上前给李晟民施礼,道:“多谢大侠救我性命,这畜生不是人!”您老不必多礼,是怎么回事?请您一一道来,说不定我们可以帮您!
老头含泪说道:“几日前,那畜生不知从哪里掳来一少年,那少年略有些武功,但打他不过,便把他绑在一大树上,不给他吃喝!”我见少年可怜,但又不知是谁家的孩子,我便偷偷地送些食物给少年吃,却让他现了。萧小柯插话说道:“所以他就对你大打出手,对吗?”
“是啊!”老头道。
老夫也是个练武之人,由于年纪大了,功夫也荒废了不少,我念及父子之情,也让他几分,所以····
嗯,原来是这样。前辈,现少年在何处?能否带我们去看一看?行,你们随我来。老头在前带路,李晟民对着中年汉子道:“还不快走!”他捡起长剑,捂着胸口,跟在众人身后。行了约半里路程,只见前面一树上,绑着一个少年,他满脸伤迹,是被皮鞭抽打过,长凌乱不堪,遮住了半个脸庞。李晟民上前问道:“小兄弟,你醒醒!”许久,他才醒了过来,问道:“你们是·····”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然后,又将绳子解开,扶他坐下。李晟民仔细端详他的脸,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轻声问道:“小兄弟,怎么称呼你?”
少年痴痴地望着眼前这个陌生人,许久才说道:“哥哥,谢谢你!我叫琴习文。”一语道出,李晟民惊呆了,你就是少时跟我打架的那个琴习文?哥哥是谁?我们几时打过架了。李晟民哈哈大笑,也许你忘了,我以前将你打得头破血流,后来你爸来寻你,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琴习文微微一笑,道:“啊,我记起来了,你就是李晟民哥哥!”萧小柯见李晟民偶遇少时朋友,又惊又喜,但她从未见过琴习文,琴习武倒是见过,还在他身上施毒。想到以往事情,不觉羞愧难当,红着脸道:“小弟弟,你是怎么被他掳来了?”琴习文看了她一眼,摇头不语,萧小柯也不便多问。
李晟民抬起头,望着中年汉子,大声喝道:“你干嘛掳他来这里,如实回答我!”中年汉子低声道:“我在京城一家赌坊输光了钱,欠了一身赌债,见这少年甚是机灵,想把他卖到京城去,换些银子。”他却不从,我一怒之下,便把他绑在大树上,不供他吃喝。李晟民一耳光扇在他的脸上,大声道:“你还真够缺德,你知他是谁?”告诉你,他是月亮宫宫主琴啸天的儿子,他爸武功盖世,天下无双。
中年汉子又跪地求饶道:“是我有眼无珠,我该死!”李晟民心道:“我正愁没有见面礼,这个机会来了。”姐姐,我们不如把他绑了,交给琴叔叔处置罢!萧小柯也认为言之有理,便上前将中年汉子五花大绑,押往月亮宫而来。
不出二个时辰,众人来到月亮宫门口,月亮宫弟子见琴习文平安归来,急忙飞报琴啸天,这数日来,琴啸天让儿子失踪之事正愁得焦头烂额,已派出众多弟子打探他的下落,却一直未果。突然听到习文平安归来,心中大喜,赶紧出门相迎。见一少年押着一汉子站在门外,可见这少年武功卓绝,非同一般。李晟民上前一躬身,道:“阁下想必就是琴叔叔罢,晚辈有礼了。”琴啸天见少年甚是有礼貌,又称自己为叔叔,但又不知是谁?因李晟民随费心机在月亮宫时,还是一个未懂事的孩子,一晃又是多年过去了,他万万想不到李晟民再次出现在月亮宫。
琴啸天惊讶万分,连忙道:“正是,请各位随我进宫罢!”萧小柯押着中年汉子跟在后面,来到了大厅,琴啸天招呼李晟民及等人入座。李晟民对汉子大声道:“你这贼人,还不给宫主跪下!”他扑通一声跪在琴啸天的面前,琴啸天不知所措,你们这是·····
李晟民上前一躬身,道:“宫主大人,您有所不知,就是这贼人掳走琴习文!”正遇上我们,被我们拿了,所以交给宫主处置!李晟民又将汉子如何对待自己家父及琴习文的事情说了一遍,琴啸天大怒,瞪着汉子道:“你这贼人,原来是一个不义之人,我方可杀你!”念及你有老父的份上,暂且饶你狗命,但得乱棍打出月亮宫。
萧小柯喝道:“还不谢过宫主?”汉子双手抖,连对琴啸天磕了三个响头,道:“谢宫主不杀之恩,小人忠旺一生不忘!”李晟民呵呵调侃道:“我看你不中旺,还想中旺呢?”琴啸天对弟子使了个眼色,上来几名弟子,将忠旺乱棍打出月亮宫。
此时,琴啸天才暗暗打量这个少年,见他长相英俊,颇像一个书生,却武功如此了得。便问道:“少年,适才你称我为叔叔,我甚惊讶,这是为何?”李晟民扑通一声,跪在琴啸天的面前,道:“琴叔叔,我是李晟民啊!”琴啸天又惊又喜,道:“你真的是民儿?快起来,孩子!”琴啸天连忙将他扶起,让我好好瞧瞧啊!果然,他现李晟民神似他母亲李岚慧,适才不敢相认!你如今不是丐帮帮主,为甚么有空来看我?说到丐帮之事,李晟民大哭起来,琴啸天不解,安慰道:“民儿,你别哭,慢慢道来,或许我还可以帮你。”李晟民揩干了泪水,道:“叔叔,你得帮我,京城外的丐帮府邸全让官兵一把火烧光了。”可怜的丐帮弟子全被烧死在里面,我对不起死去的弟子,我该死!
琴啸天叹道:“这不能怪你,也许是丐帮的气数如此。”不,这是我的错,对敌人的估计太低了,所以才铸成这种灭顶之灾。当时,我成功铲除了叛徒程跃松,他勾结国师严琴阳,想坐上帮主之位。后来,程跃松死后,我们便一时疏忽下来,不料被严琴阳领兵来袭,所以····
正在这时候,韩流云领着琴习武来到,她上前问道:“啸天哥哥,听说民儿来了,是真的?”琴啸天望着李晟民笑了笑,道:“民儿,你伯母来看你了。”李晟民朝她打量了几眼,上前一躬身,道:“在下李晟民,拜见伯母!”韩流云笑了笑,不必多礼,她便上前左右打量李晟民一番,抚摸着他的头,说道:“孩子,你都长这么大了。”快来,我们坐下来说话,让我好好瞧一番你?
此时,李晟民的心里是无比的温暖,胸间不禁一热,不由自主随着韩流云坐下来。他一坐下来,又不知从何说起。心道:“这伯母为人倒是谦和,当初也许是我误会他们了。”他便打消以前的顾虑。韩流云见他已是一个英俊小伙,认为他怕羞,笑嘻嘻说道:“民儿,你说话啊,如今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我问你,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李晟民见她问起当初之事,以前的一幕幕在他眼前一晃而过,是惊恐迷茫失望嗔恨,种种痛苦的滋味绞着他的心,但他强颜欢笑道:“多谢伯母挂念,我甚好!”韩流云见他脸上的表情复杂,似笑非笑道:“民儿,你得对我们说实话,以后我们有机会对你多些补偿啊!”她一说到补偿,反而令李晟民心里不畅了,暗道:“好啊,果然是你们夫妇二人害死了我母亲!”
站在一旁的琴啸天见韩流云喋喋不休,道:“流云妹妹,你别问了,人家一个年轻人,光顾唠叨,民儿会很难为情啊!”
“是吗?我们跟民儿多年未见面,静心坐下来聊聊何尝不好?”韩流云道。
民儿,您伯母甚是关心你,可你别嫌她唠叨!你的两个贤弟,她也未曾有这般关切,可见她对良苦用心啊!
李晟民对琴啸天一躬身,改口唤他师伯,这些我明白,多谢您们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韩流云摆摆手,道:“不敢,你别这般说啊!民儿。”说实在,我们夫妇有愧于你,当年是我们将你送往绝杀门。可你不知当时的环境,世道****不安,我们遭到官府的追杀,东藏西躲,无法将你带在身边,只好将你寄居在绝杀门。
绝杀门是孙先生的秘密组织,不易被人现,我们拜托门主霍柯东,可是你却逃了出来。琴啸天见李晟民一脸尴尬之态,劝道:“流云妹妹,哪些都是过往云烟之事,别再提!”只要民儿现在我们身边甚好,以后我们可以在一起吃饭聊天,我还可以将我毕生的武功传给他,何乐不为?
民儿,还不赶紧谢过您师伯?李晟民心里不愿意,但不想让伯母失望,站起身来,道:“民儿愿听从师伯教诲!”韩流云笑着点了点头,“好,这样就对了?”她忽然仰天说道:“岚慧姐姐,你看见了吗?民儿终于长大成人啦!”说罢,她泪流满面,呜呜地哭泣起来,当初你若是听我一言,也不至于如今骨肉分离了。
李晟民见韩流云哭得如此伤心,心里也是万般苦楚,像有一把利剑捅着自己的心里,上前劝道:“伯母,你别伤心了,以后我会做一个有用之人,为我父母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