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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权的颠覆,孜孜不倦的造反尝试。特别是明清时,萨满教与白莲教、百贯道的融合,形成了非常具有破坏性的宗教组织,而一直活跃着。直到解放后,向莲教和百贯道才被新中国彻底消灭。
有了这个启示,廖焕生想到,原始的高句丽文献中找不到巫术的详细描述,后来的萨满教或白莲教的文献中,也许会找到些蛛丝马迹。功夫不负有心人,廖焕生在县文化馆找到了一本出版于五十年代的书,书名叫《东北萨满教研究》。薄薄的一本,百十来页,从书上的印刷信息上看只印过500本。
关键是书后还有一个借书记录卡,四十几年的时间,借阅的人不超过十个。廖焕生一眼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汤斌文。从借阅时间上看,应该是在矿难发生之后。廖焕生不禁一阵欣喜,看来自己的路没有走错。
说到这里,廖焕生把那本周身发黄,遍布霉点的小册子递给了我,指着封面上作者的名字,告诉我,“老常,你看这书的作者叫王树森,可惜书里没有作者的资料,但我有种预感,又有个巧合会出现。”
“焕生你是说这个王树森与王技术员或者是王宝成有关系?”曹队拍了下脑门,问道。
焕生点了点头,“这只是我的猜想,还没有验证过。”
曹队飞快的抄起电话,分别打给了县公安局的罗副局长和小雷,请他们调查这个王树森的情况。
焕生则继续开始给我们讲,他在这本不起眼的小册子里的发现。
这本书的前半部分主要是阐述东北萨满教的来源和变迁。王树森同样把萨满教追溯到了古扶余国时期的原始宗教。但书的后面,介绍了他考证过的关于萨满教神秘的八诀,这八诀是萨满巫师代代口口相传而来,是密不外传的镇教法术。而王树森同样指出,他认为这八诀就是脱胎于之前的扶余四术,是在扶余四术基础上,又加了一些新的内容而已。
书中注明,作者的这些记述是他在解放后采访了几个萨满教的巫师而来。由于后来萨满教内部也有不同的派别,对八诀内容的记述也不尽相同。对驱影传信这个古扶余秘术,大巫们的描述也是多种多样。大致有几个说法,一种是驱鬼传音,看上去和跳大绳请神的模式差不多,只不过要隔空操作,不发生在现场。但焕生认为这个说法不足信,用鬼代替影,多少还说得通,但如果把四术中的传信解释成鬼神上身,先不说距离如此遥远,如何实现,单是信和音在传递方式和准确性上,应该就不是一个概念。
我点点头,焕生和我的想法一样,驱鬼传音的说法听上去是后世萨满对扶余四术的自我改造。
焕生继续告诉我,还有一种说法是驱鬼托梦,这也很好解释,就是萨满巫师采用托梦的方法把信息传递给接受者。但显然这种说法也不能成立,如果可能,那还要后世的无线电通信技术干嘛?驱影传信一定是实施难度很高,掌握困难才无法大规模的使用,以至变成了大巫们的独家绝学。
另外还有一种非常复杂的说法,说是能驱影传信的巫师,不但要经过长时间的后天修炼,同时有一个必须的前提,就是大巫必须是双胞胎,两个人同时修炼完成后,分处两地,便可以隔空通信了。这个说法,在焕生看来,传信是可以用心灵感应的方式解释,毕竟双胞胎的心灵感应能力远超常人,但问题是这绝不是驱影啊?
廖焕生此时并不知道我们下午在公安局看到的那盘录像带,曹队和小杨此刻都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把目光转向我,似乎期待着我为这两个不同方向,却又最终殊途同归的调查,做一个最终的解答。我朝他俩点点头,随口说了一句:“其实不是双胞胎,准确的说应该是双灵人,这秘术之所以很难被传承,就是因为双灵人太罕见了。”
廖焕生一头雾水的望向我,咕哝了一句:“老常,什么双灵人?”
“焕生,先不打断你,你讲完,我再把我们的发现告诉你。”我笑着向焕生摆摆手,请他继续。
(若以色量我,以音声寻我,欲贪所执持,彼不能知我,若于内了知,于外不能见,由内果观察,彼音声所引,若于内无知,于外而能见,由外果观察,亦音声所引,若于内无知,于外不能见,彼普障愚夫,亦音声所引,若于内了知,于外亦能见,英雄出离慧,非音声所引。--《瑜伽师地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