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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和同龄男生如此靠近,竟会如此安心。
大长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蓝嘉树伸手抚摸过她的脸和长睫毛,将俏皮的碎发理顺,又拿起扇子帮她扇凉风,几乎半宿都舍不得合眼。
他总觉得,现在的自己,几乎快把这辈子的幸运都用光了。
24
峨眉山的猴子很多,因为常见游客,早就习惯了人类的存在,要么熟视无睹,要么故意蹭上来讨要食物,一个个活泼的很。
从疲劳中缓过来的花晚恢复了淘气的本性,一直拿着花生米喂它们。
反倒是身为本地人的梁凉看得害怕,在旁劝说道:“你小心点,这些猴子很厉害的。”
“小动物有什么可怕的?”花晚笑嘻嘻,看中了只超小的猴子,一直朝他伸手。
谁知道那小猴儿有妈妈跟在后面,见状忽然间呲牙裂嘴的跳出来保护孩子,吓得大长腿往后推了好几步,踩到碎石,一下摔倒在山路上。
正在跟几个男生讲电子游戏的蓝嘉树听到惨叫,马上急着从石阶上跑下来扶:“你还没事吧?”
“别别别,别动。”花晚疼得直抽气:“脚扭了。”
蓝家属摆正她的小腿,果然脚腕已经开始泛红。
“我带药了,哎哟喂,都说别挑逗猴子了,你硬是不听。”梁凉拿出云南白药帮忙。
花晚委屈:“我以为没事嘛……”
“好像不是太严重,你愿意跟我下山看医生,还是想继续在这儿写生?”蓝嘉树仔细检查后询问。
“我想画画……”花晚很贪玩。
“那我背你。”蓝嘉树的行李都在灵秀苑宿营地,所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在她面前蹲下。
“嘻嘻。”花晚见自己没挨骂,顿时高兴了。
直到起身,蓝嘉树才发现她很轻,不由道:“你才几斤几两,白长这个子。”
“哼,少嫉妒我瘦。”花晚勒住他的脖子。
蓝嘉树感觉到背上忽然贴上来的软软的触觉,耳朵都红了。
幸好大家的注意力已经被路过挑着扁担卖冰棍儿的大娘吸引住了目光。
一番吵吵闹闹之后,嘴馋的花晚也分到个棒冰,拿到蓝嘉树嘴边:“给你。”
“你吃吧。”蓝嘉树微笑。
花晚这才开始舔凉凉的冰。
四川已经三十多度了,头顶的大太阳让负重的蓝嘉树很快汗流浃背。
瞧着透明的汗珠从他的尖下巴滴落下去,一直偷懒的花晚又感动又心疼,忽地挣扎道:“我不痛啦,可以自己走。”
“别折腾,你老实点吧。”蓝嘉树不松手,又使劲儿把她往上背了背,继续迈步上台阶。
这一刻,花晚对他的依赖感油然而生,恍惚间觉得自己肯定可以一辈子跟这个傻小子开开心心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
峨眉山的旅行结束后,大家依依惜别,各自回家过暑假。
花晚如约和蓝嘉树登上动车,到达了巴适悠闲的成都。
随着大长腿的脚伤好起来的,还有她的胃。
这丫头刚从火车站出来,就拽着蓝嘉树打车到春熙路上,找了家串串店大开杀戒,嘴里念念有词道:“恩!四川的食物最好吃了,我好想做四川人啊。”
“四川有你可成奇迹了。”蓝嘉树失笑,毕竟川蜀的妹子较之于北方明显偏矮。
“哼。”花晚喝了一大口凉茶,眨眨眼睛笑道:“和你在一起真开心,你比我表哥好多了。”
听到前半句话还挺开心的蓝嘉树不由皱眉:“表哥?”
花晚纯属故意欺负他,贱笑:“对呀,我大姨的养子,是个去东京大学留学的高材生,原本他们还指望我俩结婚呢。”
“东京大学有什么了不起。”蓝嘉树酸溜溜。
花晚忍不住笑得更明显。
蓝嘉树知道她的小心思,忍不住道:“哪天你把我气走了,你就后悔了。”
“我气你你会走吗?”花晚反问。
蓝嘉树想也不想,就笃定的摇头。
“算你乖,赏你个牛肉丸!”花晚把吹凉了的菜喂给他,眸子明亮又温柔。
——
终于不和大队伍浩浩荡荡地在一起,蓝嘉树忍不住露出本性,拽着她住进了五星级酒店,整个流程熟门熟路。
花晚不喜欢占任何人的便宜,站在华丽的房间里嘟囔道:“都说不叫你浪费钱了,你不听话。”
“反正就住两天,我有折扣,你出门以后都没好好休息,而且这儿的游泳池和spa馆都是免费的,你不是早晨还在嚷嚷腰酸背痛吗?”蓝嘉树瞬间想出无数理由。
花晚表情纠结。
“反正钱都付了,不享受回来你才亏。”蓝嘉树放下行李。
“那好吧。”花晚也没办法让他处处迁就自己,只好选择妥协。
蓝嘉树这才露出笑,帮她整理乱七八糟的随身行李去了。
——
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半点没错。
傍晚从锦里古街玩回来的花晚在酒店泡了个温泉,又做了个按摩,全身滑溜溜软绵绵,回屋趴到在宽大的床上喊道:“啊,蓝小树你让我变*了,以后由奢入俭难呀/”
蓝嘉树拉上窗帘,挡住成都璀璨的夜景,回头说:“等我工作了,会像我爸那样赚好多好多钱,让你无忧无虑。”
“你就只会花钱吧,少花言巧语。”花晚趴在那儿哼哼。
蓝嘉树是个行动派,只希望用事实证明自己,因而弯起嘴角摇摇头,而后便拎着毯子走去了沙发,关灯躺下。
原本这间大屋子的孤男寡女氛围叫花晚有些紧张,此刻听着屏风外的动静,又心儿发软。
仔细想想,她认识他不过大半年的时光,却也熟悉到了如同亲人的地步。
“蓝小树……”花晚忽然叫道。
“怎么了?”他疑惑。
“我脚痛。”花晚回答。
本打算睡觉的蓝嘉树很快便起身走过来检查:“不是好了吗?明天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花晚笑着忽然翻身坐起,拉着他摔倒在床边,露出酒窝:“我发现你还挺正人君子的嘛。”
自从那次蓝嘉树摸腿被她骂,就没有多少逾越之举。
瞧着花晚的大眼睛,他脸红了,很耿直地说:“我可不是柳下惠,但我不想勉强你。”
花晚趴在他胸前,表情也很羞涩:“你以后不许喜欢别的姑娘。”
蓝嘉树点点头。
花晚低头亲了亲他,又道:“吻也不行。”
蓝嘉树又点头。
花晚顿了下,小声道:“你就只能有我,因为我也只有你。”
蓝嘉树抬手摸住她的脸,淡笑:“你怎么了?”
花晚的眼神闪过几丝手足无措,忽然又低头吻上他,还將手伸到他的体恤里面,轻轻地抚摸上过于年轻而的肌肉。
没有太多自制力的年轻人在一起,就如同干柴碰到烈火,这话半点没错。
蓝嘉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下半身,情不自禁地扶着她的腰,猛然翻身把她压在床上:“喂,你再撩我,我就忍不住了。”
“我……”花晚脸粉扑扑地,羞耻到一定境界,仿佛快哭了似的,气道:“你个傻瓜。”
蓝嘉树微怔。
“我又没叫你忍……”花晚羞的声音细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