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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黑暗独处未必是坏事。鹤鸢姑姑能想出奇法医治、给我脖颈扎上一针,便不能动弹说话,对于穴位的理解是高于常人,这方舌尖软麻,估摸着是针尖上还是萃过麻醉剂的。如果说来大约是深谙医理。
关于十二宫婢白绫缢杀先皇,我在冯国也是听说过的,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说祁国宫婢不堪忍受先皇虐待,缢杀,众听客皆是倒吸口气。当时只有无双将剥好的葵花籽儿,丢与嘴中说道:“放屁,整日只会打扫的宫婢,怎么会有能力杀了杀死武功高强的国君,根本说不通。”
现在仔细想想,大约是两种可能。
一是鹤鸢医理师承她姑姑。所谓的缢杀先皇本就是个幌子,先长期服毒,拖住身体,待宫飞鸾回国之后,以解药要挟先帝。可能前太子发现了这个计划,时间仓促,便用缢杀虚弱帝王的办法翻开新政,同时迎接宫飞鸾,这也是为什么当时走的那么仓促。二自然是本就设计毒死先皇。不管哪种,都必须等宫飞鸾回国方可实施。
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恶寒,他离开宫里的时候不过十四五岁,便能深谋全局,操控如此长远,当真天生合适做帝王。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又一顿小眠。
高高的樟树下,我枕在他推荐,眼见他伸手接住叶片间落下的零碎的阳光,风卷起他柔软的秀发,草叶间,两股秀发相偕相舞,缠绕一起。
“公子,你是祁国的王子,为什么不想要做王?”我手执一片树叶,放在嘴间。
他笑着将我嘴间的叶子抽开,“帝王之家多冷漠无情,帝王位寒冷刺骨,哪里有这儿自在。”说完便将,从我嘴边抽走的叶子搁在嘴下,薄巧纤细的音色便发了出来。
我合上眼,明晰阳光斑驳的落在脸上,“公子,回家不好,不如就留下来陪小雪,好吗?”
“小雪我会带走。”他将手搁在我眼皮儿上,挡住多余的阳光。
脸上挂着笑,心满意足的睡去。
周遭天色变幻。强风卷过,萋萋芳草一片萎靡,丰盈樟树只剩枯槁枝桠,天地暗沉,淡去了山岭树木泽华。几个惊雷过去,漂泊大雨紧随。
重重雨帘后,公子身披蓑衣立身白马之上。
“公子……”我迈出几步,想靠近。
蓑衣下的他,缓缓一笑,永远是那种雨雾初霁的模样,他说:“小雪,我和小雪走了,你且自顾怀。”
漂泊大雨,打在脸上生疼生疼,原来他要带走的小雪不是我。
心中有什么轰然坍塌。
抽搐着疼痛,将我从梦境中唤醒。捂着胸口惊做起,便闻几声鸟鸣。肥肥圆圆的小雀鸟在窗檐上滚了几次飞走。它一飞走,穿外明媚阳光悉数照进了地牢。
我挪动几步,靠过去,天窗大小只有两只手掌大小,根本跑不出去。
等等,鹤鸢不是说这里是死牢的底层么?那外间应该是死牢,死牢如何有光亮,如何有鸟雀?难道鹤鸢根本就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