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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煞妃,狠彪悍,125 追妻

    “大华,你没事吧,那家伙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端木筝进来和古美一般,拉着风千华左右察看确认无事才松了一口气。舒豦穬剧

    风千华看着三张紧张的脸,撇了撇嘴道:“没有。”

    他能对她怎么样?!

    端木筝耸耸肩,立马摇头将自己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开,大大咧咧走到一边与古美攀谈起来。

    风千华挑眉看着局促不安的端木萧,问道:“你怎么了?”

    “我……我想……”端木箫在挫着手,两年了他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一紧张就结巴。

    风千华很有耐性,拂开衣袍坐在椅子上,端木筝与古美一见这架势,立刻停了对话,视线都朝他投来。

    这样一来,端木箫更加的紧张,连脸都莫名其妙的红了透,嗫嚅的唇角,抖动了数次,才紧张的开口道:“秋……秋瑾什么时候……回……回来?”

    哦!

    原来如此!

    端木筝和古美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笑的暧昧!

    风千华眉梢扬起,好笑的看着端木箫,他对秋瑾早在两年前就生了情意,两个人从金都到铎州,又从铎州到南疆,一路相随彼此心中早就有对方,可偏偏秋瑾一心记着她,不松口也不表态,甚至连和风瑞安出门,都没给他来封信,终于一向内敛木讷的端木箫熬不住了,才上门来问她。

    “不知道,或许还有几日吧。”

    端木箫脸上一白,还有几日,他简直度日如年啊!

    古美笑起来,故意打趣他:“秋画说,这次带着她去,就是去葛兰定亲,或许此去就不回来了。”

    “什么?”端木箫蹬蹬蹬倒了数步,脸色煞白:“定……定亲?”

    古美煞有其事的点头,一副我骗谁也不骗你的表情:“真的。”她笑的不怀好意:“不过你要是现在去追,或许还来得及阻止,你去不去?”

    端木箫身体一怔,他的思想中,婚姻从来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他如今与秋瑾两生爱慕已是越矩,如果还要他千里追亲,这样的事情太伤风化,他饱读诗书,此等事情绝对不可。

    绝望的摇着头,端木箫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古美白他一眼,就知道这小子是这个态度,要不然秋瑾那丫头也不会两年不松口,他就等两年。

    朝风千华端木箫暗暗打个眼色,古美喝道:“你是不是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该大胆的去追,扭扭捏捏和个娘们似得,如果她真嫁人了,我看你就抱着你的世俗礼法过一辈子吧。”

    端木筝鼓励的点点头:“哥,你去吧。”

    端木箫摇头,心中在进行激烈的斗争。

    风千华悠悠的端起桌边的茶,目光却是含着份冷意,淡淡的在端木箫脸上一扫,道:“人生数十年,被失去后才醒悟珍惜。”

    端木箫身体一怔,眸中震惊不已,是啊,人生数十年而已,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

    问心无愧,活在当下!

    端木箫面露喜色,猛然点点头,冲了出去。

    三人看着端木箫跌跌撞撞匆忙的跑出去,不由相视一笑,古美道:“这小子不吓不行,木头一样!”

    端木筝无奈的耸肩,端木箫自小就是这样,幸好还听大华的话。

    ==

    自新的婆子侍卫到来之后,风华苑外可说严阵以待,古美下了死手坚决不让夏侯渊再有机会进入。

    整整两夜,她眼皮死死撑着亲自坐镇风千华苑门外,谁料……

    “该死的夏侯渊!诚心和老娘作对是不是?”她眼睛都快撑的闭不上了,那人竟然还没来。

    风千华从房内走出,摇头笑道:“没来还不好,许是那人又忙着回大周选妃了,伯母,两天了,快去休息吧。”

    古美眨眨酸涩的眼,听出了几分醋意,震惊不已:“你在意?”

    说完,暗骂自己老糊涂了,怎么可能不在意!

    他们经历那么多,感情又怎么说忘就忘,轻易的便可以不在乎,如果真是这样那也不是爱情了。

    只不过,男人果然不能相信,华儿为了他曾经险些丧命,那边只努力了这么一两次,就干脆放弃了。

    实在可恶!

    风千华扯扯嘴角,没回答那个问题,转身回去房间:“我换身衣服,今天去‘水墨坊’看看。”

    一身男子长衫,清隽儒雅的出了公主府,身后二条紧随而至,魅刹无声无息的跟着,脸上的戒备比起以前更加的凝重。

    风千华被夏侯渊掳走,虽然知道不会有危险,但显然是他这个贴身侍卫的失败,主子被掳走,他竟然后知后觉,这样的错误,绝不可再有下次!

    二条跟在风千华身上,红配绿的衣服格外扎眼,雌雄莫辩的脸美的不真实,这样的装扮加上容貌,已经是他在百姓心中的标志,几乎人人认识他,且人人知道,他委身到公主府做了风小姐的贴身小厮。

    这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别人身上那就是天大的新闻,可在他身上,那简直是小菜一碟,比起以往他所做的事情,实在让人提不起议论的兴致。

    一出府门,他便系上面巾,以防被人自他的身份猜到翟少的身份。

    “主子,大汗让你这几天抽空去趟宫里,他有事和您说。”

    风千华点点头,她确实有好些天没有去看他了。

    三人一路穿过长街,来到水墨坊中,缓缓走进,风千华视线在热闹大堂中随意一扫,随即眼睛一闪,迅速瞥开。

    只匆匆一眼,她也绝对看的清清楚楚,那个客人一般堂而皇之地坐在正中位置上,悠哉喝着茶的男人,她化成灰也忘不了!

    夏侯渊!

    风千华面无波动,若无其事的走进后堂。

    堂中客人忙着看字画,并没有人注意到门口这边的动静,唯独堂中的某人,咻地一下站了起来,但转瞬又生生压下自己的动作,重新坐了回去。

    “掌柜。”夏侯渊一盏茶搁在桌上,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让所有人听到,他蹙眉面又不悦:“老板,你这副确定陈玄之的画?”

    果然,有顾客已经好奇的围过来。

    伙计立刻从内堂走了出来,他早就注意这个客人,气度不凡,举止间透着贵气:“客官,这幅如假包换的陈玄之晚年大作。”

    夏侯渊挑着眉,眸光极其快速的朝内堂看了一眼,又转回来,沉声道:“你这副乃是水墨山水,而陈玄之世人皆知,他只画仕女,你说这副是他做的,实在太可笑了。”

    “是,陈玄之早年还曾为太后作画,他以仕女图闻名天下,又怎么会多出一幅山水呢?”

    “对!陈玄之的山水画,确实不曾见过。”

    有顾客在一旁指指点点,发表评论,怀疑的目光纷纷投向店中伙计。

    门口,有客人进来伸头进来察看,一见店中场面,立刻狐疑的退了回去。

    伙计眉头微微蹙了蹙,依旧训练有素的答道:“客官有所疑惑证明客官实乃董画之人,既如此,那客官可辨一辨画上笔锋,我们东家曾说过,一个人无论画什么写什么,他的笔锋永不会变,所以,这幅画若是客官不信,也可如此做。”

    所有人皆知,这家乃是翟少的产业。

    旁边有人凑上去,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甚至将堂内另外两幅同作者的仕女图拿来翻来覆去的比较。

    伙计一直不怒不燥,他们上岗前翟少曾对他们销售应变做过系统的培训,这样的顾客纠纷并不算难处理,只是这个客人的气势,却让他暗暗出了一身冷汗。

    比起他,夏侯渊更是一副气定神闲,淡坐着,挑眉道:“笔锋?若是临摹也难辨真伪。”

    此话一出,周围的立刻有人点头附和,若是临摹至最高境,确实可以假乱真。

    风千华在里面,听着传进来的对话,再看那些本来要进门,一听有假货立刻走了的客人,郁闷的攥拳。

    这个男人,手段层出不穷,竟改策略了!

    两年不见,越发的没脸没皮没下限!

    此刻,那个没皮没脸没下限的男人,依旧滔滔不绝一一例举着这画的可疑之处:“这副画有三点可疑,第一便是这墨汁非允州墨,世人皆知陈玄之酷爱允州墨,其二,落款模糊且非其字,三……”

    夏侯渊缓缓说着,所说的话七分道理三分真挚,店里的客人顿时走了一半。

    刚刚还拼命辩着真伪的客人,也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摇摆着竟要完全相信他的话。

    店门口一时间也聚集了不少客人,小声议论。

    “啊呀,他们竟然卖的是假货?不会吧,这可是翟少的产业。”

    “别吵,先听着再说。”

    一侧,雾影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双眸晶亮:爷好样的!

    客人都走光了,就不信王妃能忍得住。

    伙计脸色开始难看,满面渗出细细的冷汗,思绪大乱:“客官,这画……”

    夏侯渊手臂一抬,制止他的话,不经意中流露出的高华威严,让众人忍不住随着他的动作,呼吸窒了窒:“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我与他说。”

    此刻,伙计已经完全乱了阵脚,回头求救的看向内堂,这时,刘掌柜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一脸郑重的走了出来,

    抱拳道:“既然客官一口咬定此画是假,那么老夫做主,将此画送给客官吧。”

    夏侯渊满面嫌弃,挑眉道:“我要这假画作什么。”

    旁边围观的人,面露不解的看向刘掌柜,难道水墨坊真的卖假货,如此做是欲盖弥彰?

    刘掌柜不慌不忙:“客官误会,我们东家说过,经商当以顾客为本,顾客就是上帝,顾客的满意就是我们的目标,既然您认为他是假的,那么我们也不争辩,这幅画便送给您,倘若有一日您赞同我们的观点,也认为此画属真,再送银子来不迟!”

    刘掌柜话落,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嘲笑声,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人根本之道水墨坊的生意宗旨,来骗画的。

    可耻,实在太可耻!

    虽然他们没有明白这上帝是什么意思,但大致的意思却是懂了,翟少的产业数不胜数,向来以诚信为本,他们有切身体会过,这句“顾客满意就是我们的目标”,真实的从百姓出发,不愧是翟少啊。

    “是啊,翟少名下的产业,岂有欺客之事发生!”

    “翟少不愧是南疆第一富商,生意做到这个份上,家大业大没有几分胸襟怎会成功,不像有人小人,竟然妄想巧用口舌骗取名画,谋取小利,真是可耻!”

    里里外外,看客们纷纷倒戈,一双双犀利的视线,顿时投向夏侯渊,白眼翻飞。

    夏侯渊一张脸黑若锅底,暗暗磨牙,风千华!

    他费了这么多口舌,某人竟连面都未露,就将局面翻转过来。

    但瞬间,脸色又由黑变红,某人傻笑起来,输给自己女人,有啥可丢人的。

    嗯,不愧是老子的女人!

    衣袖一挥,乐呵呵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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