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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就在上次她说,她有恋爱史后,他还在穷极无聊的时候,私下里查过她读过的中学,翻阅过和她同级的所有男生的简历,试图稍微了解一下,他室友不按常理出牌的择偶标准。
但是一无所获。
万万没想到,不是他查找方式有问题,而是查找范围有问题。
他要查的不是中学。
而是小学和幼儿园。
……
“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那个男孩子,但问题是他劈腿的对象太丑了,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李文森深沉地说:
“我自杀未果后,就看破红尘,把爱情的尘埃从我窗口拂去,从此把生命奉献给科学,一直到今天。”
“……”
乔伊冷静地坐在椅子上:
“所以你总共有过几段恋爱史?不……我想问的不是这个蠢问题。”
现在可不是在意她五岁男朋友,这种……小事的时候。
他顿了一下,把各种关于“李文森前男友”的问题,从脑海里暂时清出去以后,才继续说:
“失恋不可能是你自杀的原因,你撒谎的水平越来越拙劣了。”
……拙劣?
当然拙劣,她就是故意的。
“因为我没必要告诉你真相。”
李文森扬起下巴:
“你既不是我的伴侣,也不是我的情人,你甚至不算是我的朋友,因为你从不交付朋友间应有的尊重……”
把乔伊对她说过的话,几乎原封不动地再还给他
“那么,你是凭着什么理由,来探听我的秘密?”
……他的理由。
“凭你的秘密,是你的症结。”
乔伊靠在椅背上,漠然地注视着她:
“按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如果不做调整,再过两年,很有可能会面临精神的全面崩溃,到时我就只能在皇家港三十三号见到你了。”
皇家港三十三号,是这一带最有名的精神病院。
“荣格的精神疗法。”
已经阅读完各类临床心理学书籍的李文森点了点头:
“我谢谢你的献身帮助,但我不需要。”
“因为你自己是医生?”
乔伊冷冷地说:
“如果你对自己采取过任何一点治疗措施,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逼迫你。”
她自己明明就是学心理的,却放任自己的精神状态一步一步恶化下去。
就像癌症初期,却坚持要等死的病人一样,不可理喻。
“那也是我的事。”
李文森转过身,走到门边,握住把手:
“你难道不知道,女孩子的秘密,就像生理期日期一样,是极度隐秘的事吗?”
“……”
乔伊盯着她的背影。
她怕冷,又没有找到鞋,只好用被单包住腿。
她不算高,背影却有一种料峭的气质,像一棵冬天的树,笔直地立着,光从姿态,根本看不出她内里的汁液已经干枯。
就在她开门想要走出去的时候,乔伊忽然开口了。
他用一种平淡至极的语气说:
“这个月是月末,因为你每个月都比上个月往后顺延四到五天,排卵期时间不会超过三天。”
“……”
李文森握住门把手的手僵住了。
这……
“我很好奇。”
他平静地望着她:
“到底是什么让你觉得,在这个房间里,你的排卵期时间,会是一个秘密?”
“……”
李文森慢慢地回过头:
“乔伊,你居然记我的……生理期?”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生理期的规律,乔伊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简直不科学!
“如果你自己能够记得清,就不用我来记了。”
乔伊淡淡地说:
“否则你以为我是以什么为依据来制定我们的旅行计划?你时常伪装生理期,企图推迟旅行,这让我有点困扰,因为有时再推迟下去,就真的到了你的生理期。”
“……”
李文森坚强的抹了一把脸:
“你这个变态。”
“一向如此。”
乔伊慢慢折好她的ct图,放回抽屉:
“说起来,你的排卵时间是不正常的,和你六项性激素分泌的不稳定有关,这会影响你日后的生育功能和更年期来临时间,我上次入侵伽俐雷的系统,更改它安排的食谱,就是为了……”
“……”
李文森忍无可忍:
“你给我闭嘴!”
……
晚上八点的时候,客厅灯还亮着,李文森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用他的羽绒被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像是睡着了。
睡姿,和列奥纳多一模一样。
乔伊轻手轻脚地在她面前的地毯上坐下,刚习惯性地把手伸进沙发底,想拿出她打完游戏后顺手塞进去的mac。
却忽然想起,他已经把这台笔记本电脑,扔进了垃圾桶。
他盯着垃圾桶里,被他一并扔掉,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书和戒指,许久没有动作。
垃圾桶就在沙发边,她睡觉前,也一定看到了。
但是,她仍旧没有一句质问……就像这些东西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
乔伊从垃圾桶里把mac拿出来,打开界面,熟练地入侵了伽俐雷的系统,把客厅的灯关掉后,又一下子合上笔记本,把这台可怜的电脑重新扔回了垃圾桶。
一直在一旁等待命令的伽俐雷:“……”
先生的心,又被夫人的高跟鞋狠狠踩了一脚。
所以他又不和伽俐雷说话了。
好委屈。
……
客厅里落地窗窗帘没有拉,ccrn又位于空旷的山野间。
灯一关,漫天璀璨的星光浮在他们两侧,就如同他们的公寓,置身于星河中一般。
李文森的侧脸,在星光的映衬下,苍白得几乎透明,眼下的黑眼圈,浓得像画了烟熏妆,透出一种疲惫而颓废的美感来。
乔伊坐在地上,修长的腿随意曲着,手搭在膝盖上,长久地注视着她的侧脸。
长久得,就像忘了时间的流逝。
许久许久,他的手指才动了动,伸.进一边的垃圾桶里,把那只黑色丝绒的戒指盒拿了出来。
他望着李文森,极漂亮的手指,在盒子上心不在焉地摩挲了好一会儿,才单手把盒子打开。
紧接着,他的目光凝住了——
盒子里,空空如也。
那枚尾戒,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