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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是个老头,也不能昧着良心欺骗他不是?而且,他都活了五六十年了吧,有钱有地位,经历过的女人肯定数不胜数,是不是处,一进便知。
施润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豪门电视剧里经典桥段,不是处的女人被丈夫发现后,过得生不如死的悲惨日子。
与其等他自己发现,不如主动坦白从宽?
萧雪政正蹙眉闭眼喘着,男人坚硬的身躯大汗淋漓。
窗外月光正照着她那处美好,但他的‘恐惧障碍’又开始发作,明明身体绷得想要得快爆炸,却迟迟心理排斥着。想起当年,那个女人给他的一切不堪,恐惧和厌恶就席卷而来……
后悔遇南给的药没吃,意识清醒状态下,他很难克服心理的创伤,虽然明知身.下这个女孩无比干净美好。
正握着自己,在冲与不冲之间天人交战,身下倏地一阵动静——
男人眼眸赤红冷厉,回神一看,这小东西已从他汗涔涔的胸膛下缩出去,一把抓了浴巾裹住自己,在他对面,老实地跪好。
“……”这是干嘛?
施润经过一再思量,痛定思痛,颤着声儿开口:“老爷爷——”
“……”
某人反应无能……不是、在叫他吧?
“对不起!老爷爷。原谅我始终没办法把您当成我的丈夫。我知道是我自私,您从我爸那里买下我,和我结婚,您有睡我的权利,我不能拒绝。今晚我也没想拒绝,可在您睡之前,我还是想把心里话说一说。”
她吸吸鼻子,哀戚沉痛:“老爷爷,不瞒您说,其实我已经……不干净了!”
“嫁给您的第二年,也就是一个月前,我年纪小不懂事,误入酒吧,喝醉了,并且中了一个牛郎的圈套,第二天醒来,不仅被骗了色还被敲诈了钱,当然这都是我识人不清,错在我。”
“……”
牛郎的圈套?被骗钱骗色?
真特么说得出口啊……
男人因为yu望紧绷青筋的英俊脸庞,一寸一寸黑沉下来。
傲立商场这么年,第一次,某人觉得自己脑血不支了——
“就是那一次,我的贞洁被牛郎夺走了!”
老子根本没进去好不好!!
“本来以为我和那个牛郎再无交集,各过各的生活,但是老天好像总是把我往他那里牵引。老爷爷,我是个二十岁的青春女孩!正是恋爱的年纪,几经接触,等我察觉,我发现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
“……”亲,牛郎本尊在这里……
施润声泪俱下:“我知道我不该婚内出.轨不忠于您,但是爱情的力量根本让我没有挣扎的余地。我和他心心相惜,热情似火,接二连三
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我很后悔,可是又控制不住!我这身体太不干净了,老爷爷,我对不起您在背地里对我的呵护!本来想和他断绝关系,好好呆在您身边,但是谁知道……呜呜呜……”
“……”接着演。
“我的牛郎,他居然被查出患了艾.滋.病!不久将逝于人世。上天已经冷酷地拆散了我们这对苦命鸳鸯,难道老爷爷您,也要残忍地在我们最后的日子里拆散我们吗?我没有别的祈求,只想身体和心都为他从一而终啊!”
“………………”
施润娓娓道这里,眼睛上的红绸已经湿透,相信老头如果视力不是非常差应该看得见。
苦情模式结尾处,她万念俱灰地说,“老爷爷……不,老公,我想说的说完了,接下来你要怎样,悉听尊便。”
姑娘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的凄楚爱情故事点赞!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人都有同情怜悯心的,老头应该会放过成全她!
但是——
男人冷冷嗤笑一哼,大手把住她的细腿儿一拽,拖着她往下躺。
“喂……喂!”施润愕然,都这么苦情了,他到底是不是人啊?还不放过她?!
一想到他这么老的一个丑老头要进.犯她,接着发现她不是处,接着把她打入冷宫从此折磨她,施润心里被恐怖占满!
但他力气非常大,攥着她的腰把她固定着躺平,另一手就要去劈开她的腿,施润吓哭!她发誓!完全是下意识举动,手挣扎着不知道抓到了床头的什么玻璃物件,朝着他脑袋就砸了下去——
清晰地听见‘咕咚’一声。
两个人均是一震,施润尖叫,手里的玻璃物件抖着掉在地毯上,她惊慌地起身黑暗中想要去查看他的伤,伸手却触及热热的液体。
“血……血!血……”
施润颤声嘶叫着,身子一软,天旋地转地,摔下了床。
——床上额头上血流下来的男人,俊脸森寒彻骨,周身冷厉如冰……
一场本该唯美的新婚洞.房夜,就这么被这逗比搞成了乌龙……
伤口不重,在鬓角位置,破了皮,他脸色铁青地用浴巾按住,平息怒气却不见效果。
许久,不见地上的死家伙起来。
他蹙眉,长腿下床,遥控开了灯,低头一看,一张脸彻底黑成锅底……
没出息的小混蛋,居然晕血晕过去了……
去浴室把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出来,嫌弃又无可奈何,把她扔上了床!
姑娘尚在晕厥中,身上那薄若蝉翼的透明衣服裙摆上卷,露出了什么部位,全不自知。
但这风光无限好的一切,尽收入男人深邃暗黑的眸底。
他沉着脸抽烟,视线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扫过一次就暗沉一分,薄纱半遮半掩,更挑动他每根神经!
一根烟的抽完,皱眉低头一瞅,松散浴袍腰带下的地方,高高而起。
搞乌龙不让我做不让我爽?
那就现在补偿我。
男人危险夹杂了灼热的幽深目光,缓缓扫向她那对…,勾唇,又冷又坏地笑了——
………………*****………………
窗帘哗啦一声,施润眼睛被骤然照进来的阳光一刺,猛地睁开。
“周……阿姨?”
神思整理两秒,昨晚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施润惊慌抬起砸人的右手,手指上果然有血迹!
不是梦……她真的谋杀亲夫了?!
脸色惨白,她小心地问,“阿姨,先、先生呢?”
周婶昨晚睡到半夜被先生一个电话叫醒,出来,先生脸色极差地让她帮忙处理鬓角轻微的伤口。
周婶吓得没敢问,不是好好洞.房着呢么,怎么还发生了流血事件?
仔细处理好伤口后,先生就上楼了,周婶也不敢睡,在客厅等了两个多小时,先生再度下来,极差的脸色有所缓和,看着是精神焕发,神清气爽,心情好像也不错了些。黎明五点,先生驱车离开。
周婶瞧了瞧太太身上让人脸红的痕迹,挪开视线,“先生离开了呀。”
施润大喘口气,没死就好啊!
“先生脑袋上……伤口严重吗?”当时慌乱,她都不知道砸了哪里,又小心翼翼地问,“先生,他很生气吧?”
周婶对第二个问题点头,“先生生气了。说让太太您就昨晚的事写一万字检讨,明天就交给我呈上去。”
施润愣愣老实地点头,如果对于她不是处的惩罚只是这个,几百万字她也愿意啊!就怕老头生气之下,对施家的事置之不理,然后施为律又来烦她。
施润垮着脸,慢吞吞爬下床,在地毯上来回走动,步子迈得很大,还劈了叉,反复折腾好久。
确定!下边儿不痛,双腿不酸,老头应该没趁着她晕过去shou性地对她继续那啥。
太好了,拼死一战保全了自己!
心里很是舒坦,但是当她走进浴室,抬头看到落地镜里自己的身体时,懵了——
怎么回事?她小左小右又被擦红了,而且这次比上次更严重,还破了皮,冒了血丝!
现在是碰也碰不得,走路晃动都会牵到伤口。
郁闷,怎么一和男人在床上呆一晚,第二天匈就出事?
…………****……………
施润咒骂地找出上次头牌给她买的药,细细地上好。
楼下周婶走出别墅院外,一辆黑色奔驰里,左浩降下车窗,“周婶,先生吩咐给太太的东西,不过还是老方法给太太。”
周婶打开小袋子一看,明了地点点头。
等药水干了,施润发愁,她几件內衣都是带软钢圈的,有伤口会咯得痛,可是今天周六兼职要出门啊,怎么办?
正一筹莫展,周婶敲门进来,“太太,我刚才在房间里找了找,发现这件內衣,没钢圈的,我买下没穿过,你穿吧。”
“周阿姨你太好了!”施润感动,“怎么每次我有困难你就刚好有这有那呢?”
周婶默默地啥也不说。
………………******………………
上午十点。
博瑞国际商务酒店,作为政要开会钦点的承办方酒店,此番入驻a市,自然引起不小反响。
一楼五星级会客大厅正举行着隆重的剪彩仪式。聚集不少名流政.要,商界著名企业家。
场地宽敞,人头不密集的攒动中,伫立着一道极其挺拔的身影,西装革履,因为是剪彩仪式,领带改为干净白衬衫领口佩戴黑色领结,更显优雅绅士,但五官颇为严肃冷清。
男人修长手里一杯红酒,并不喝,在场也没有几位配得上能和他打招呼的人物。
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秘书季林臂弯里是商务平板电脑,女助理拿着他的西装外套。
此时二人都好奇地注视着老板左边鬓角一小块的创可贴,眼神交汇,没人敢问。
私人手机固定的铃声响起,萧雪政蹙眉,长腿一顿,半转了个身,女助理立刻接过他手里的红酒。
季林要跟上去,男人漂亮的手一摆,高大挺拔的身躯往出走。
一直走到电梯前,人少安静,他才接起。
那头周婶的声音:“先生,太太起了,左浩送过来的东西我也给太太穿上了,她说舒服,伤口不那么痛了。我跟太太说先生吩咐写检讨,太太很乖答应了。”
“她理亏,敢不答应?”
男人冷哼,抿起薄唇,湛黑的眼底却隐有柔情,开腔道:“今天周六?想办法让她别出去兼职,正午太阳大,不要让她出汗灼了伤口。”
挂断电话,他点了根烟,颀长身躯靠向墙干净的墙壁,仰头闭眼,慵懒抽烟。
昨晚本来打算破了她,结果一场乌龙,是在气头上,所以后来上楼的两个小时里,狠狠地惩罚了她,完事后他才惊觉没分轻重。
不过,是她活该,亲了她那么久,眼瞎认不出他是谁,愣是把他当老头。
剪彩仪式
进行到十点半,有头有脸的人士还在陆续来临。
萧雪政昨夜没休息好,让季林和酒店主办方打了招呼,酒店老总立刻在八层安排了总统套房。
因为下午两点要举办各企业家交流峰会,他中午驱车离开,下午再来,很是疲惫,便和在场几个熟人简单打过招呼,没让季林和女助理跟着,独自一人上楼。
刚进电梯,纪遇南的电话过来了:“小五!怎么样,昨晚恩?我给你的药派没派上用场?”
他只抽烟,并不开腔。
这沉默,让纪遇南几个翻滚,“你倒是说话!没成功?这姑娘是石头吗你进不去?”
关于昨夜,某人一字不想提。
“那你那一身的火怎么解决的?”纪遇南想了想,忽然吼道:“我靠!不会跟上次那样欺负人家匈了吧……”
电话这头,薄唇紧抿的男人总算恩了一声。
“你特么是不是对这上瘾了?”
男人冷肃的脸,浮现一抹淡淡的禽shou表情,低沉声线一本正经,“还行,舒服,爽。”
纪遇南在那边一连串‘我靠’,电梯门叮咚,开了。
萧雪政抬眸看一眼楼层,显示3。
酒店是上好的大理石地板,细高跟踩过会有清脆悦耳的声响。
镜子里四面都是镜子,他垂眸,眼角余光也看得见进来的女人。
微蹙眉宇,声线平静地说,“挂了,见面再聊。”
男人抬头,一脸平静地盯着电梯跳动的数字,修长的手指随意捏着手机,另一手插进西裤口袋。
电梯里此时只有两个人,彼此呼吸都很轻。
八层,叮咚。
男人长腿移动,笔挺流畅的西裤裤腿随之凌厉摆动。
却在一条笔直长腿跨出电梯时,干净到泛冷的白衬衫精致袖口被身后电梯里追出来的人轻轻拽住。
身侧一股柔风,夹杂着淡淡女士香气,平静又有些急促地喊了一声:“雪政——”
恰好电梯门口等待的一行人,最中间那位也抬头,微笑伸出手,“萧总,也在八楼休息?”
萧雪政一身冰冷,抬起右手,袖口被束缚的力道自然松开,他跟这位男士握手,“恒大刘总,幸会。”
恒大也是a市大集团,和广政有不少商业上的往来,萧雪政私下和刘总是高尔夫球友。
刘总看到他身侧紧跟着出来的美丽女士,出于礼貌,挑眉一指:“萧总,这位是?”
“前妻。”
一手插着西裤口袋笔挺伫立的高大男人,五官沉静,低缓冰冷的嗓音里没有半丝情绪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