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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都是即墨莲以后甜蜜的负担,这会儿,两人还在**的边缘挣扎着呢。
终于暂时缓解了相思之情,赫连宵依旧舍不得放下怀中的人,他的怀抱跟即墨莲娇小的身躯最是契合,即墨莲再三拒绝被驳回后,她也懒得再说,安然地躺在温热的怀中,问道:“是不是路敏做了什么?”
本来她以为不过是小事,没想到这一路走来,满大街都在讨论路敏的‘光荣’事迹,她倒真相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何事。
“没做什么。”这种龌龊的事他不希望即墨莲沾染。
“我要知道。”赫连宵越是闪躲,她越是想知道。
说起来他们两人都是一样的性子,对于决定的事,总会坚持,赫连宵拢了拢即墨莲的发丝,简单地说道:“路敏过来我,被我打了出去。”
“就这么简单?”即墨莲当然不相信。
若是惹了赫连宵,他会一掌拍死对方,可这种让对方生不如死的做法足以见赫连宵有多怒。
瞒不过去,赫连宵只好和盘托出:“她脱光了,下药。”
即墨莲通身一阵冷肃之气,赫连宵就知道会这样,他赶紧安慰道:“我没看她。”
赫连宵眯着眼睛说道:“将她扔进小倌馆是太便宜她了,哼,走,我们看看去。”
两人出了巷子,还未踏出,突闻一阵尖叫声:“啊!杀人啦!”
却原来是一批黑衣人,他们各个手拿武器,眼神冰冷,在大街上快速行走,见着人就杀,血色很快弥漫在这一方天地中。
突如其来的杀戮让街上的人四处逃窜,然,不等她们离开,从四面八方突然涌来很多同样穿着的人。
其中一个领头的,看其身材,应该是女子,那女子立于众人之前,望向被围困在一起的南悦百姓,厉声说道:“从今日起,谁要是再多说大盛公主一个字,这便是她的下场。”
那女子随手一刀,身旁一个高壮的南悦女子被从腰部一刀砍成两截。
“啊!”从未见过这种大规模杀戮的百姓想要惊慌逃窜,无奈,周围都是黑衣人,凡是靠近外围黑衣人的,均被砍了回来。
街上又一阵冲天嚎叫。
赫连宵跟即墨莲两人看着街道上的这一幕,均没有说话,对赫连宵来说,旁人的死活跟他没有关系,至于即墨莲,她可没忘记上一回去皇宫时孔尚的拒绝,她没理由救孔尚的子民。
所以,即墨莲扯了扯嘴角,低声说道:“我们可真不是好人哪。”
赫连宵看向她,问:“你想救她们?”
“不。”
不过,南悦的军队也算是迅速了,没过一刻,身着铁甲的军队踏着重重的脚步小跑而来,她们将黑衣人团团围住,领头之人沉痛地看向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人,这些可都是她南悦手无寸铁的百姓。
那人声音微微哽咽:“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杀我百姓?”
那女子愤恨地说道:“她们该死。”
女皇已经下令,逼不得已,杀!
地上的血刺痛了她的眼,那领头之人大喝道:“给本将军杀,替我南悦百姓报仇!”
“杀!”
“杀!”
“报仇!”
“报仇!”
洪亮的声音响彻云霄,到底是军队,经过训练过,这些铁甲士兵身手敏捷,出手更是毫不留情。
铁灰跟漆黑混杂,杀声震天。
这无疑是一场小型战争,是南悦跟大盛的战争。
“我们去看看那位大盛公主。”即墨莲说道。
赫连宵点头,几个起跃间,已经抱着即墨莲消失在小巷口,甚至连一点剪影都没有留下,路过的人要以为自己身边仅仅刮过一阵冷香风而已。
别院内,路敏依旧与前几日一般,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眼神望向不明一点。
赫连宵抱着即墨莲悄无声息地跃进房内,即墨莲刚准备自赫连宵怀中跳下来,却被赫连宵一手阻止,即墨莲疑惑地看过去。
“有人。”赫连宵说道。
即墨莲有些怀疑,她没听到脚步声。
揉了揉她的头,赫连宵解释:“还在远处,正往这里过来。”
这话她相信,两人在房内躲了起来,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果然,一行人快步走来,一行共五人,前面两人,后面两人,中间的是一个带着斗笠,全身裹在宽大衣袍中的人,前后共四人,两两分别站在门口,只有那裹着衣袍的人进了门。
那人来到内室,闻着满室药味,眉头紧蹙。
当那黑袍人进门时,赫连宵往即墨莲身上一点,即墨莲顿住,呼吸几乎没有,赫连宵贴着她的耳际说道:“这人深不可测。”
以即墨莲的修为,定然会很快被发现。
黑衣人站在传遍,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路敏,冷冷说道:“这么一点打击就让你一蹶不振了吗?”
那话里没有安慰,没有心疼,有的只是慢慢的谴责。
这女声刚想起,路敏眼睛终于动了动,而后僵硬地转过头来,看着那包裹住的人,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我的徒弟原来是这么没用的,真让为师失望。”那女子又说道。
路敏喉头滚动了几下,这才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道嘶哑难听的话出来。
“师傅,师傅,徒儿生不如死。”
作为一国公主,她自小享尽众人的宠爱,是处在所有人的仰望的位置上,她的尊贵是他人可望而不可即的,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无疑是让她从顶端跌落在尘埃,那种自尊被践踏嘲笑的感觉让她沉默。
那裹着的人闻言,手下一刻甩向了路敏的脸,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后,路敏脸上留下五道鲜红的指印子。
“孽徒!竟然觉得生不如死,你若是死了,那便是亲者痛仇者快,你是正巧圆了敌人的心愿,为师以往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若是如此,还不如为师一掌毙了你。”那女子恨铁不成钢,深沉的眸中射出来的黑沉让路敏不自觉瑟缩一下。
憋了这么些天的委屈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路敏大哭出声。
躲在暗处的即墨莲不能动,只能以眼神询问赫连宵,这人是是谁?
赫连宵摇头,红眸中是若有所思,这女子身上的味道让他熟悉的同时又觉得不喜,赫连宵握紧即墨莲的手,无声安慰。
见路敏终于发泄出来,那女子眼中闪过满意,她拍了拍路敏的手,问道:“这仇是你自己报,还是为师帮你?”
“我自己报。”路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中的爱意多一些还是恨意多一些。
“敏儿,为师早就跟你说过,对男子,别放真感情,男子只配被我们玩弄,若你付出感情了,苦的只会是自己。”女子看着路敏眼中的挣扎,面无表情地说道。
她这么一开口,路敏心中的恨意顿时超过了对赫连宵的迷恋,她看向那女子,眼中尽是悔恨:“师傅,敏儿知错了,敏儿一定要报仇,还会将赫连宵踩在脚下,让他向我摇尾乞怜,师傅,还请你帮帮敏儿。”
“放心吧,你是为师的唯一徒弟,为师不帮你帮谁。”那女子眼神一闪,说道:“既然你清醒了,为师这便回去了,至于街上那些流言,你放心,为师已经帮你解决了,敏儿,既然你已经答应了,不要再让为师失望了。”
“师傅放心。”
那女子满意地点头,将手中的一个东西放心路敏手中,说道:“这个你拿好,若是必要,可用在赫连宵身上。”
“谢师傅。”
“傻孩子,那为师就先走了,记住你答应为师的话。”那女子临走时叮嘱道。
房内重新恢复安静,路敏盯着手中的东西,恨恨地看向半空,仿佛半空中出现的就是赫连宵那张冷酷杀伐的脸。
“赫连宵,是你逼我的。”路敏喃喃说道。
已经解了穴的即墨莲这会儿终于自由了,她回头白了一眼赫连宵,而后出来,嘲笑道:“真是个笑话,是你自己不知廉耻,试图勾引宵,这会儿又将所有错误都怪在他身上,路敏,今日我就教教你,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即墨莲出来后,赫连宵摸摸鼻子,有些不明白为何她会给自己白眼,不过,他可不愿即墨莲一人面对这些,遂,赫连宵也走了出来。
当路敏看清突然出现的两人时,惊得说不出话来,连手上的东西掉了都不知道,她颤抖地往床内缩去,语带颤意地说道:“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即墨莲,你不是死了吗?”
“路敏,原来你还有臆想症啊。”即墨莲突然上前,抓住路敏的衣襟,红唇中吐出来的话像是被冰渣子过滤了一边,寒的彻骨。
“敢宵想我的男人,你这是自寻死路。”
竟然用那种语气说赫连宵,这是即墨莲最不能忍受的,即墨莲伸出另一只手,狠狠拍向路敏的另半边脸,巴掌声后,另一边瞬时形成了对称的巴掌印。
“还敢在宵面前脱光,你更该死!”压迫力自即墨莲身上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
已经几日未进食,又一直躺着,从开始路敏就落于下风,此刻,她竭力挣扎,可如何也挣不开即墨莲的桎俈。
“放开,即墨莲,你,你放开,本公主可是大盛公主,你,你大胆。”路敏徒劳地喊道。
捡起地上的东西,那是一个透明的小指甲盖大小的圆球,从外面可以看到圆球内部正蜷缩着一个蛆虫一样的白色虫子,即墨莲危险地看向路敏,说道:“你不是最喜欢这种蛊虫吗?今日就让你自己尝一尝这东西。”
不等路敏放映过来,即墨莲掰开路敏的下颚,另一手中的透明圆球被扔进路她里,即墨莲手往上一提,只听轻微的咔嚓声,试图吐出圆球的路敏便被卸了下巴。
“好好享受吧。”即墨莲做完这一切,往后站了站,靠在赫连宵身上。
“唔,唔,唔……”已经口不能言的路敏眼神淬了毒一样的瞪着眼前笑得开怀的即墨莲。
即墨莲丝毫没将她的恨意看在眼里,她转头,望进赫连宵带笑的红眸中,说道:“你想不想看看这可能用在你身上的东西作用?”
“你想看便看。”赫连宵宠溺地说道。
“那我们就欣赏一番这位大盛公主的姿态吧。”即墨莲咬了口赫连宵的唇角,说道。
“好。”对即墨莲这点恶趣味,赫连宵岂有说不的道理。
无论路敏如何的抠挖,那虫子始终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她瞪向即墨莲,想要掐死笑的很惬意的女子,可不等她有所动作,刚入体内的虫子已经有了第一波的反应。
路敏捂着胸口,觉着胸口像是有千万条虫子在噬咬,那种麻痒的感觉让她再也顾不得形象,倒在床上翻滚,嘶叫。
随着路敏越来越难过的表现,即墨莲刚刚还飞扬的心情被蒙上一层阴影,她在庆幸,若不是心血来潮,想要过来看看路敏,是不是宵就会跟路敏一样痛苦难忍?
这些人敢用这种方式对待宵,她即墨莲发誓,绝不放过这些人。
赫连宵感觉到即墨莲的情绪变化,低头问:“怎么了?不想看我们就回去。”
他以为即墨莲是不想看到路敏这痛苦的模样。
即墨莲摇头,盯着路敏,语气清晰地说道:“不,我要看着她,看着她怎样一步步走向地狱的。”
“那就别难过。”赫连宵紧抱着即墨莲,轻声说道。
“恩。”回身,紧抱着赫连宵的腰,闷闷回道。
幸亏,幸亏,哪怕是万一,她也不允许。
抬起她的脸,赫连宵轻吻住她的红唇,温柔的舔弄,似乎像洗尽她心中的忧虑,即墨莲突然激烈地回应。
两人就在路敏的痛苦喊叫声中倾尽一切的释放彼此。
良久,就在即墨莲觉得自己会窒息的时候,赫连宵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唇,幽深双眸是一直未消失过的柔情。
两人你来我往间,床榻上的路敏的喊声越来越低,最后接近无声,她浑身抖的厉害,双手青筋直跳,指甲死命抠向喉间,即便已经脱了力,还不忘试图将那蛊虫赶出体内。
察觉到路敏的状况,即墨莲走了过来,仔细端详着路敏的脸色,又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
即墨莲眉头低垂,已经中了蛊,可路敏的脉象看来,却是跟常人无异,不过是虚弱了些。
难道这种蛊虫是间歇性发作,平日会跟常人一般?
即墨莲仔细扫视着路敏的脸上,除了苍白些,并没有其他异常,突然,即墨莲的眼神落在路敏的颈间,她没回头,直接对赫连宵说道:“宵先转过去。”
赫连宵也看到了不同之处,他转身,一只手却始终揽着即墨莲的腰。
即墨莲也没在意,她撕开路敏的衣襟,这才发现,本来光滑的胸口出现了一朵极为妖冶古怪的紫黑花朵。
那花像是自皮肤内里往外渗出来一半,而且跟活着的一样。
即墨莲盯着路敏的胸口,问:“这是什么?”
路敏同样看向自己的身上那朵诡异的花,惨笑道:“休想让我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哈哈哈。”
路敏的疯狂大笑非但没有让即墨莲恼火,反而让她勾唇,即墨莲说道:“那就让我试试,看是你能撑,还是我的方法好。”
话落,即墨莲的手在离那朵花只有寸许的距离时停住,她稍微输出些内力,那奇怪的花开始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来,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路敏胸口下那块地方开始涌动起来,就像是一朵花跟着水波在荡漾,即便是见识宽广的即墨莲也不由瞠目。
最奇怪的是路敏的反应,她由开始的扭曲变成了木然,而后呆滞地看向即墨莲,脱口说道:“主人,需要我做什么?”
即墨莲惊悚了一把,她难得有些幼稚地伸手,在路敏眼前晃了晃,路敏木然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即墨莲说了句:“打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晰的皮肤相击的脆声在即墨莲耳边响起。
“你是谁?”即墨莲又问。
“路敏,主人。”机械的回答。
即墨莲暗忖,这不就是真人版机器人,比尸人要高级的多啊。
“你师傅是谁?”
“师傅是师傅。”
难道路敏至今不知道自己师傅的姓名?那人竟然连徒弟都瞒,可见其居心不良。
将这个问题暂且搁下,摸着下巴,即墨莲又问:“这是什么蛊?”
“牵线蛊。”
“它的作用呢?”
“可以牵制住中蛊之人,让他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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