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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因为他爸爸的教育方式吧,我们家两个儿子都跟一般人不太一样,他哥哥有可能还离经叛道一点,这孩子呀,真的是钢筋铁打的纪律底下长大的……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改变了他一点,他哥哥身上还有好多枪眼呢,他真的,这么多年,经历这么多危险,身上连道疤都没有的……”
何书墨静静地听着,忽然觉得心里一角又沦陷了。
“所以,一直以来他活得也太冷静了,是时候被一点火苗点着好好烧一烧,他本身其实是个很热很热的人。”顾妈妈说到这里,笑了笑:“哈哈,说的有点太文艺了,怎么说呢,男人就该保护女孩子的,更别说我们顾家的男人了,你知道他爸爸听说他受伤怎么反应吗?”
“啊,怎么反应的?”何书墨有点紧张。
“死老头子说,屁大点儿事儿……让他好了之后带你回家吃饭。”
***
电话打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挂断。
何书墨还在顾妈妈的提议下,用自己的手机存了她的号码……她说以后就别从顾凛那儿联系了,怪讨厌的,有事直接找她。
何书墨顿时觉得,电视里那些天天拍来拍去都拍烂了的婆媳大战家庭伦理剧真的有点太恶意了,中国婆婆的形象都被扭曲了!
明明这么可爱,而且从头到脚散发着迷人的女人味的婆婆也是存在的,顾凛妈妈简直就是何书墨的新偶像啊。
最关键的是,顾妈妈全权把顾凛交给自己了,何书墨下定决心要在这段时间好好照料男友,挂上电话让自己深呼吸,再从走廊回到手术室外面的时候,听说手术结束这件事,顿时又陷入了紧张的情绪。
手术很成功,没有任何大碍,听到这个,何书墨才瞬间觉得自己的心从深井里打捞起来,好端端地放回左胸口了。
刚才因为事发突然,一帮唱k路上被何书墨一个电话通知,风风火火往医院赶的训练馆教练们这会儿听见这个消息,才被晕头转向的醉意打败,一个个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谁都知道顾凛不喜欢热闹,而且他现在刚从手术室出来,大家就是排队花钱买门票想进去看望他,估计都得被赶走。
曹鞠华和三个师兄走的时候还问了好几遍何书墨应付不应付的过来,何书墨拍着胸脯说没问题,醉醺醺的红着脸的曹鞠华临走前还把顾凛的行李箱给了她。
就是顾凛刚才从训练馆走前,放在那儿的那个箱子。
何书墨跟他们告别完,拉着箱子疯了似的急匆匆上电梯,往病房赶。
在开门之前,她犹豫了一下,对着冰冷冷的门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千万不要再让自己情绪失控了,不许哭,不许激动,不要让他讨厌……
按下门把手,她故作冷静沉稳地往病房里走。
很安静很安静,屋子里光线柔缓得让人很适宜睡眠,就算照在眼皮上,也是很温柔的。
一股清洁的药水味扑面,何书墨拎着箱子开门进去,第一眼就看见床上的人,也抬起眼朝她看来。
顾凛没有躺着,就静静地坐在床上,背后倚着枕头,身上穿着蓝白条的干干净净的病号服。
眼睛对上那双熟悉的,眼尾有些狭长的黑眸时,何书墨觉得有点恍如隔世。
虽然只有几个小时而已,对她来说,漫长得像是煎熬了几个世纪。
于是忍了太久,她还是功归一篑,倒不是负面情绪崩如山倒,而是憋了太久的心疼或是莫名其妙的什么别的东西,在那颗小心脏里爆发了……
“顾凛。”她特别认真地把他的名字喊出来,然后觉得嗓子眼里有火,非吐出来不可:“你……缺不缺一个帮你做饭、洗衣服、给你生猴子的……那种……人啊?”
何书墨已经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有过把自己舌头直接割掉的念头,那么,这是平生最强烈的一次!
站在病床前,她手里扣着箱子的拉杆,赶紧把头埋进头发里,羞愧死。
顾凛听见她的话,静静地看着她,像是从脖子那儿有一条红线,唰的一下子红线直直地冲到她脑门上,全红了。
他慢慢地把她的话又念叨了一下,语调很轻:“生猴子?”
这话被他重复了一遍,在唇齿间轻轻念出来,何书墨觉得自己彻彻底底的可以用脸皮去伐木了!
“前两个不需要,最后一个,确实缺。”他眼神略带浅笑地瞅住她。
“……”要不要这样说话,还用那种眼神,何书墨脑门上的红线简直要冲破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