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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被子,他又问了一遍:“你介意吗?介意的话就算了。”
梁秋宴把手指从匕首插出的孔子伸出来晃了两下:“如果你愿意赔被子的话,我不介意。”
景越的想法很简单,床中间横着把匕首,两人就不会挨得太近,两人不挨得太近,他就不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不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他就不用去马桶上思考人生,多好,一切烦恼从根源上解决。
可他忘记了一点,梁秋宴晚上睡觉时没有乱动的坏习惯,但他有啊!
梁秋宴是被胸口的重量压醒的,有什么东西勒的他喘不过气来,他睁眼一看,景越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而且以一种诡异的常人学不来的姿势完美避开了匕首的锋芒。
梁秋宴想爆粗口,景越避的开,不代表他也避的开啊!他的脖子离匕首只有三厘米不到的距离,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匕首上的寒气,要是景越再勒他紧一点,他铁定就被迫自刎了。
他愤愤地一脚踢开景越,扔了个枕头让他继续抱着,又费劲吃奶的劲才把匕首从床上□□扔在一边。凶器什么的还是搁远点好,免得景越一个不小心血溅当场,那估计第二天的头版头条就是《景小天王惨死民宅,同床对象半夜失踪》,他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不过托他的福,梁秋宴也算是起了个大早,正好去梓月轩买汤包,梓月轩的汤包/皮薄馅多,汤汁鲜美,咬一口回味无穷,受欢迎的很,并且每天限量六十六份,先到先得,迟一步就卖光了。
沈风佩这个人吧,讨厌的东西不多,但喜欢的东西也不多,月中仙的汤包恰好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他忙梁秋宴懒,买到汤包的次数一只手掰得过来。
昨天的事,梁秋宴想了一宿,得出结论确实是他不对,要是沈风佩某天突然带回了一个陌生人,还一副两人有一腿的样子,估计他早就炸了,哪还会听人解释。
语言多苍白无力,哪有美食来的实在,有功夫解释一千遍一万遍,不如去买笼他喜欢的汤包,绝对比言语来的有用。
晨光还没破晓,街道上一片寂静,梁秋宴站在月中仙门口跺着脚,呼出的白气被冷风一吹,像团棉花糖浸了水,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来的太早了,早到卖汤包的窗口还没开,早到启明星还挂在东边天上闪着光,不知怎么的,梁秋宴突然想起了他送沈风佩去医院的那天晚上,也是这么冷,冻的他发抖,但那天晚上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沈风佩笑,笑的他心神荡漾,心生暖意,一想起来嘴角就止不住地往上翘。
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就是光想到他就会想笑?
梁秋宴的麻利劲倒是把月中仙的老板吓了一跳:“好久没见到有人这么早来排队了,小伙子,你是给女朋友买的吧?”
梁秋宴笑道:“没有,还没追到手呢。”
老板将装好的汤包递给他,面色和善:“凭你这个心劲,追到是迟早的事。”
梁秋宴接过汤包:“借您吉言。”
老板说的话某种意义上还蛮准,当梁秋宴把热腾腾的汤包摆在沈风佩面前时,沈风佩果然不生气了:“你什么时候起的?”
“没看表,不过我是第一个买到的,头一次哎。”
“天这么冷,以后别去了。”
梁秋宴挤眉弄眼:“你心疼?”
沈风佩没说话,只是给梁秋宴的碗里倒了勺醋:“吃点醋,对身体有好处。”
梁秋宴苦下脸:“但对牙齿不好。”
起迟了的景越看着桌上空空如也的汤包外卖盒,怒了:“我靠!你们竟然瞒着我偷吃?!还有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