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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递了卡过去让服务生结帐。
从头到尾都十分淡定,好像他才是包养的那个人。
有了上刚刚的教训,盛夏再不敢惹他了,免得自己下不来台。红着脸等服务生将东西打包好交给她,却被颜玦率先接了过去,然后拥着她出了店门。
颜玦的心情很好,盛夏则就不那么明媚了,卧在他怀里。环住他腰的手却不忘揪着他腰间的肉撒气,说:“你脸皮怎么那么厚?”
“不厚还不被你个小妖精折腾死。”颜玦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
一男一女就这样亲昵地乘着电梯下楼,打情骂俏的模样落在身后某间店内橱窗前的两个女人的眼中。
“还不准备出手吗?”沈莹问。
杜若收回目光,看了沈莹一眼,转身继续挑选衣架上的衣服……
盛夏今天去博达,其实是替颜意张罗结婚事宜,这会儿回去自然要和管玉娆商量。两人吃了晚饭才回到婚房。今天方婶请假,所以家里根本没人。
盛夏是真累了,衣服袋子随手扔在床上,鞋子扔在地板上,趴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再动。
颜玦进门时则接到朱助理的电话,先去了一趟书房,出来时便见她还趴在那儿,内衣的肩带从袋子里滑出来。
随着床垫下陷,颜玦已经坐在床边,盛夏抬眼便见他手指上勾着自己刚买的内衣。
“喂!”盛夏见状,红着脸警告。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很色情吗?
颜玦显然不知道,还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问:“现在穿给我看看吧?”
盛夏理他才怪!
不过颜玦最后还是将她托了起来,且亲自动手帮她脱衣服,当然脱着脱着就有点变了味道。
盛夏生气地动脚,却被颜玦捉住她踢向他的脚踝,上面正是他曾送给她的脚链。
殊不知今天一直在自己面前晃,早就看得他心痒了。唇轻轻落在她的脚踝处,她腿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颜玦的眸色幽深,说:“盛夏,给我生个孩子,嗯?”
——分隔线——
两人在打打闹闹中迎来了颜意与高成轩的订婚宴,那一天的酒店自然是南北名流云集,可谓E市备受瞩目的盛事,比之盛夏结婚当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方贵宾大多下榻在她的酒店,哪个说出来又不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自然要格外小心、谨慎,因为从今天起酒店将会再上一个高度,但同时若稍有不慎,也可能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宴会当天的安保是最严密的,媒体自然有媒体该待的地方,贵客的邀请函必须与本人匹配,绝不允许任何一个闲杂人等混进去,就连当天的饮食、酒水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服务生经过严格训练。
盛夏除了作为酒店老板,还是准新娘的家人,这次的订婚宴主要依仗的还是她,自然要比众人更忙碌许多。
准新娘在休息室准备,她则与颜玦陪着高成轩在门口迎客。除去那些有头有脸的政客与富商,他们认识的人中陆江等人先到,随后韩熠便携着谢蔷薇而来。
两人对望一眼,彼此眼中的担忧还未完全传达,盛名峻便已经到了,接着是林解语陪自己的父亲出席,再然后还有……杜若。
当然不会是颜玦请她来的,他这边就连宾客的所带的伴侣都有筛选,而杜若却是跟着高家那边的贵宾进来的,他们无从拒绝。
杜若进了宴会厅之后便松开了男伴的手臂,转而去了准新娘的休息室。
彼时颜意身披婚纱任化妆师在自己的脸上忙碌,模样显的有些意兴阑珊,看到杜若进来时有些诧异。
“杜若姐姐?”对的,只有诧异,虽然喊着姐姐却并不显得亲昵。
杜若笑了,仿佛并不在意,只说:“如今我这身份也只是个女伴,没什么资格送你礼物。不过相识一场,我们也算一起长大的,觉得不过来看看有些过意不去。”
“你别这么说。”颜意还是较为单纯一些,最怕人家感性地对自己。
杜若与她聊了几句,私下送了条项链给她作为订婚礼物,这才离开。
不久后订婚仪式开始,一切进行的都十分顺利。纵然部分宾客之间或许隐着难以言说的爱恨纠葛、暗涛汹涌,都被宴会上整晚或欢快或宁静旋律掩盖。
比如陆江与韩熠、谢蔷薇,比如林解语与盛名峻、盛夏,又比如颜玦与杜若。每一段关系都不可能完全不为人所知,甚至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只是在不动声色地观望罢了。
当事人盛夏今天很忙,忙到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也相信所有人都知道轻重,不会在这个时候惹出事来。之前餐饮部的经理找她,不知后厨又发生了什么状况。颜玦心里惦记着盛夏,便找了个空档抽身出来,岂知一出宴会厅便遇到了杜若。
两人迎面相对,他仅是微微颔首,杜若却在即将与他擦肩时,突然伸手想要挽住他。
颜玦偏身躲开,看着她的神色已然有些冷。
杜若笑了,问:“相识一场,你何至于对我防备至此?”
“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应该清楚。”颜玦不是怕她,只是想盛夏因为这个跟自己闹别扭。
“不,我不清楚。”杜若那模样明明委屈,却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颜玦顿时烦感顿起,他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跟她谈论过去,便说:“杜若,我已经结婚了。”
这地方离后厨很近,属于偏僻的一角,正常的宾客根本不会到这个地方来。
若说她不是有意等自己,他都不相信。
果然听到她道:“那又怎么样?你一直没有忘了我不是吗?”
颜玦讽刺地笑了一下,说:“杜若,你太自信。”
“难道当初你宣布订婚消息不是因为我?”杜若不甘心地质问。
“那么你回来了吗?”颜玦反问。
杜若哑然。
她明知道他在等自己,她却没有回来。
“杜若,机会失去了不会一直等在那里。”颜玦说,更何况他骨子里是个骄傲的男人。
“可是我们原本是相爱的,如果不是你母亲,跟你结婚的人应该是我。”
既然已经被拆穿,她也毫不掩饰。因为他这些日子防自己太严,让她根本无从下手。与其那样,不如就光明正大的纠缠好了,她就不信他真的能将原本的情感收的干干净净。
“杜若——”颜玦还想说什么,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他心里掠过不好的预感,抬步便走了过去——
彼时,盛夏早已从后厨出来。
因为这一天站的太累,便找了个地方想休息一下喘口气。春末的天气穿着礼服虽然微有些凉,但远离宴会厅的喧哗,这里宁静中却透出了一丝惬意。直到感觉时间差不多,才起身往宴会厅的方向走。
人还没有走到门口,便突然被暗夜中传来女人仓皇失措的叫声吸引:“来人啊,快来人!”
这样的夜晚,那叫声里透着太多的不相符的慌乱,让她心里掠过一丝不安,寻着声音望去,隐约可辩出是两个人影在泳池边,虽然疑惑但还是快步奔了过去。
走近才看到是林解语与她的父亲,彼时他父亲脸上愠怒未褪,与林解语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盛夏,救盛名峻!”林解语看到她如同抓到救命的稻草一般,掐得她手都痛了,而盛夏闻言看了眼泳池里泛起的水波。
她是说盛名峻在水池里?!
是的,原本一个大男人仅是掉进游泳而已,并不足以让人这般仓皇失措,原因就在于盛名峻基本不识水性,不,确切地说他有童年阴影,他是怕水的。显然林解语就算不明他怕水的原因,也是知道他不识水性的,不然此时不会连脸色、嗓音都变了,这样着急。
盛夏当时脑袋也是一片空白,想也没想便跳了下去——
颜玦赶到的时候便只看到不大的泳池边已经围了很多的人,且都是宴会上被吸引来的。他们围观的中心则是盛名峻和盛夏。
彼时盛名峻已经被盛夏拖了上来,两人浑身湿透,她正忙在给他做人工呼吸,周围闪光灯在不断闪烁,而颜玦的脸难看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