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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着捕猎,逮着兔子什么的,啃得满脸是血,只要它们距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大家都已经开始淡定起来,还有心思担心自家的地是不是被踩得一团糟什么的。
等到地里的各种作物都差不多上了正轨,该补种的也补上了,村里的人虽说依旧有些忧心忡忡,不过日子还是要过,冰墙早就融化了,为此,村里的人不得不花了两天时间来排水,接下来的围墙可不能这么糊弄,还是得烧砖,虽说不能做成古代那种城墙用的青砖,不过也不能太差了,好歹厚度重量都得合适,如今没有石灰水泥什么的做粘合剂,自然砌墙的时候要更加麻烦。
小河村这边做的事情瞒不过别人,别的村的人冬天的时候或多或少都吃了野兽的苦头,如今自然也学着小河村这边的样子,开始收缩村子的范围,在村子外围挖河道,以作为防御,那边陈爸他们一家子也算沾了光,他们本来就住在村子的外围一点,如今换到了一个还算靠内而且比较大的房子,稍微修缮一下就能入住,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折腾人。
陈爸年纪不小了,没两年就六十了,这会儿不比从前,营养不良导致他原本已经好得差不多的胃病再次复发了,时常都会胃疼,家中真正的劳力也就是他跟陈哲两人,自然,他们也得去挖河,陈哲这会儿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这几年虽然懂事了很多,不过,真正干的重体力活并不多,因此,他们两人每天能完成的任务总是不那么尽人意。
陈爸还好,他在村里面人缘不错,在学校做老师的时候,村里出来的孩子他也多有照顾,年纪也不小了,村里的人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苛责。只是陈哲不一样,虽说杨小芸改嫁给了陈爸之后,他改了姓,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他其实不是真正的陈家人的事实,而且更关键的是,陈哲一直以来不是生活在镇上,就是在城里面上学,跟小陈庄的人并没有什么交情,如今老大一把年纪,干活还不如陈爸,一些人难免看不过去,因此,往往对他有些排挤。
陈哲对这样的情况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前些年,以陈哲的口才,不管是插科打诨,还是怎么着,总不会这般尴尬,要不然,他也哄不到陈桂凤这么个漂亮的姑娘跟他成了好事。不过陈桂凤嫁过来之后,困顿的生活,让她很难忍受,自然,原本的感情因为生活的压力几乎消磨殆尽,陈桂凤如今变得斤斤计较,泼辣暴躁,虽说操持家里的活计很是干脆利落,不过对陈哲那是没什么好脸色的,陈哲不是什么能够死皮赖脸,心安理得地啃老的人,家里的情况他明白,他也觉得对不起陈桂凤,因此多有容忍,容恩多了,也就成了习惯,他这两年愈发沉默,不复从前的能说会道,性子也变得有些隐忍懦弱起来,面对旁人不加掩饰的排挤与鄙视,他无可奈何,只能闷着头继续干活,自然对于现状毫无用处。
陈爸不是什么细心的人,而且繁重的体力劳动使得他也顾不了那么多,杨小芸倒是发现了,不过男人的圈子跟女人的圈子是不一样的,她虽说挺能干的,不过,对于这样的事情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回家之后安慰一下陈哲。
陈桂凤对这样的事情丝毫不觉得意外,其实这里面还有她的一点功劳,陈桂凤生得挺好看,之前在村里面也算是比较有名的一枝花,如今肥水流了外人田,让一个外人给叼了去,不服气的人也挺多的,尤其看着陈桂凤如今过得不怎么样,当初跟她不对付的女人或许嘴上假惺惺,心里会暗爽,不过,对于那些曾经有过爱慕之心的男人而言,陈哲就显得格外碍眼了。
陈哲不是傻子,很多事情他知道,只是这种时候,他根本没办法去追究,或许之前他对陈桂凤还算喜欢,并且存着愧疚之心,还有了一个儿子,但是这么长时间下来了,陈桂凤又是个嘴上不饶人的,时间长了,曾经有过的感情如今也差不多消磨光了,只是陈哲依旧只能继续忍受,难不成都到了这会儿了,还能离婚,他还要不要在小陈庄住下去了。他早就没有天真任性的权利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然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过下去。
他们不来找陈瑾,陈瑾也不会没事上门找不自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忙得很,也没人有心思到处串门说闲话,陈瑾很怀疑,这样的环境再持续个几年,社会形态会不会退化到原始社会部落形态去。不管怎么说,陈爸那边的事情陈瑾一点也不知道,他们如今也忙,烧砖、搬运、砌墙什么的,都不是什么简单的活计,为了保证围墙结实耐用,砖窑里面烧的是青砖,而且,重新做了模子,将砖头做得挺厚重,用这种砖,按照一贯砌墙的法子,砌出来的围墙应该能有一尺多厚,自然防御力提高了一大截,同样的,这也更加费时间。
更重要的是,如今没有煤炭,烧砖就需要大量的木柴,这边哪来这么多木柴,这平原地区的树木本来就少,或许几十年前挺多的,但是后来修水渠修路什么的,大路小路边上种的树木都被砍光了,连树根都被挖了出来,现在想要找到大量的树木进行砍伐,那可就困难了。以前河边上长着不少一年生的芦竹,大家到了秋天都会砍回去当柴火烧,如今谁也不敢,因为之前看到不少狼啊什么的,都把自己的窝建在那边。人家平时不理你,不代表你找上门去了,人家还当没看见,因此,这个获取渠道也只好勾掉了。
村里的人商量了半天,终于有人试探性地提出了一个建议,去县城,县城那边没什么人,而且,城里面之前搞绿化什么的,路边上种的树很多都是已经有了不少树龄的,那些小区公园里面就更不用说了。不过,关键问题是不安全,毕竟,如今小河村这边都出现豺狼花豹什么的了,县城里面连狮子老虎都有,这些东西,体型大,力气大,从古到今都有吃人的说法,万一遇上了,怎么办。
这个任务谁去干,大家下意识地都看向了白靖和陈瑾,他们都是去过县城的,当时就能全身而退,还弄了两匹斑马回来,这回只怕也没有问题,嗯,要是能再弄两匹斑马回来就好了,有了这畜生,省了人多少事啊!当然,这会儿大家下意识地忽略了斑马的食量问题,白靖这会儿正抓着一把炒豆子吃着,感觉到视线,抬起头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会儿怎么不吱声了,想要我和阿瑾卖力气就直说,不过,县城那边的事情,之前也跟你们说过,我们那次也没有深入,饶是这样,也遇到了一些危险,这次去砍柴,谁知道哪棵树是什么玩意的窝,招惹上了可不是好玩的!”
白靖这话一说出口,村里的人都有些讪讪的,虽说有句话叫做能者多劳,可是,也有句话叫做劳有所得啊!人家平常也没比别人少干,这会儿事情这么危险,几乎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了,再没点好处就说不过去了。
想了想,老队长试探着说道:“那个,小陈啊,这村里的事情,你们也是知道的,如今正是困难的时候,村里也没什么能给你们的,要不,咱们这样,这挖土烧砖的事情,对你们来说,那是大材小用了,也别嫌我老头子倚老卖老说一句,你们不管去哪儿,只要弄回足够的木柴,别的事情,你们就不用过问了,你们说,这样可好?”
陈瑾对这些事情一向不怎么在意,他正想答应下来,却感觉到白靖的想法,那边白靖已经带着点懒洋洋的意思,说道:“老队长,你这话说的,这烧砖可不比别的,耗得木柴可不少,你这边烧一天砖,我们两个就得砍一天的柴火,就算你想要我们过问别的事情,我们也过问不了啊!没的我们忙上半年,最终别人还以为咱们两个占了什么大便宜,天天在外面偷懒呢!”
要说起来,白靖智商还在常人之上,或者之前情商不足,不是很懂得人情世故罢了。不过,在人堆里面混得多了,傻瓜也能变成老油条了!虽说这事对他而言轻而易举,说是举手之劳都是夸张了,可是,若是让人也这么想,以后大家就会觉得这种事情就应该就是他们的事了!所谓升米恩,斗米仇,这会儿不强调一下,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自家这边要是不愿意,马上就要被人明里暗里抱怨,甚至生出怨恨之心了,虽说这种事情他们不需要太在乎,可是就算让陈瑾心里头有一点不痛快,那他也是不干的。
白靖的想法陈瑾自然感觉到了,想想的确就是这样,因此也就冷眼看着。
陈瑾这人好说话村里的人都是知道的,这会儿几个人看着陈瑾,见陈瑾不吭声了,心里头也有些不是滋味,不过白靖说的话也有道理,县城离这边怎么都有好几十里地,想要砍到大量的柴火,就算带着斑马过去,来回一趟也带不了许多,估摸着一天跑上一两趟也就只够砖窑里面用的,也就是说,砖窑一天不停止烧砖,他们两个就得天天往县城来回跑,而且,砖窑是那种很多年前的土窑,规模不大,一窑能出的砖也有限,烧的又是青砖,一窑得好几天才能出来,虽说未必会需要用上半年,但是起码也需要两三个月,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这世道早就是人心不古了,野兽什么的还好说,只要摸到规律,总能避开,但是他们这般光明正大地来往于县城与村里之间,肯定要引起别人的注意,若是有人生出了什么心思,想要不劳而获,或者是也要争取县城的好处,哪怕白靖本事再高呢,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白靖能十人敌,还能百人敌不成,因此,不光是在县城打柴有危险,路上的危险也是不可忽视的。
这边村里的人差不多想到了这一点,也知道陈瑾和白靖的为难了,之前的条件的确太过低了点,正想要再说什么,陈瑾在一边插口道:“不光是这个问题,还有地里面的事情,我们要出去打柴,早出晚归都是正常的,地里面的活计怎么办?”
几个人纷纷表示,地里的事情会帮着照看,不要太担心,老队长端着豁了个口子的杯子喝了口水,终于说道:“如今村里能做的事情也少,我们也知道,这事挺为难,不过,这不是没别的办法吗?这样吧,我做主,你们出去期间,村里面可以给你们两个提供口粮,再有别的,村里也做不到了!”
陈瑾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老队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跟白靖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那几亩地,还得麻烦大家帮忙照应着点,木柴的事情,我们两个自然会尽力!”说着,他看了白靖一眼。
白靖也是点了点头,他们不缺粮食,不过是个姿态,在别人眼里,自家两人即使不是冒着生命危险,也差不多了,若是不趁机弄点好处,那才叫不正常呢!而且他们要的也不算多啊,两个壮劳力,一天两斤粮食总是要有的,三个月下来,也就是近两百斤而已,远远没有达到村里人的底线,毕竟,粮食可以种,但是,围墙一天建不起来,村里的人一天安心不下来,去年的时候,那些在冰墙外面虎视眈眈的饿狼已经让所有人都害怕了!而且,外面的传言也很多,无非是谁有事出了门,最后找不回来的事情,谁也不希望自家也是如此,还是多加一重保障来得好。
既然说好了条件,村里的人也开始准备起来,虽说商议好了用斑马拉车,这样拉得多,不过,村里的板车就那么大,压根拉不了多少,因此,几个木匠紧赶慢赶地做出了两辆大车,陈瑾他们将两匹斑马都带上了,套着车,便往县城赶去。
第61章
快一年没来,县城更加荒凉了,各种杂草长得大半人高,一些体型比较小的食草动物藏身其中,眼力稍微差一点都看不到,即便是大型的动物,借助它们天生的保护色,也隐藏在其中,随时等待着下一次的捕猎。
白靖一眼看见了一只正在吃草的梅花鹿,眼睛一亮,正想要逮住它,好好享受一把,但是很快又摇了摇头。
陈瑾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白靖摊摊手:“那是头怀孕的母鹿!”
陈瑾立刻明白过来,怀孕的母兽确实不适合捕猎,为了一时的口腹之欲就弄得一尸几命,是不符合可持续发展的原则的,当然,这种思想在古代就有,只是现代没几个人会遵守了而已,他对梅花鹿兴趣不是很大,之前或许希望在空间里面多养一些动物,不过慢慢的,这心思也就淡下来了,毕竟,养的东西多了,最后还是要他自己收拾的,难道为了不处理那些排泄物或者是别的,他还要往空间里面弄上一窝蚂蚁微生物还有屎壳郎什么的吗?总不能还要想办法在空间里面弄出一条还算完善的食物链出来吧!他可没那么多精力!空间里面养些家禽家畜就足够了,别的东西要吃,还是出来打猎吧,省得到时候一堆的麻烦。
白靖被那头鹿勾起了感觉,便打算找个地方逮头鹿吃吃,陈瑾也不多管,自个找了个方向,先去砍点树枝什么的再说。
县城这边各类树木确实很多,作为绿化的树木即使不是什么速生木,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何况很多移栽过来的时候就有些年份了,以前为了交通问题每年还会修剪一番,如今几年没有修剪过,如今那叫一个枝繁叶茂,一个个长得张扬无比,树上一些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鸟儿胡乱蹦跶着,不知道是啄食着虫子还是在干什么。
陈瑾随便跳上了一棵树,然后选定了一根足有碗口粗细的枝干,拿出一把锯子,直接锯了下去,一只灰褐色的鸟有些胆怯地在边上盘旋了几圈,看到陈瑾选定了树干之后,还是没有放松,跳到了另一个枝干上,藏在了浓密的树叶之间,目光还是盯着他不放,陈瑾看了过去,那根枝干上架着一个鸟巢,他算是明白了,这只鸟是怕自己毁了它的窝呢!
陈瑾也不多管,直接从这棵树上锯断了两根还算比较粗的枝干,然后拿出柴刀将上面的树枝都劈了下来,再用一根草绳捆好,丢到了车上,那两匹斑马乖巧地拉着车跟在陈瑾的后面,陈瑾停下来,它们也停下来,就在原地吃草。它们身上有白靖留下来的标记,因此,一般的食肉动物并不敢攻击它们,因此它们自然可以放心大胆地随时随地吃草,而不用担心什么天敌的问题。
陈瑾一边寻找着足够粗壮的大树,从上面截取着树枝,虽说直接砍倒一棵树更方便,不过,这也是要讲究可持续发展的嘛,若是谁都光知道砍,这边树的数量也是有限的,在那些小树没有成长起来之前,要是这些树木的数量减少得太多,那才叫问题大发了呢!毕竟以后用的时候多着呢,这边原本所谓的工业无非是些服装厂化工厂什么的,别的是没有的,以后造房子要烧砖,甚至如今什么合金制品都没有了,附近连个会修补水壶的手艺人都未必找得出来,只怕还是得想办法还原出古时候烧制陶瓷的工艺,到时候,什么地方不要用到炭火,这边离煤炭的产地还有近千里呢!就算有,也是被安全基地的人给挖了啊!普通人所需要的各种能源,也就是依靠这些树木了。
陈瑾如今力气大,感知能力也很高,轻易就能找出枝干的脉络走向,因此,砍柴的速度很是不慢,很快,就砍足了一车子,拿出了几根好不容易才从村里找出来的尼龙绳将这些树枝什么的,结结实实地固定在了大车上,正打算换一个方向的时候,却隐约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
陈瑾微微皱起了眉头,这边树木繁多,杂草丛生,不说别的,便是各种蛇虫就很是不少,若不是陈瑾跟白靖有了灵魂契约,只要放出先天上的那一缕气息,就能震慑住这些只有些本能的生物,他也会觉得头疼的,然会有人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这不是找死吗?想了想,他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低声喝道:“什么人?”
那边沉默了半天,就在陈瑾几乎想要探出神念去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终于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陈瑾敏锐地听到了几个人的窃窃私语声。
“好像不是那伙人!”“咱们要不要出去?”“要不,去看看?”……
几个人商议了一会儿,还是从浓密的树丛中钻了出来。
看到这几个人的时候,陈瑾吃了一惊,钻出来的人总共只有五个,一个个简直跟野人一般,半长的头发蓬乱无比,上面还粘着些草茎草叶什么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脸上满是灰尘,还带着一些树枝刮出来的血痕,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其中一个人看到陈瑾,眼中闪过惊讶之色,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是,你是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