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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他欲言又止,到底只说:“我也无事。”
说罢对我点点头,转身走了。
我失落地摆完摊,失落地回到家,大哥与嫂嫂都在,嫂嫂正坐在院子里择菜,大哥则拿着个罗盘东看西看,嫂嫂见我回来,道:“怎么啦?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道:“没什么,今日见了个男子,生的十分英俊。”
大哥收了罗盘,道:“哦?小妹春心动了?”
我托腮摇头:“我也不知,只觉得很想与他亲近。”
大哥蹙眉:“你一个黄花闺女,怎么能这么说……”
“切,怎么就不能说了,就你规矩多。”嫂嫂站起来,不满地看着哥哥,“当初隔壁那盈绫,不也是主动往应粹头上丢了手绢,结果应粹高中,盈绫也成了翰林夫人!人家现在都去京城了呢!”
大哥道:“那是他们有福,或许,我们没那么大福气。”
嫂嫂道:“好了,别整日摆弄你那个罗盘了,我看你上辈子肯定是个做道士的,这辈子当个江湖骗子,谁也骗不着!还不如跟着你妹妹一起卖豆腐呢。”
大哥一顿:“我不是江湖骗子!我真能给人测字算命!”
嫂嫂道:“那你算算,咱们小若何时能嫁出去?”
大哥算了又算,摇了摇头:“还是算不出来。”
嫂嫂翻了个白眼,进了厨房。
大哥大约见我脸色不好,道:“其实,这世上有些事,就是不能尽如人意。你看,那么多人喜欢你,你看也不愿看他们一眼,今日你终于看上一个了,人家却看不上你,此为风水轮流转。”
我:“明白了,谢谢大哥的安慰。”
大哥又道:“别说你找不到喜欢的人嫁了,你看那大名鼎鼎的什么,魔尊,不也没找到自己心爱之人么。”
嫂嫂的声音从房里传来:“又来了!那些话本子上的乱七八糟的,你能不能别总是当事实一般说出来啊!”
大哥便又不说话了。
这事儿大哥确实说了很多遍——许多年前,有个叫宴安的神仙喜欢上一个凡女,后来这凡女被宴安的师父寒崚给杀了,宴安气的成了魔,还不惜动用了溯回轮,让时间倒转,回到凡女没被杀的时候。
谁知道这溯回轮已经被用过一次了,而第二次使用溯回轮呢,若是使用者心有杂念,或是被人阻挠,不但无法回到过去,还会将时间往后推,而倒霉的宴安在使用溯回轮时,又被寒崚给阻挠了,于是这么一来,反而将时间往后推了几百年,他那凡女恋人,便更加难以找到了。
宴安大为恼怒,和寒崚打了一架,并直接牵扯到天界与魔界。这一架打的是天地变色日月无光,正是一百年前人界民不聊生的时候,对应的十分完美,据说这一架后,两边都元气大伤,暂时步入平和之期。
这故事让我大哥很是感动,又指责寒崚身为最厉害的神仙之一,为什么非要棒打鸳鸯,我分析了一通,若这故事是真的,那必然是寒崚作为宴安的师父,其实一直偷偷喜欢着宴安,不料宴安恋上凡女,寒崚羞怒不已,这才三番四次搞破坏。
我跟大哥分析此事的那个夜里,正是我被钱员外调戏的那天,大夏天莫名其妙下了一整宿的雪,第二天钱员外就被发现冻死在院子里了,真是十分古怪。
此事过去一段时日,我的亲事定下了,这回没人强逼我,乃是我哥哥涉了一桩案子,我们百口莫辩,伸冤无门,这知县私下找到我,说若我要救自己的大哥,方法也很简单,只需嫁给他儿子。
这知县说,原来的知县死后他来上任那日,带着儿子经过我那条兰花巷,看见我在卖豆腐,从此一眼万年,相思成疾。
但这知县晓得关于我的种种传闻,也觉得有个卖豆腐的儿媳妇不大好,便没有同意,不料知县儿子的病越来越重,知县没有办法,更不敢强逼我。
谁料我大哥刚好送上门去了。
知县道:“我并不是故意要陷害你大哥的,是你大哥鲁莽,自己走进了这凶案现场,且还无法自证。将他放出,我也冒了风险,希望你能嫁给我儿子,我会为你哥寻得清白。”
想了想,他又说:“这回,我与我儿子,并未欺辱你,应该不至于像之前那些人一般离奇死去吧?”
我心想,这哪里是我能决定的,但面上还是点头:“应该不会,我是心甘情愿嫁的。”
知县喜笑颜开地走了,派人与我嫂嫂见面,为我们合八字,定日子,嫂嫂看着我,眼泪一直往下流:“小若,苦了你了。”
我道:“这有什么好哭的,嫂嫂,我打听过了,知县的儿子长的还不错,是个翩翩公子,若他将来病好了,我也能享福。若他治不好死了,我有知县一家养着,还不用伺候老公,那就更享福了。哥哥出来若知晓我要嫁人,还能喝了那坛女儿红,岂不妙哉?”
姐姐闻言哭的更厉害了。
我素来浅眠,半夜竟隐约感到有个人站在我床边,我一惊,正要动,却听得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发出一声轻叹:“你倒是鸡贼,转世还晓得要把自己变漂亮,还豆腐西施呢。要你嫁人你也这样含糊就答应了,那可是个短命鬼,你嫁进去之前就会死的……”
我大惑不解,觉得这声音极像之前从肥猪手里将我救下的公子哥,但又有些轻微的不同,此时他的声音更似……女子?
他道:“真是苦了他们。我第一次看到寒崚那样,以雪为刃,直接削了君扬的手臂,将那平安环里你留下的一点真身护住……可寒崚守了一片叶子一千年,却又不敢再让你当神仙了,也不好让你去魔界,毕竟你是冒牌货的事情宴安已经晓得了,寒崚也晓得了。只能让你如你心意,重入轮回,当最无忧无虑的凡人。”
过了一会儿,他又叹气道:“可我们该怎么对你呢?说到底,你并不是柳若,平白无故被牵扯进去,消磨了几千年的光阴,现在谁敢来招惹你?宴安要找的人不是你,寒崚也不来见你,只知道暗搓搓地搞什么六月飞霜,丢人。至于那个君扬,不提也罢。哎,说来说去,只有我才好在你面前露面,可你现在根本不记得我了,这要怎么说呢……”
我坐起身,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那人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三步:“你何时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