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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脚,这个没大没下的,还好意思开口要上了。“别在朕这里晃悠,看着碍眼,赶紧走。”
六皇子一副混不吝样子,和皇上笑嘻嘻行了一礼,“好来,那儿子明儿再来,直到您答应。”
隆正帝好悬没被这句话气死,天天走时甩下这么一句,问题他第二天当真就敢这么干。
后宫美人众多,他却被儿子绊住不能去享受,真真要气死。
六皇子也很是郁闷,本来想着父皇能早些答应下来,他也能壮壮胆,去小美人儿那里邀功请赏,好好享受一番。可谁料父皇那样顽固,竟然豪不松口。
他本来想着,以父皇那样恋权的性子,看到儿子一个个落魄该更加放心而已,谁知竟小看了他。
也对,老三那里越来越强势,父皇怎么也要培养起一个能抗衡的力量才是。要不,他从老三那里再使使劲儿,让宫里人也加一把火?
那西昌候也是,明明知道老三是一个男女通吃且吃相难看之人,可为了权势,卖闺女很是随意。听说西昌候女儿模样一般,若不然早就被送进宫里。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皇子愿意娶,西昌候哪里还挑。
六皇子将六月搂着胸前,叹气道:“你说西昌候不嫌弃老三是个破烂货,从老三这里下手,让他名声再差也没多大用。要不从他女儿那里,让她另有所爱?跟人私奔?”
这人脑子真不是一般人能长出来的,“好好一个女儿,你何苦害人名节。若是个贞烈的,岂不是要了她命?殿下若是忌惮西昌候,直接以身相诱,让那女儿从了你不也挺好。”说完,她还眨巴眨巴杏核眼,以示真诚。
六皇子那叫一个委屈,“还好意思吃醋,也不想想我这样费力是为了谁,若不是为了让你扶正,能这样费尽心思?天天去缠着父皇,妨碍他和女人滚床,他都快要让人将我拖出去斩了。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还狠,这话我是深有体会了,。”
六月还真不知道此人有将她扶正这想法。他的改变,六月自然能感受一二。若是往日,不管她愿不愿意,这人总是先将她拖上床再说,还花样百出。这阵子看他明明眼睛都要发骚,却能将身子忍住,也是不易。
一个最骄傲之人,能为了她如此打算,想来,多少还是有些真心。她转过身来,抱住六皇子蜂腰,用脑袋蹭蹭,“殿下,不要为了我做这些,看你委屈,妾也不舍得。命由天定,身为侧妃已是高攀,妾心满意足。”
六皇子拖起她的小巧粉脸,望着她的眼睛,“你的命不是天定,是我来定,我能痛快一天,就让你也跟着痛快一天,不需要低人一等,不用看别人脸色。”
一个女人听见男人如此表白,心里哪会没有感触。六月恨不得眼睛湿润,正待和他谈一谈心。只听这厮换了一张无赖脸,“让这支笔进入砚台里研磨半个时辰可好,只用玉手浅尝辄止,实在是如饮鸩止渴,更要人命。”
“砚台口太大,妾这里可没有这样东西。”六月呸了一身,转身不再理他。这厮简直不要脸至极,恨不得撕烂他这样口无遮拦的嘴才好。
六皇子哪里肯依,“对对对,哪里是砚台,只要将笔放入笔筒即可,安安分分待着,绝不乱动。”
男人的话哪里能信,安安分分定是骗人,不将笔筒磨透底誓不罢休。
作者有话要说:讲真,胖夏我可是一直执着于清水文,人家纯情着呢( ̄? ̄)
第39章风起
花胶鸡汤,寻常人家哪里吃得起这一东西,尤其这顶级花胶,万金难得,就这样被六皇子拿来给她补身子。六月感动归感动,但任谁吃了两个月还能爱它稀罕它,定不是正常之人。
“殿下,早晨有燕窝,晚间就不必再吃花胶了吧,实在是浪费之极。妾这身子十分之好,并不像太医所说那样早年亏损。”六月简直要吃吐了,她情愿清粥小咸菜也吃不来这些补品,实在是天生的贫贱命,做不了豪门贵夫人。
六皇子哪里肯依,小宝贝当年连蛇肉都吃,可见平日过得多么凄惨。虽然在冷宫里自己种了些青菜,她又能吃多少。且青菜哪里有营养,哪如鱼肉补身。还有那个和她同住冷宫的叫苏木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还不定抢了自家媳妇多少吃的,当真该死。
他循循善诱,“这花胶虽是鱼鳔所制,但并无任何腥气,说来滋味十分好吃。最重要,滋阴补肾,培固根本,实在是最适合你吃之物。”这可是治疗腰膝酸软极好之物,间接壮/阳。他这小女人儿强壮了,他才能跟着幸福不是。
六月很是不想再吃,略略埋怨道:“殿下,妾腰间都长了一圈肉,再吃衣服都穿不下。”
六皇子将他那双不老实之手移上去摸了两把,手感可真好。以前这小乖乖就如天上的飘渺仙子,如今是那人世间俏佳人,还是人间更极乐啊。这下更是让他下定决心哄着六月吃了那么一大碗方才罢手。
“小唐,让绣娘下晌过来一下,给侧妃好好裁十几套外出衣衫,越华丽越好。再去挑选顶好的桑蚕丝,做几件里衣。”他还歪头附在六月耳边轻声道:“咱们衣料甚多,再胖十斤本王更喜欢,定让人帮你做上几百套衣衫。自然,你若愿意,不穿最是好看,本王怎生也看不厌。”
话还未说完,他腰间就挨了那小玉手狠狠一掐,差点忍不住叫唤两声。这小媳妇儿越来越辣,不过,他还挺喜欢。
这日这厮就没干其他事情,一个劲儿围着六月转,时不时抹上两把。若是被打,他则很是幽怨,“不让吃肉,给喝口肉汤也不行?难不成要饿死为夫?”
那幽幽小眼神,都让六月怀疑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可是,想着能降服一日便是一日,不然能让他反了天去。
两人正磨磨唧唧,便听外面小唐没眼力见儿的求见,“殿下,书房那边来人请见,说是有要事相报。”
好歹他知道主子如今在侧妃哪里气势很低,白天是绝对不会在床上孟浪,这才敢来打扰。
六皇子还待赖在这里,被六月推出房外,“正事要紧,回来再说。”
六皇子眼前一亮,这话的意思是晚上有门,能让他进去一逛?
小唐很是奇怪,平日里打扰到主子,他不骂骂咧咧一番绝不罢手。也就是他好脾气,全当主子是对天骂,不往心里去。可今日看殿下那明亮气色,他都深觉诡异。
他也替自己主子叹一口气,堂堂大老爷们,被女人辖制成这样,也是给男人丢脸。不过,他挺喜欢,好歹有人能将主子这脱缰的牲口给套上笼头,省得有事没事来烦他。
要是六皇子知道他家小唐如此看待他,估计能踹他出去十里地。
等到了书房,几个要紧的门人都在,六皇子知道定是发生大事,不由严肃起来。
等知道是西昌候战败消息,六皇子心里滋味很是复杂。他自然是盼着西昌候能栽一个大跟头,让他那样一朝得势就嚣张跋扈,将定国公等一众老臣不放在眼里。但军队是大盛朝军队,受苦的也是大盛朝百姓。他虽不是多么良善之人,也知心疼自己人。
等六皇子从书房归来,六月便发现他换了一人一样。刚刚还腆着脸只会如旱了三万年一般死赖着想要了她。这会却穿着袍子,靴子也未脱下,躺在榻上仰望屋顶。
看惯了他吊儿郎当样子,突然见他变得深沉,六月深觉怪异,便坐于塌下,手托着腮,将脑袋凑近一些试着打探,“殿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六皇子终于回魂,翻身望着她,“西昌候此人甚是没有人性。前阵子刚到北疆就传回来大胜消息,你可知那里边有多少是平民人头,杀良冒功,亏他有这样大的胆子。这次真碰上北疆和安国公贼人,让人灭我几万人马。此等祸国之人,不杀之祭死去士兵和良民,天理不容。”
六月很是吃惊,虽然历史上将帅中不乏黑心之人,但本朝还是第一次听说。往日不过史书上几笔带过,震撼之情哪如现实来的残酷。“那日多少人送子弟、送丈夫出征,脸上欢喜之情尚在,如今却生死不知,也不知多少人家因此落泪。只恨那西昌候竟能瞒着朝廷坐下此事,若不是此次战败,消息还不至于传回来。”
六皇子回想那日人们脸上笑容,心里更不是滋味。当时好些人争着去那北疆,只为捞一点本钱,像是奔赴良好前程,最后却奔赴刑场。
“你哪里知道,这西昌候此次出征,所用将军、前锋等皆是他的人,消息这才不能传回来。只因西昌候醉酒睡了自己部下的女人,那部下忍着一口恶气,想了法子才将消息带回。不然,为了功名利禄,他们都铁桶一块,外人哪里知道那里情形。”
六皇子想起自己外祖上战场之时,皇上恨不能派出一个又一个监军,就怕外祖有了反意。到了西昌候这里可好,从将士到随军太监,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大家一条心,这对作战其实很是有利,却让西昌候利用,成了祸害人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