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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长街上的酒店, 基本都带赌场。越是高级的酒店, 赌场越奢华, 占地极广。
场内大都没有窗户,也没钟, 让人有些分不清白天黑夜。
这也不重要, 美轮美奂的赌厅里, 有的是比白天黑夜更吸引人的东西, 带来一轮又一轮刺激。
董瓷被裴赐臻带去了赌场的私人赌厅。
这种赌厅的客人都核实过身份, 不是谁都能进来, 隐私和安全都有保证,赌注自然也有保证。
如果说,之前董瓷下注是二到五万美金,这里下注可能就要翻上数倍,动辄十万起。
别说有人提供筹码, 就是没有, 董瓷这会儿兴致来了,以她的身家玩几把也没什么压力。
何况,她的运气似乎来了。
或者说, 兴奋状态的脑子比没精打采的脑子, 更适合纯粹的算术。
董瓷玩的是21点, 众所周知这种玩法可以算牌, 可算牌是不被允许的,这时候就需要好的演技,谨防被荷官和赌场发现, 列入黑名单请出赌场。
有部和21点有关电影,就曾改编过一个真实案例,那是个麻省理工的数学高手,因为会算21点,在各大赌场赢了很多钱,后来还惹上了官司。
董瓷的算术没有麻省理工厉害,她的演技却堪比麻省理工的数学水平,甚至还要高得多。
她和裴赐臻玩配合,两人十几轮下来,几乎就没怎么输过。
筹码从一垒,垒到了好多垒。
董瓷兴奋得眼睛发光,两颊红晕,表面上没有多看裴赐臻一眼,长腿却在赌桌底下勾搭他。
细腻娇软的足尖,一寸寸地到处作恶。
幸好,桌子够大,她的腿不够长,不然撩拨的范围就不止是男人的腿而已了……
裴赐臻的眸光愈来愈深,不时喉结滚动,却没有在她的撩拨中失了盘算,下注依然稳狠准。
这是他们曾经最喜欢的游戏,就像是较着劲,看看谁会分神。
谁就输了。
可能太得意忘形,最后还是被荷官看出了端倪:“are you counting?(你是在算牌吗?)”
董瓷眨了眨眼,当作没明白他的意思。
荷官并没有被美人迷惑,他眼力不消说,“刚才好像知道会赢一样,一起把注码抬高了。”
如果是大厅里,早就提出这个问题了,还会直接check player,好在这里是vip私人赌厅。
都是赌场最尊贵的客人。
经理走过来一看到是裴赐臻,态度比其他客人更恭敬。
如果两人不是太过火,恐怕也当看不到了。
不过规矩总归是规矩,经理委婉地说提高底注,其实也是增大风险,胜负率会变得复杂很多。
这种风险对裴赐臻而言,显然不算什么,他看向董瓷,“还继续吗?”
董瓷却觉得没意思了,“不玩了,腻了。”
裴赐臻的嘴角抿了一下,“你可真容易腻,那我们回房休息?”
“不!”
董瓷毫不犹豫地拒绝,今晚把筹码翻了几番,怎么舍得就这么回去睡觉,何况她根本不要睡。
她挽着裴赐臻的手臂,高兴地提议:“去玩德州.扑克,让你的筹码再翻几倍。”
裴赐臻用食指轻轻勾了勾她的下巴,纠正道:“是我们的筹码。”
“对!”
董瓷从善如流,漂亮的桃花眼笑成了半月形,投进了他的怀抱:“我们的。”
裴赐臻倍感满足,有种回到七年前的错觉。
他喜欢毫不掩饰本性的董瓷,而非虚伪的顾太太,等她成了裴太太,就不再需要戴面具。
他们都不用戴面具,每天都随心所欲。
德州.扑克的玩法比21点可复杂多了,毕竟是竞技性很强的东西。
董瓷的牌技固然不错,可是牌桌上的其他对手更不是吃素的,她小赢两手后,接下来全是输。
裴赐臻并没有加入战局,在满是酒精和软饮料中,他让侍应生拿了一杯温水。等他端着水杯过去时,就这么一会儿,董瓷面前的筹码又少了一小半。
赌是最能调动情绪的事。
尤其是真正投入后,简直会让人忘我。
董瓷脸上笑容很淡,还蹙着眉,却十分倔强,看得出她是个极好胜的人,平日不过掩饰得好。
外表再柔软,这个女人的心都是硬的。
招人恨。又招人疼。
裴赐臻站在董瓷身边,拉起她的手,将水杯送到她的掌心,淡淡道:“不如让我来玩两把?”
董瓷喝了口水,却拒绝了他,“你又不喜欢玩牌,让我再试试,我会赢回来的。万一输了,大不了我就接部纯商业片,有资方开价上亿片酬,还不止一家呢,是我懒得去。”
裴赐臻揉了揉她丝绒般的卷发,“输了也没什么,你不喜欢的片子不用接。”
换旁人说这种话,上亿片酬说不接就不接,多少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偏他说出来理所当然。
几百万美金的筹码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董瓷笑了,这个男人,好像一直都对她很好,好到贪玩贪新鲜的她,差点在阿根廷乐不思蜀。
几乎忘了要回去拍戏。
多快乐。
十八岁,那是她最无所顾忌的年纪。
喜欢就去做。
带着不顾后果的疯狂,就像现在的董瓷,她全心都在扑克牌上,筹码倒不重要了,她只想赢。
可是越想赢,越事与愿违。
她终究是技不如人,之前21点翻了几番的筹码,很快就要见底。在剩下原来筹码的三分之一时,她最后一点理智,本能的给自己喊了停,起身准备下桌。
裴赐臻看到董瓷沉着一张精致的小脸,之前的兴奋和高兴劲不翼而飞,于是叫来工作人员,准备再换筹码,将他女人面前的彩色霓光垒成原来的高度。
“再加一个之前的筹码。”
“不用了。”
董瓷眼睛都输红了,却还是拦住了裴赐臻,“我不玩了。”
裴赐臻挑起眉,“你认输了?”
董瓷当然不想认输,却被事实打脸,难免垂头丧气:“我只是不想输个精光下场。”
裴赐臻难得见她这么沮丧,眼角都染了一层雾气,又红又水,似乎是被助兴剂放大了情绪。
不管是不是,都不是他喜欢的样子。
“那你想不想赢回来?”
“嗯?”
“我问你想不想把输掉的筹码赢回来?”
“我们可以吗?”
董瓷抬起头,惑人的桃花眼竟如小鹿一般,好像藏着星星,亮亮的在发光。
看得人心脏颤了颤。
裴赐臻的语气不容置疑:“当然可以。”
董瓷声音里难掩郁闷和委屈:“我根本打不过他们……”
裴赐臻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我来。”
“你不是不喜欢玩牌吗?”
“我是不喜欢,不是不会。”
裴赐臻拉开椅子,坐在了之前董瓷的位置,面对的同样是之前的玩家,面前却是更少的筹码。
玩不了几把。
就在董瓷悬着一颗心,以为要输得干干净净时,接下来的走向却大跌眼镜。
裴赐臻是真的会玩!
真会玩。
人家这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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