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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解释：“嫂子，对不住，我总觉得我要是不在她身边吧，她就是算是一个人不过您在她身边，她不还是一个人么？”
晓苏咯咯笑了起来，清雅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们这还没举行婚礼呢！就一个鼻孔喘气了是吧？你等着吧，江警官，我一会儿回家就狠狠虐待我家小姑子，实在不行，我今天给她找个人家，塞花轿里先嫁了，您就哭去吧！”
于晏又笑，晓苏红了脸，瞪了她一眼：“于晏，甭理她，她三句话就露原形了。”
于晏笑着：“没事，我知道嫂子是跟我开玩笑呢！跟嫂子，忙完婚礼的事，我好好请她，单独请，连你和大舅子都不让去，我们俩人一起吃烛光晚餐去！”
“你敢！”晓苏佯装吃醋，懊恼的：“你连我们家人都惦记着，真是皮痒痒了？”
于晏和清雅都笑了，于晏和晓苏又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免提关上了，晓苏清脆的笑声没有了，苏蕴怡好像死去又活了过来，重重靠在椅背上，喘气声也急了起来。
那是紧张之后忽然的放松，让人脑中一片空白，除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便什么都没有了。
一定是静柔的计划出了意外，又或者在千钧一发之际，静柔及时阻止了她的人？所以，晓苏安然无恙，才能这么开心的和于晏打趣笑。
一定是后者！她的静柔，多么孝敬她，多么听话啊！
“现在您听到她话了，心情好些了吗？”于晏看了苏蕴怡一眼，轻笑着问。
他一字不提自己接近苏蕴怡的目的，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因为担心妻子，而想要促成母女相认的普通丈夫。
“嗯，谢谢。”苏蕴怡红着眼眶点点头。
“我会保守这个秘密，但是。”于晏耸耸肩膀，轻声：“怎么呢？但是，我还是希望能看到你们母女可以公开相认的场面。”
苏蕴怡咬咬唇，红着眼睛：“对不起。”
她的拒绝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和选择，江于晏毫不意外，但是，仍旧有淡淡的失望。
好在，第一个听到这句话的，不是晓苏。这样，他就有了心理准备，在晓苏知道结果的时候，可以提前想好如何安慰她。
“理解！”于晏点点头，没有强迫，轻声：“您的担心，也恰恰是晓苏的担心，她也是因为这个，不想和您相认，但是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但是我认为，最起码的，你们可以小范围的相认，比如私下里，或者只有我在场时，如何？”
“好！”蕴怡这才点点头。
“但是我没有告诉晓苏我来找您的事，所以，请您为我保守秘密，当然，我也会为您保守这个秘密，好吗？”
“好！”蕴怡轻声又问：“我可以见见她吗？”
“当然！”于晏轻笑着点点头：“随时都可以。您不也是我们家的朋友吗？想来，可以有很多理由，什么时候您想跟她相认了，提前告诉我，我帮你们安排机会，好吗？”
“好！”蕴怡松了一口气，轻声：“我相信你，也谢谢你！”
于晏笑笑，又有意无意的聊了几句，便故意把话题往晓苏的幼年和童年上转去，试图打开苏蕴怡尘封已久的记忆，套出一些话来，但是苏蕴怡很精明，对过去，要么一句带过，要么根本就不往上面回应。
于晏微微眯了眼睛，他知道，自己的岳母，也是一个好对手，她精明、内敛，防备心很强，不是一次看起来交心的交谈，就能打开突破口的，这，想必也是需要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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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晓苏一直有个疑问，我能代她问一下吗？”于晏放下杯子，选择了直面主题，轻声问。
“你！”知道晓苏没事，苏蕴怡已经感觉轻松多了，点点头。
“晓苏一直想知道，您的乳名，到底是哪个小小？”
苏蕴怡犹豫了很久，咬咬唇，似乎不想回答，于晏叹了口气，故意：“这一直是她的心事，跟我讨论过几次了，有一次还落了泪，连母亲的乳名都不知道，算什么女儿？即使将来见到母亲，她也不想去面对。”
“我的乳名是叫哓哓，也就是拂晓的晓，因为我出生在拂晓，所以便用了这个名字。”
“您的本名是苏晓晓？”
“不是！”苏蕴怡摇摇头，轻声：“苏晓玉。我父亲是一名玉匠工人出身，所以我的名字里面有个玉，我现在最喜欢的饰品，也是玉！当年我离开，也留了一枚玉质的平安扣给晓苏，只是不知道，她现在还有没有保留着。”
于晏垂眸想了想，忽然：“我记得，我曾经在她房间还是在哪儿，看到过一枚弯弯的玉质的饰品，似乎是半个平安扣。”
“那是摔裂了？”苏蕴怡轻声叹息：“那枚平安扣本就有个细小的裂纹，这也注定了，晓苏的前半生，不会太平安，势必要经历一些磨难，但是，我相信，我也希望，从今天起，她的一生，永远平平安安。”
“那平安扣的另外一半呢？”于晏皱眉沉思，自语道：“回去以后，我要问问。”
“也许。也许另外一半摔碎了，或者，被他父亲带走了？”蕴怡想了想，提醒道。
“不知道，没听她提起过。对了，您为什么会改名字呢？”
苏蕴怡脸色忽然有些尴尬，顿了半天，才呐呐的：“因为想要忘记过去，也因为这是迎峰的意思。”
“您的户口”于晏犹豫着，欲言又止。
苏蕴怡沉默了半天，轻声：“我想，如果你为了晓苏而要调查我，那么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是，现在的户口，是通过非正当渠道取得的，我最早的户口，兴许已经不在了吧？你知道吗，我也是孤儿，只不过，我成为孤儿的时候，已经快要十**岁了，比当年的晓苏，好了许多。”
“为什么要离开晓苏的父亲？”于晏坐直了身体，轻声追问。
“因为太穷了。”苏蕴怡轻轻闭上双眼，似乎不愿意回首那些往事。
“我的整个童年，都和贫困紧紧相连。父亲懦弱，没什么本事，家里常常拮据的揭不开锅一样，后来父亲做了玉匠工人，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但是母亲和奶奶多病，仍旧入不敷出。我曾经有一个弟弟，因为太穷，在他生病的时候，奶奶只请了巫医给他看病，结果。他夭折的时候，只有三四岁，母亲伤心过度，从那以后一直神智恍惚，自己都照顾不了，更别照顾别人了”
苏蕴怡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回首那段往事，是多么痛苦的事。
“我很小的时候，奶奶逼着母亲再生一个孩子，可是，那个孩子在母亲肚子里还不三个月，就因为母亲的身体不好，而失去了从那以后，母亲再也不能生育了再后来，父亲去世了，奶奶也死了，母亲在我十八岁那年跑出门去再也没有回来，两天后，有人在山腰发现了她的遗体，她是跳崖死的，还是无意坠落，没有人知道现在知道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反正从那天起，我就成了孤儿也从那天起，有人我是煞星，克死自己所有的亲人，因此叔叔伯伯不肯照顾我，没有人管我的死活，不过，我倒是也够硬气，自己种田种菜，自己养活自己，没有了负担，反而生活的比从前更好。但是，村子里也有些不正经的人，整天的找事，我很怕而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晓苏的父亲。那个时候，我才二十岁。我们很快结婚了，我感觉有了保护伞，心情好了，做事也有了动力，最初，我们很幸福，因为他那么有才华，我很崇拜他。”
“既然你那么爱他，为什么要离开他？”
“还是因为一个字：穷！”苏蕴怡苦笑，这种笑容里，有对自己的鄙视，却没有懊悔。
“因为贫穷，就义无反顾的离开自己深爱的人？”于晏声音也微微的发冷。
“你出生在一个富贵的家庭，你不知道那种痛苦和无助。云南的偏僻小山村，你去过吗？不要当年，就是现在，依然还有那种闭塞的、与这个繁华世界格格不入的生存状态存在！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现在经济这么发达了，那里已经改变了许多，但是和你今天的生活环境仍旧差了几千几百倍，更不要当年了！你知道吗？当年我从山里出来，到镇子上去，就要徒步翻越十几里的山路，平时还好，下雨的时候，满脚泥泞，你滚下山去，都不会有人发现。”提起往事，苏蕴怡的情绪激动起来，声音也微微高了。
为了顺利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于晏选择了沉默，没有去反驳她的话。
“一开始，我很开心，甚至在知道自己怀孕后，我更是感觉无比的幸福，因为我爱云岩，我爱晓苏的父亲啊！”“真的爱吗？”于晏终究没能忍住，淡淡的问了一句，努力忍住了心底的鄙夷，没有明显流露出来。
“我知道，你可能看不起我。。因为，你们觉得，我抛夫弃女。”苏蕴怡苦笑，轻轻闭上双眼，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不管你信不信，当时，我真的很爱云岩，我崇拜他，我仰视他，但是。一切，都在晓苏出生后发生了变化。晓苏出生的时候，我们都很开心，虽然生活清贫，但是他对我好，我也爱他，我们又有了女儿，当然想过好好过下去。我讨厌那里的环境，我提出要跟他回他的家乡，他却不肯。他，他喜欢云南，风景秀丽，山川壮美，人淳朴，空气又新鲜，而且，青山绿水的，能给他许多创作的灵感，他不会回去的。我很失望，便和他冷战，他虽然爱我，却不肯在这件事情上妥协，我们冷战了许久，为了孩子，他还是选择了让一步，答应我，等他创作的激情消退一些，便带着我离开。我也答应了，但是，感情在生活的拮据与冷战中，已经发生了变化，只是云岩没有意识到。”
“既然已经和解，为什么你会离开？”
“因为晓苏，还是晓苏！”蕴怡深呼吸一口气，轻声：“晓苏出生的时候，我没有奶水，后来有了，但是也不够，她常常饿的哭闹不止，而买奶粉要跑到镇子上，有的时候连镇子上都没有，要到县城去买，去县城要先翻越十几里的山路到镇子，再从镇子坐车到县城，来来回回，就是一百八十里路，有的时候一天都回不来。”
“可以多买一些放在家里。”
苏蕴怡冷笑，定定看着他，叹息：“你果然是富二代出身，根本就不了解底层劳动人民的那种痛苦和无助。买奶粉不要钱吗？”
于晏有些尴尬，但没有申辩。
是，虽然他小的时候父亲的经济状况并没有这么好，但是老一辈人创造的家庭环境在那儿摆着，他也是衣食无忧的长大的，所以，偏远山区的那种苦，他真的没有感受过。他有什么资格去提醒苏蕴怡？
“我也想买许多奶粉放在家里，可是没有那么钱啊！云岩画画要材料，他的画也能卖出一些，但是多了一张嘴，开销还是很大。我提出把家搬到镇子上去，他又不肯，因为每天早上，他做好早饭，都要爬到山上去画他的画，孩子他也是不管的。我一个人又要操持家里，又要照顾孩子，还要发愁经济来源，那种煎熬，你根本就无法理解。他去买奶粉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在家，连做饭都没有办法，而这样的情况，最少每个星期最少要发生一次到两次，每一次，我都痛苦的想死。而争吵，便从这个时候，渐渐多了起来。再后来，我逼着他做出选择，要么带我和女儿回他的家乡，要么就分开。他才对我了实话原来，他的母亲一直不肯接受我，不肯原谅他执拗的要娶我。”
“老人的思想也许不对，但是，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比如我母亲当初也反对我和晓苏。”
“但是云岩不是你，他内向、甚至有些沉闷，他不善于去跟人沟通，包括自己的母亲。后来，我们的分歧越来越大，感情也越来越淡漠。再后来，晓苏病了，病的很严重，我们借了许多钱，他卖了自己所有的画都不够，跟他母亲要了一次，他就再也不肯开口了，因为据，他母亲身体也不好，收入也有限。他拼命画画，而他的画，却忽然卖不出去了，在家里堆了一堆，都潮湿了发了霉，也没能出手。于晏，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苏蕴怡眼底浮现泪光，轻声：“我的远房婶婶在这个时候找到了我，告诉我，有人早就看中了我，想要我去他镇子里的店里帮忙，我以为只是做工，便答应了，云岩暂时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但是”
苏蕴怡低垂眼眸，眼泪滚滚而落。
她想什么，于晏已经猜到了。
“是刘迎峰吗？”
“不是，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他。”苏蕴怡深呼吸一口气，擦去自己的泪水，轻声：“那个畜生灌醉了我然后。”
于晏扯过纸巾递了过去，轻声：“对不起，揭开您的伤疤了。”
“没事！”苏蕴怡擦去眼泪，倔强的一笑，眼底闪过一抹狠厉，轻声：“他还故意跟云岩了这件事，并且，是我因为钱才上了他的床我们大吵了一架，冲动的云岩不肯相信我的解释，还在气急之下动手打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把我的歉疚都打没了。那个混蛋，却在这个时候，用各种方法诱惑我，甚至发动亲友服我，我脑子一热，加上对生活的失望和对云岩的恼恨，就做出了离开的选择。”
“就这么走了？”于晏沉声问，唏嘘不已。
“是！当我去意已下的时候，云岩却先开口向我道歉，试图挽留我，甚至要去找那个男人，我阻止了他，我跟他，是我不爱他了，是我爱上那个男人了。”
“其实不是？”
“不是！”苏蕴怡坚定的回答：“那个男人在镇子上有些势力，云岩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如果和他正面交锋，云岩自己会出事不，弄不好，孩子都会受到牵连。所以，我没有对他出真相，其实那个男人威胁过我”
苏蕴怡又哽咽着不下去了，于晏再次递过纸巾，但没有话。苏蕴怡的苦楚，他忽然明了了。一个闭塞的偏僻山村，你是不能用现在的法制健全度去决定当时该怎么去选择的。
“后来，你就真的走了？”
“是！走了。但是那时，我在心底发誓，我会让那个混蛋受到惩罚！一定会！”苏蕴怡脸上的恨意，浓的让人无法直视。
“他其实是有妻儿的，但是他在当地算是一霸，没有人能管得了他。我被迫和他在一起，表面很顺从他，其实恨的要死。我搜集了他犯罪的证据，比如拐卖人口、涉赌、伤人，等等但是没有胆子举报他，那些证据，我只能先留着。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刘迎峰”
于晏眸光一跳，放在腿上的手指，轻轻弹跳了一下。
他最期待的，就是这个话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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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迎峰本是到我们那里去收购玉石的，认识了那人，也认识了我。他很精明，给人的感觉也非常好。聪明能干、待人温和有礼，还特别善解人意，最重要的是，他有魄力有胆量，对那个人不卑不亢，却利用自己的手段和人脉让那人不敢对他怎么样。我便故意接近他，并不是为了迷惑他什么的，最初，只是想要借他的力量扳倒那个人，因为我知道，他们表面和气，其实那人对他特别恼恨，觉得他抢了自己在当地的生意。一个合适的时机，我将那人想要对他不利的消息悄悄通知了他，刘迎峰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只了一声谢谢便走了，一消失便是一个多月，而这个时候，云岩来找过我，我仿佛看到报仇的希望，坚定的拒绝了他，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云岩，我不知道，他来找我，他愿意带着我回他的家乡是真的，我没有那么多心情去考虑那件事，我不能错过报仇的机会啊！”“从那天起，你们就再也没有见过？连消息都没有？”
“没有。”苏蕴怡苦笑：“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后来呢？”
“后来，刘迎峰又回来了！他利用我给他的证据，也利用他强大的人脉，将那个人送进了监狱，但是，为了我的前途，他没有出卖我，也没有提起我和那人的关系，总之，当时他在当地，简直就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甚至，一度他还成为全镇人的福星，因为大家都被那个混蛋给欺负过。”
“你当时很崇拜他吧？”
“实话，有那么一点，主要是很佩服他。”
“然后你们就在一起了？”
“没有！”苏蕴怡轻轻叹息：“那人被抓了，我很开心，跑回村子里去找云岩，却早已人去屋空。云岩带着孩子，走了。。”
“你去找他了吗？去他们的家乡，常东！”
“当时的我，只是一个没有出过远门的女人家，我什么都不懂，而且，那个时候他的家并不在常东，在常东附近的林源一个小县城，常东是他的祖籍。我没有能力，便求了刘迎峰帮我打听消息，他让人问了很久，才从林源带回消息，那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我懵了，忽然之间感觉天塌了，我报了仇，却什么都失去了。世界那么大，我到哪儿去找我的丈夫和我的孩子？”
于晏深深叹息，可是精明的他，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个时候，刘迎峰暗地里一定对苏蕴怡做了什么。
“后来呢？”
“后来，刘迎峰让我跟她走，跟她到北方来，我不肯，我坚持留下等云岩，但是云岩没有回来，也没有一点点消息。而我，却三番两次受到那个混蛋的余党的威胁，有那么几次，还差点丢了命，是刘迎峰的人救了我，我才知道，他担心我被报复，一直在让人保护着我。”
“他感动了你？”
“是！再后来，我就跟他离开了当地，但是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很单纯的关系。但离开那儿，就变了。后来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了，你们都知道了。”
“你的户口是怎么回事？”
“我原来的户口再也没有管过，据迎峰想办法让人注销了，现在的户口。”苏蕴怡顿了一下，轻声：“是二十多年前，通过其他方式取得的，这个，你就自己想像吧，我不会，但是我也知道，瞒不住你。”
于晏点点头，沉声：“那个年代，这种事也不稀罕，而且时隔多年，已经没有了证据，我不会揪着不放的。”
苏蕴怡完，两个人都沉默了，苏蕴怡因为倾吐了压在心底几十年的往事而倍感轻松，而于晏的心，却紧紧提了起来，但是，他也很开心，因为苏蕴怡的这段往事，为他提供了许多潜在的信息。
首先，晓苏的身世之谜，至此基本已经解开了；第二，苏蕴怡的本名他们掌握了，也知道刘迎峰在很多年前曾经在那地方出现过，并且实力不容小觑；第三，他通过推动母女相认的事，成功取得了苏蕴怡的信任，当然，也只是一小部分的信任，但是总好过没有；第四，下一步该如何走，他心底已经有了主意。
顺藤摸瓜，倒推！他就不相信，他找不到刘迎峰过去行为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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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苏蕴怡聊了几句，于晏很聪明的选择了适可而止，没有将话题过多的转移到刘迎峰身上去。这种事，急不得！刘迎峰和苏蕴怡都是精明的人物，问的过多，不但不能得到线索，闹不好还会打草惊蛇，只能忍着，一步一步的来！现在，他和苏蕴怡之间有了秘密，也就等于铺设了一条通往刘家的新通道，下一步，他必须要和张局长好好商量一下，做好完美的计划，不能擅动，但是，也不能不动！
张局长听完他们的谈话录音，将手中的录音笔递还给他，笑着打趣：“你现在手里握有证据，怎么样，去威胁你一下你丈母娘？看看她能不能把那条狼的秘密抖露出一部分来？”
于晏哼了一声，斜坐在他办公桌上，反问：“老头，万一我丈母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办？再了，就是有，你觉得她会为了二十多年没见过面的女儿，而出卖她现在倚靠的男人吗？没有了这个男人，她可能会一无所有，同时，自己如果也牵扯进去了什么，自己也会深陷囹圄，你觉得，她有那么傻吗？”
“可你这是她的把柄啊！威胁一下试试呗！”张局长挑挑眉，笑言。
“得了，老头，你甭打趣我了，我要是真去了，你能把我抽死！”于晏伸手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他的烟，张局长忙去抢了回来。
“你小子不是为了你儿子戒烟了吗？”
“我本来也没烟瘾，是今天太兴奋了，想庆祝一下，开开荤吧，给一支，就一支！快点，老头！”
张局长哼了一声，将香烟扔进抽屉里，笑着：“你爹可跟老子悄悄打招呼了，跟老子，让老子老实一点，不许窜唆你抽烟，不然把老子剩下不多的几根头发都给老子揪光！为了老子的几根头发不全军覆没，你还是忍着点吧！”
“切！他到底是不是我亲爹啊！”“这事啊，你得去问你妈！”
“嗨，老头，你怎么话跟我爹一个口气？”
“真的？哎哎，不管老子的事，老子跟你娘亲可没一腿！”
“老头，你胆子越来越肥了，等着，我一会儿就让我爹来收拾你！”
“哈哈，他收拾老子多少年了，老子还不是好好活着呢！”
于晏也笑，眸子熠熠生辉，仿佛看到希望，就在不远处，而他和他所有的战友们，也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冰山已经撬开一角，未来的胜利，还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