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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定住了她的神志。
少年伸手将软玉温香揽入怀里,食指压在她唇上:“嘘…美人儿乖。”
美丽的异族女子动弹不得,覆了面纱的脸上也看不出多少惊恐神态,只是大睁着一双浓黑的眼睛,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白昙摸了一把她的下巴,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尽管他是十分不乐意这么干的,但谁能想到一个艳姬——
刹那间,外面袭来一连串刀剑相击,血肉横飞之声。
一场屠戮,须臾之间,便已结束。
一阵狂风卷过,便连满地肆淌的血液也干涸了。
索图将药人从银蛟背上抱下,三步并做两步,跃到金轿之前,将厚厚的帘帐掀开来:“教——”
撞进他眼帘的赫然是一抹|裸|露优美的背影,魅色逼人。
这人正往细腰上系一根缀满流苏的金链,闻声一扭头,目光似电如刃,将索图慑得猛退几步,仓惶跪下:“教主恕罪!”
窸窸窣窣的,一只纤手将帘子掀起一角,冷冷下令:“滚进来。”
索图胆战心惊地走近,又将帘子掀开,一眼看见软榻上的少年正努力将背后繁复的金属绊扣逐个扣上,有几颗却怎么也够不着,显然已不耐烦得极了,回头瞪了他一眼:“还不滚过来帮本座扣上?”
“是,是!”索图受宠若惊,忙将药人塞进轿内,凑上了去。
粗大双手捉住那几粒精巧的雕花绊扣,活似农夫捏着那绣花针,手脚粗笨,怎么扣也对不上,目光却顺着那玉琵琶般的脊线往下滑,余光瞥到一双在缀满金箔的綃纱内若隐若现的长腿,鼻子猛地一热。
巫阎浮眯起眼,见着白昙这大剌剌的把自己身子敞给人看的无谓姿态,如鲠在喉。
“教,教主,这玩意儿确实有点难扣,你别生气。”索图嘿嘿笑着,抹去鼻下鲜血,已是头昏脑胀,连话都说不清了。
白昙却已不耐到了极点,转过身一脚把他踹了出去:“笨手笨脚!”
“水……被扔在一旁的药人突然栽倒在地,像要把肺咳出来般猛咳起来,爬到软榻下,虚弱地冲他俩乱喊:“水,水!我要水!”
白昙闻言,不由一惊,顾不上衣衫散着,就俯身将趴在地上的药人扶起,将他脸上蒙的纱布摘去,又抓起一个牛皮水囊,递到他嘴边。
药人仰着脖子,张着嘴,却仍咳得厉害,唇齿兀自翕张,竟喝不进去,水沿唇角溢出来。白昙掰开他下颚,检查一番,见并没呛什么风沙,便犹豫了一下,含了一口水,捏开药人下颚,徐徐渡入他唇间。
药人顺势吞咽几口,伸手攥紧他的一缕发丝,似乎想将他的头扯近些。鼻息扰到面上,白昙便将他搡到一边,一仰脖灌进剩下的水。喉结“咕咚咕咚”地上下滑动,水流顺着秀美鹅颈汇成一线,顺胸膛肆意流淌,沁湿了薄如蝉翼的女式纱衣,透出内里玉色肌体,实在魅不可言。
巫阎浮顺着那缕发丝抚上,白昙吓了一跳,五指霎时袭向他面门,生生止住杀势:“你做什么?”
巫阎浮凑到他耳畔低声问:“主人,是这里扣不上么?”
白昙一愣,点了点头,又疑惑道:“你的手能做这精细活?”又想起他既能修补琴弦,系衣扣确实没什么问题。
药人不答,两只手搭上他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