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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有没有受伤。
齐靖州还没看到路与浓,先被齐夫人给截住了,“看在你主动让我过来的份上,我就不追究那女人住进来的事了。但是你今天既然会让我过来,想必心里已经有数了,我希望你以后别再让与浓受到伤害,时刻都要记好,她才是你的妻子,不要我一个不注意,你又和那姓林的搞在一处去了。还有,既然那姓林的要继续住着,你也给我收拾个房间吧,她住几天我就住几天。”
“我知道的。”齐靖州笑了一下,“谢谢妈。”
齐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倒是想明白了?之前到底想的什么?”
齐靖州笑笑不应,“她刚才好像崴了脚,我去看看她。”
路与浓脚崴了,崴的还是上次那只。她有些郁闷地脱掉鞋,坐在床上看了一下,暂时还没肿起来,情况也并不是很严重,但是也不能就这样不管。她正想穿好鞋自己去找些药,齐靖州就推门走了进来。
路与浓脸上的表情立即收了起来,将脚放下床去,面无表情地望着他,“齐先生有事?”
久违的生动表情,在他出现时忽然消失,齐靖州有些遗憾,他径直走过去,“受伤了吗?”蹲在路与浓面前就要去拉她的脚,路与浓吓了一跳,想往回缩。却一个不注意,就踩到了地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让我看看。”齐靖州脸色不太好,大手不容拒绝地握住她脚踝,掀起她裤腿,没看出什么异样来,就伸手摸了摸。
“啊——放开我!”路与浓恼火得不行,刚才那是她自己不注意,怨不得谁,可是这次就算齐靖州故意的了!不是他疼,所以就可以随便来是吗?!
“你放开我!”她挣扎着,见挣不脱,直接用另一只脚去踹他。
毫不费力地拦住她的袭击,齐靖州站起身来,道:“我去给你找药,乖乖待着不要乱跑。”
路与浓抓起一个枕头就狠狠向他背影砸去,“谁要你帮忙!”
齐靖州头也不回。
路与浓本来想跟过去将门反锁,谁知道齐靖州才拉开门,就看到齐夫人站在门外,拿着一瓶药道:“听说与浓崴了脚?我让人找了药,你拿去给她擦一下吧。”
于是齐靖州门都没出,就回来了。
看到路与浓下了床跟过来。他脸色一沉,“坐回去。”
路与浓冷冷地看着他。
齐靖州见状,直接过去将她抱了回去。
“齐靖州——”
齐靖州全然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将她推倒,然后坐在床沿上,将她受伤的那只脚抱到了怀里。
路与浓怕痒,齐靖州手摸到她脚底板,尽管愤怒到不行,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立马红了脸——被气的。
“你放开我!我自己来!你别碰我!”
齐靖州将她双颊绯红,紧咬着唇不愿笑出来的模样看在眼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而后手指有意无意地去碰她的脚底板。
路与浓条件反射地蹬了蹬腿,紧紧咬着下唇,倒是忍住没有笑出来,眼中却起了一层薄薄的雾。
齐靖州看得心痒,脸部线条柔和了许多。他贪恋她这种情态,却顾及她伤情,不敢再逗弄,连忙给她擦药。又因为贪恋她的体温,这个过程被他尽最大可能延长。
……
林阿漫是在饭桌上的时候,才知道齐夫人竟然要住在这里。忍不住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其中隐约有一分惊慌。
“与浓大着肚子,不方便,你照顾着她些。”齐夫人看都没看林阿漫,直接将齐靖州推到了路与浓旁边的座位,然后自己坐在了齐靖州另一边。
林阿漫带着林菁菁站在一边,就有些尴尬。
齐夫人坐下,才发现林阿漫站着似的,说:“林小姐坐啊,怎么还站着呢?”又看向林阿漫身边被她吓得有些畏缩的林菁菁,“哟,这是林小姐的孩子吧?长得挺可爱。”
林阿漫牵强一笑,坐在了齐靖州对面。安排林菁菁的时候,林菁菁怯怯地看了齐夫人一眼,突然说:“妈妈,我要坐在爸爸旁边。”
这话一出,气氛骤然一静。
林阿漫仿佛很惊慌似的,连忙去捂林菁菁的嘴,“这孩子怎么乱说话呢,你爸爸不在这里……”
林菁菁疑惑地仰着头,看着母亲,不太理解母亲为什么这样说,明明之前是母亲教她要这样说的。她想不明白,就照着之前母亲教地喊:“我就要坐在爸爸旁边!”
路与浓看着对面的母女,别有意味地笑了笑,看来林阿漫是忍受不了这样没有名分的日子了,迫不及待地要摊牌,这是故意给齐夫人看的吧?
她偏头看向齐靖州,这男人竟然像是个旁观者一样。察觉她目光,还在桌子底下握了握她的手。
路与浓冷笑了一下,将手狠狠抽了回来。
林阿漫一边装模作样地阻止着林菁菁,一边悄悄看着齐夫人的脸色,就等着齐夫人开口询问。只是等了许久。林菁菁都察觉氛围不太对,怯怯地不愿意开口了,齐夫人还面带无懈可击的微笑,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好像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林阿漫暗暗一咬牙,悄悄掐了掐林菁菁的胳膊。
林菁菁一撇嘴,朝着齐靖州就开始哭,“爸爸……”
齐夫人这才开了尊口:“小姑娘,你叫谁啊?”
林菁菁缩了一下,撒开林阿漫的手,跑过去就抱住了齐靖州的腿。眼泪汪汪地喊:“爸爸……”
齐靖州抬眼看了林阿漫一眼,面不改色地取出手巾给林菁菁擦眼泪,“都哭成小花猫了。”
齐夫人哪能看不出林阿漫刚才是在演戏,她乐得耍弄这不自量力的女人,可是她儿子掺和进来,就不一样了。她沉了脸,看路与浓一眼,然后瞪着齐靖州,“靖州,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叫你爸爸?”
这才是预期的发展啊。林阿漫眼中悄然闪过得意。
齐靖州不慌不忙,“我是菁菁的干爹,她常年见不到她爸爸,就喜欢叫我爸爸。”
林阿漫脸色一僵,不甘地握紧了拳头。
“是么。”齐夫人一边觑着路与浓脸色,一边道:“要跟孩子说清楚,这样胡乱叫着,像什么话。以后与浓肚子里这个出来,才是真正要叫你‘爸爸’,要是小孩子不懂事,认为是人家抢了她的东西,再被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人一教唆,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看见林阿漫难看的脸色,齐夫人笑得愈发端庄,她转向路与浓,寻求认同,“是吧,与浓?”
路与浓淡淡笑了一下,“是这样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大人教她什么,她都认为是对的。要是遇上个三观俱毁的妈,谁知道会教成什么模样呢?”
齐靖州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又在桌子底下握了握路与浓的手,示意她差不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