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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题,并不适合让他参与,所以他还是强制性地将他给抱到了房内,打开床头灯,将人放到床上,给他盖上小毯子:“宝贝,你也知道现在家里头有好多人,他们要抓差点伤害了你妈咪的坏人。所以宝贝要乖,自己乖乖睡觉。爹地和妈咪还要和警察叔叔讨论这件事。”
小家伙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不再闹脾气,而是闷闷着声音:“爹地,那坏人会被抓到吗?他还会伤害妈咪吗?”
“宝贝放心,一定会被抓到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傅景渊这才关了床头灯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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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内,孔九九显然已经跟汤凡奇诉说了这件事的严肃性。汤凡奇不再将这事当成普通的偷窃案处理,而是多了份郑重。
“既然人是从这儿跑出去的,这栋楼底下又有保安守着,说没发现可疑人。那估计那人还在这栋楼里,只是不知道在哪一层而已。孔学姐你放心,我马上带着人去搜。”
留下两个人守着,汤凡奇便带着人迅速走了出去。
保安们也不敢怠慢,跟在人屁股后头查看去了。
“我觉得,虽说不是入室行窃,但入室行凶的可能性也不太高。毕竟他手上没有作案工具。”指着电脑上被定格的某个画面,孔九九对着傅景渊说道。从监控录像来看,像水果刀啊剪刀啊这类锋利的东西,他好像根本就没带。
并没有在意她说的,傅景渊走到她面前:“我宁可将事情想得复杂化。太过掉以轻心,让警察也疏忽下去,那下一次如果真的发生些什么,便真的不堪设想。”幸运了一次,不会永远都幸运下去。这一次他恰巧提前从日本回来,又查看了一下摄像头。若下一次他没在,若下一次她和十十真的发生些什么,他真的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
听着他的话,孔九九的指腹蓦地划过他那紧皱的眉峰:“傅景渊,你这么担心我,难道是爱上我了?”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唯有唇角那上扬起的轻讽,让人看着无比刺目。
傅景渊望着她的唇,读着从那里头溢出的话,竟微微有些失神。
“那次医院发生火灾,你不管不顾地冲到天台来救我。这一次,你虽说碰巧吧,可瞧你这样子,似乎也挺担心我的。我说,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也不管还有两名警员在场,孔九九又将话重复了一遍。她自然知道,他爱上她是不可能的事。可却还要用这样的方式,让他与她保持距离。
“保护自己的老婆孩子,相信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去做吧?”
果然,傅景渊没有让她失望,这般官方的答案,最适合他无疑了。
只是听着那样的答案,心里头,终究还是会划过一抹酸楚。
她想,四年多的追逐终归还是太长了些,长到了让她依旧无法对他的答案保持漠视。她到底还是需要些时间,将他彻底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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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和洞庭漓苑的保安一起从凌晨搜查到第二天中午时分,却依旧毫无所获。
从监控录像来看,根本就没有如视频中一样穿着灰色夹克蓝色牛仔戴着鸭舌帽的人出去。而警方严格把关在各个关卡,比对着监控录像中人的侧脸,似乎也没理由找不出那人来。
最终,只能归结于对方早在警察来之前便趁着保安松懈逃离了洞庭漓苑。
将那组监控录像以及现场采集到的各个痕迹照片及疑点带了回去,汤凡奇说一定会加快速度破案,便带着早已经疲惫不堪的众人打道回府。
此时,傅景渊找来的修锁匠也换好了门锁,又有工人负责将门外层镀上金属。
“真是奇怪,先前的门锁可是世界级的,再高明的小偷也不会那么容易撬破才对啊。”那锁匠接过傅景渊递过来
的小费时不免叹了一句。
“师傅,我问你一个问题。以你几十年的换锁经验,如果是那种很高明的小偷,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将先前那锁撬掉呢?”警方并没有在现场采集到指纹,而那把被撬掉的锁,他们也只是拍了几张照片便作罢,并没有人深究。如今听得这老匠人的话,傅景渊突地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傅少,不瞒你说,你一直都是我们公司的老客户,那也是因为你信得过我们。我们老板哪儿敢给你弄那些个以次充好的东西,所以无论是你公司还是你家,给你的锁,都是从国外拿过来的货,国内那些个小偷小摸估计还没精明到那么快便琢磨透洋人这些玩意儿的地步。”
这所谓的小偷不去撬别家容易的锁,非要来撬他家复杂难懂的锁。在明知有人的情况下依旧选择撬锁,在撬锁完毕后大张旗鼓地进门却不偷东西而是直接朝有人的房间去。
所以,他的目的,一直很明确。
针对的,根本就是房间里的人。
国内鲜少有这么精明短短时间内便撬锁成功的,既然几十年经验的换锁匠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么这个所谓的小偷,估计早已不是一般的受训。望向电脑视频中那张被定格住的侧脸。鸭舌帽遮挡住的脸型颧骨略低,眉眼较为狭窄,鼻梁立体。
还有那身高,即使为了撬锁而低下了身子,那高度依旧可以让人不容小觑。
那个子,似乎足足有一米九。在中国男人鲜少会达到一米九高度的情况下,明显便属于异类。
中国人颧骨的高度和西方人比相对要高一些,脸往往比较扁平、比较宽,大约会比西方人宽5mm,眉眼距离相对欧洲人来讲也会显得更宽一些。鼻梁多数都不够立体、比较塌,鼻梁正面也比西方人要宽1mm左右,在鼻梁的侧面,中国人也比西方人略低并且内陷,头侧宽度也比西方人要宽一些,更具象一些来说,就是太阳穴的距离比西方人要宽6mm左右。
根据老锁匠的话,根据那定格的画面,他不禁深思,镜头里被鸭舌帽遮挡住的人,会不会根本就是个伪装的西方人?
如果是这样,那便好调查了。可以让警方调查一下出入境记录,更加可以在附近的酒店旅馆地下钱庄赌场更甚至是***对外来西方人进行调查。
这就好比一群羊中有一头狼。那么明显的标志,查起来便简单得多了。
果断让孔九九打电话给汤凡奇,让警方按照这个猜测的方向去查找。一方面也让专业识别人脸专家去验证他的猜测,希望这个能对案件的告破起到作用。
“傅少,没事的话我们几个便先走了。”老锁匠开口道,见傅景渊点了点头,又不免多说了几句“你别怪我多嘴,我总觉得这被光顾了第一次便绝对有可能被光顾第二次。所以再先进的锁估计也会被人轻易地破坏。说句实在话,傅少你不妨换栋房子住。毕竟有了这个教训在先,凡事还是小心些好。”
傅景渊也觉得极有道理。
既然此人有备而来,那便不得不防。学学狡兔三窟,也未尝不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不行,我反对。”孔九九猛地出声“既然人家可以找到这儿,换了个地方住也绝对有本事找来。一味地逃避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换锁匠摇了摇头走了,傅景渊关上门,漫不经心地收拾着一室的狼藉。
“去做饭吧。”
都这个点了,即使他们不饿,房里头乖乖躺着的小家伙肯定也饿坏了。
孔九九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地走向了厨房。
昨天做的饭菜还有剩余,都在冰箱里放着。索性便稍微热一下,简单地果腹一下。
“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十十着想。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想补救都来不及。所以,搬家是上策。”
傅景渊的话传来,掷地有声,回荡在房内,让她心神一凛。
其实或多或少,经历了这么多,孔九九心底还是有数的。
有人想要害她,这是毋庸置疑的。
先不论高中时的诸多磨难,单单从现在开始算起,浴室中的铁钉让她血溅浴室。和死者李伟达的官司将她推到风尖浪口。谢纯薇受人威胁对她设计车祸让她差点丢了命。医院的火灾让她和齐老爷子一起受困。这次的入室“行窃”更像是入室“行凶”
若说前面几件已经调查出来是她高中时和她有过节的野玫瑰所为。但现在野玫瑰被关在牢里头,她根本就不可能有那本事再次拿着所谓的照片去威胁人犯案。
除非和她孔九九结下梁子的人,不止那么一个。
“我们不妨再将答案想得深远些。如果有人真的想救你,能得知另一个人在用这种手法害你,而他则用相同的手法来救你。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两个人,也许有一定的联系吗?”
因李伟达之死而被反告上法庭,官司胜诉后,齐陌申便分析出幕后黑手可能有两人。
汤凡奇说野玫瑰在他
们没有拿出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这本身便很值得怀疑。若按照之前的推断,野玫瑰是其中一个幕后黑手,那和她有亲密关系的人,则可能会是另一个。但显然,一个要令她孔九九身败名裂,一个则要救她。从野玫瑰侯叶叶身边的人开始排查,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
“吃完饭我去一趟警局。”也许,该去看看那名纵火犯。也许真的只是凑巧,他的纵火会与她有关。但那毕竟也是一件曾经危及过她安危的事情,不能排除和这次的入室案没有关联。
傅景渊没有再说,收拾完一切,坐下沙发内,努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角。
一夜未睡,又将神经绷紧到了极致。如今放松下来,竟觉得万般颓废。
猛地意识到小家伙还没有吃饭,赶忙站起来走进卧室:“宝贝,该洗脸刷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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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保姆知道那儿闹出了案子,都不敢再来干了,又重新从家政公司选了一个,经过了tonify的把关,这才将那保姆留下照顾十十。
下午,十十由保姆照看着,孔九九是在傅景渊的陪同下去的警局。
汤凡奇调休,要明天才会上班,所以接待他们的是名片儿警。
那警察也没什么权力,不能做主让他们见那名纵火犯。傅景渊直接一个电话打给傅老爷子让他帮忙,这才让公安局局长陈化廷亲自过了来。
“小小警局太简陋了,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陈局倒也爽朗,和他们打了会儿太极之后便让人带他们去了。
岂料有小警员在他的耳旁说了几句,他忙一脸歉意地望向他们:“实在是抱歉,你们来晚了一步。那疑犯被人抢先一步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