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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傅昭阳没告诉他那碗红豆粥其实是他自己熬夜做的,但看到古玉衡的笑脸他也觉得很高兴。
王若钦直愣愣在那里坐着,并没有走开的意思,傅昭阳嘱咐了两句也就离开了。待病房门被关上,王若钦才说:“你看上这小子了?”
古玉衡没答话,只是问:“张岩跟你说的?”
“你别管谁跟我说的,你不是小孩子了,圈里圈外的人不一样,那小子看着不像是玩儿的起的,你自己把握好度,多的我也不说了。”
傅昭阳下班时到电器城去买了个电砂锅,又买了两斤排骨,回家放下东西才往上岛咖啡去。
他到的时候相亲对象还没来,傅昭阳先点了两碟小点心垫肚子,等了半个小时姑娘才姗姗来迟,相互斯见毕,对方款款坐下,翘起二郎腿点了一杯蓝山。这姑娘跟上一回那个不一样,上回姑娘走之前虽然刺了他一顿,但情有可原,毕竟他表现确实不礼貌,但这次这个……
女孩子抚着自己刚刚做完美甲的手指,也不说话,等咖啡上来,端起来喝了一口,才放下说:“国内的就是淡……”
傅昭阳心想,他国外留学回来的同学一大堆,哪个也没见起过这种范儿。
姑娘眨巴眨巴粘着假睫毛的眼睛,问:“你喜欢喝哪个品种的咖啡?”
“没研究过这个,不太懂。”傅昭阳如是说。
姑娘撇撇嘴,又操着嗲嗲的声音说:“那也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啊,这个没有很难的。”
傅昭阳心里一边想着这是哪个神奇国度回来的,一边又觉得刚刚那两碟小点心实在不够垫肚子,只想赶紧结束这场相亲,他好去吃碗热腾腾的兰州拉面。
然而这姑娘似乎过了等咖啡那几分钟之后就忽然变得特别健谈,从咖啡的品种说到她的大学毕业论文,又讲到她自认为很奇葩的大学室友,再到她现在的奇葩同事……整个过程充满了对自我的夸赞肯定,和对周围不可理喻的凡人的鄙视。
傅昭阳见她滔滔不绝实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胃里空的难受,整个人头都大了。
此时姑娘正讲到:“你说她是不是奇葩?”
傅昭阳瞅准这个空档及时插嘴:“您介意咱们换个地方吃点儿宵夜吗?实在不好意思,我没吃晚饭。”
“好啊好啊。”她似乎是没听见‘没吃晚饭’那句话,也没注意到傅昭阳的表情。
两人走出咖啡店,傅昭阳还没来得及问她想吃什么,姑娘便开了口,嘴巴机关炮一样一路说着她同事的奇葩事迹,待傅昭阳停到兰州拉面门口,她才反应过来,嗲嗲道:“吃牛排不可以吗?”
“这附近的西餐厅都关门了。”
“刚刚我们出来的那家咖啡厅好像有诶。”
“……您的意思是重新回去?”他实在有些绷不住了。
“可以吗?”女孩子眨巴着眼睛,一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傅昭阳看了一眼表,说:“都十点半了,我明天上午还有手术,您要是不介意,咱们以后有时间再约?实在是不好意思。”
“那就吃拉面吧,我正好减肥,不过这里看起来好脏啊。”
傅昭阳没理她,抬步走进了拉面馆,要了一大碗拉面,到底还是有些绅士风度,问跟在后面进来的女孩子:“你吃什么?”
“我不饿,看着你吃就好了。”
兰州拉面其实也快打烊了,屋里就剩他们两个客人,傅昭阳呼呼噜噜吃着面,女孩子在对面看着他,说:“你吃东西的样子好可爱哦。”说着便拿手去戳他的腮。
傅昭阳向后躲了一下,眉头蹙起来,脸上没控制住带了几分颜色,咬了咬牙忍下来,他发誓,以后无论慕青说什么,他都再也不会参加什么相亲了。
宵夜结束的时候已经十一点钟,傅昭阳在路边招手拦了辆的士,把人送上去,又当着司机的面拍了车牌照,做完这一切扭头就跑。操,回家还得给古玉衡炖排骨汤。
第9章
傅昭阳回到家里看了一眼表,无比感谢自己下班时买电砂锅这个英明的决策。他把排骨洗净放进锅里,又胡乱丢了几块姜、大葱之类的佐料进去,然后按下定时按钮,让它自己煮到明天早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脱了衣服进浴室洗澡,手机在外面叮铃咣当响了几遍,他没听见,出来时看到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短信,上面写着:我到家了,大概你已经睡了,晚安。
傅昭阳的大拇指滴滴按了几下,把这个号码拉黑。将来或许会有人教导这个自恋又娇气的小姑娘怎么跟人相处,但他既不爱管闲事,又不爱管闲事,还是个gay,就算了吧。
由于有了电砂锅这个人类科技之光,傅医生这天晚上终于睡了个好觉,梦里还不断闻到香喷喷的排骨汤味儿。早晨起来先往锅里撒了把盐,洗漱完没忍住喝了一碗,味道鲜美、肉质软烂十分成功。
而等待在病床上的古玉衡此刻还在呼呼大睡,他昨晚专门定了闹钟,打算早晨六点让张岩扶他去卫生间洗漱一下,这样见到傅昭阳的时候不至于满脸晨起的油光,还有一嘴不甚清新的口气。
可美色终究敌不过睡意,闹钟响起时还没等张岩有反应,他自己就给下意识地摁了。一直到傅昭阳推门进来他才迷迷糊糊反应过来:卧槽我脸还没洗呢!
昏暗中,古玉衡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傅昭阳。”
温暖的气息在空间里流动,有种踏实又浪漫的感觉。
“没关系,你继续睡,今天是排骨汤,可以放到中午吃,拿护士站热一下。不用给我留,今天有手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傅昭阳嘱咐了他一声,就转头走了,马上还得开晨会,一堆事儿。
古玉衡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愣,又慢慢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八点,张岩还在睡,古玉衡喊了他两声没喊醒,又抽了身后的枕头朝陪护床上扔过去。张岩昨天晚上玩儿游戏一直玩儿到凌晨两点,这会儿困的像狗一样,被古玉衡叫醒,坐起来,说:“哥,生着病呢,就别起这么早了呗,反正床上坐着也没啥事儿。”
“你先扶我去洗漱。”
张岩揉着眼屎走过去扶他,等架着他走到卫生间,就又回床上睡了,一边说:“你洗好叫我。”
古玉衡脾气算是很好了,答应了一声,金鸡独立着,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鸟解手,处理完生理问题之后,是十分认真的面部护理工作。
他年轻的时候不在意,过了二十五岁,古玉衡才意识到,脸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倚仗了,他要文凭文凭没有,就在电影学院混了个毕业,要内涵内涵没有,他又不爱看书,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这张脸,因此一定要好好爱惜。
把重新陷入梦乡的张岩喊醒实在是一项不小的工程,走廊里的护士都听见了,张岩还在呼呼大睡。这回古玉衡用的工具是拖鞋,所幸准头还不错,张岩爬起来扶他。
古玉衡说:“我得给你身上安个警铃。”又说:“先去买早饭吧,一会儿查完房再睡。”
张岩出去没多久,傅昭阳就进来了,看见古玉衡清清爽爽坐在病床上,说:“其实你不用起这么早,可以多睡一会儿。”
“没关系,我习惯早起,早睡早起身体好。”实际上他最喜欢赖床,平常休息在家没事做的时候,他经常一口气睡到中午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