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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快。
豆大的雨滴如同搭戏女演员的巴掌接二连三地甩在向观的脸上。鼻梁都感觉被甩塌了。
所以她能体会到他的怨气。
“这是我们车务段的副科长！”她连忙把门后的岑淑窈拽出来，“今年二十八，但看起来像十八对吧！”
“她妈妈好像是模特来着，我看过照片，真的美。他爸爸是公务员，铁饭碗，家庭条件也好……”
面对喋喋不休的林凌，向观只是礼貌微笑着耐心听她介绍完这些年别人眼中的岑淑窈。
“啊，放心放心，我们单位对这种明星的私人生活是置之不闻的。”如同婆家介绍完条件的林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解释。
林凌朝着岑淑窈眨了下眼睛，时刻透露出“我看好你，赶紧把握住！”的态度。
“是真的置之不闻的哦！”林凌走之前还不忘多说一次，食指抵在嘴唇上，做着噤声的动作。
向观报以好看又迷人的微笑，他面对这种情况总是游刃有余。
岑淑窈认命，一屁股坐在向观对面的位置。
一旁的经纪人也识趣离开，只留下两人在这房间死一般的寂静。
“今天经纪人带着我的东西回来，来接他，顺道看一下你。”
“没有什么好看的。”
向观起身给岑淑窈泡了杯绿茶，原本是岑淑窈做的事情向观也能做的游刃有余。
“这些年经常坐高铁，没什么钱坐飞机，靠着经纪公司的面子坐过几次贵宾室发现摆放茶水的位置都是一样的。”向观只是自顾自地在说自己的话。
“小心烫。”向观把刚泡好的绿茶放在她的座位边，顺便拖开点距离，怕岑淑窈不小心烫到。
“听你的同事介绍你，感觉你这几年过得也不是很好，总是用另外的身份对待别人。”
岑淑窈冷哼一声，也没多看他一眼。
向观抿了一口手边的绿茶，“我也只和你待过一段时间，记得你只喝绿茶，不知道现在还喝不。”他望着手中的绿茶，其实自己的习惯也渐渐地向她靠拢。
好像目前的人生很大一部分都在迁就她一般。
又陷入寂静。
向观抬手看表，也不含糊，干脆开口说明来意，“据我所打听到的，目前有一笔大单子需要两家公司合作，五五分。”随后拿起身旁经纪人留下的公文包，拿出便签和签字笔，写下一些关键词递给岑淑窈。
苍劲有力的字似乎透破纸张但是又恰好的力度，像极了面前人的生活方式。
岑淑窈收回目光，对于叶学恺的工作，她并不了解，听着向观的解释直觉告诉她对叶学恺的工作肯定有好处。
“条件呢？”岑淑窈端起旁边的绿茶轻吹着，“你不可能无缘无故给我一张大馅饼，就像以前一样，总有条件。”
“不过现在不同了，至少不需要钱了。”岑淑窈说话总是带刺，向观早已习以为常，他仅剩的自尊早就被岑淑窈打的稀碎。
恍惚间，有这么个感觉，向观感觉又回到了当初卖笑的时期，只是对面前的这个女人，笑的总是真心。
向观也举起茶杯向岑淑窈点头，“没错。”
“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