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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无视的人眉头一拢,不开心了。“我说的话你当耳边风么?”
苏锦棉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侧头仔细地想了想,“哪句话?”
见她有心招惹他,八皇子冷笑一声,直接三步并作一步跨上床,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端着碗,直直的就有一股子凛冽的气势逼向她。“你敢不敢再装做没听见?”
苏锦棉被他这一堵,气息不流畅,本就有意要欺负回来,这下自然是借着这份咳嗽了起来,七分真,三分假,倒是让他也看不出来。
只放开了她,逼着她把那苦涩的中药给咽了下去。
见她乖乖喝完,他捏着一颗蜜饯塞进她的嘴里,当作奖励。
苏锦棉却被这蜜饯甜的心窝都是一暖,等她慢慢把那股子苦压了下去。他才脱去衣服在她身边躺下。
“棉儿可知道什么叫扮猪吃老虎?”八皇子是有心想让苏锦棉知道她那点伎俩一点也瞒不过他。那故意揶揄的话语,听来倒是有几分的戏弄。
见苏锦棉不答,自然是知道她是明白的,当下话题一转,翻身面对着她,把她揽进怀里抱着。“倒是瘦了几分。”
苏锦棉却是愣了一下,只感觉他那双大手揽在她的腰上,那炽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亵衣清晰地传递过来。她顿了顿,终究还是道:“如今这般,我算是清白不再了。”
这下,八皇子倒是来了兴趣,低低地笑了起来,“此话何解?我又没有碰过棉儿的身子,哪来的清白不再了?”
苏锦棉只想翻白眼,当下轻轻地咳了咳,“怕是今生都嫁不了好人家了。”
闻言,他的眼神却是在瞬间一凛,“棉儿还想嫁给哪户人家?同是做生意的刘家?”说到这,他冷哼了一声,“你倒是忘记了,商在末,还不如嫁给种地的,还排在韶国的首位呢。反正你我熟识,我会记得照顾着你些的。”
苏锦棉却是失笑,刚想说话,却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
听她不间断的咳着,八皇子皱了皱眉,放在她背后的手抬起拍了拍,又顺着她的背脊抚了抚,见她好些了这才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苏锦棉掩着唇,却只是道:“殿下还是别和我在一起的好,怕是这风寒要传染给你了。”这般严重,倒还真的是第一次。
他却不以为意,直接忽略,“那棉儿倒是说说以后想嫁给何人。”
苏锦棉见他有一番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架势,当下便觉得自己开错了口。但无奈,只能顺着他的话道:“哪里有想嫁的人,如今被你强撸来,倒是实在没办法了。”
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哪里让他觉得开心了,他揽着苏锦棉的力道都重了几分,笑得分外开怀。苏锦棉倚在他的怀里,只觉得他的胸腔震荡着,情真意切。难得的,一时迷了眼。
等他的笑声停歇了,他这才抚着她的长发问道:“早些遇见棉儿是不是就该多些乐趣了啊。”
苏锦棉窝在他的怀里,只觉得暖烘烘的,昏昏欲睡,此刻听了他的这句话,迷迷糊糊之间,便出口道:“罢了,我可不想先遇见你。”
他却不在意,似乎是心情极好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哄着,“行了,棉儿先睡吧。”
那暖暖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她只觉得这声音听着安心,不一时便睡着了。
八皇子也闭着眼休憩,却在听见她呼吸绵长后,微微睁开眼,看着床顶的纱幔,眸色渐深。
第二十九章疑似捉弄?
隔日,苏锦棉醒来的时候,八皇子却是不在了的。
她摸了摸脑袋,只觉得昏昏沉沉的感觉终于减轻了些。刚起来,被子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而已,门就被打开。
进来两个侍女端着洗簌用品缓缓地走来。
“殿下说小姐要是醒了就让奴婢们带路去他那里,小姐方便的话更了衣之后就过去吧。”
苏锦棉迷迷糊糊的却也明白这话完全没有询问的意思,分明就是来“告知”她一声的而已。
苏锦棉却是不乐意这样子抛头露面的,当下摇了摇头拒道:“若没有什么事我便不出去了,风寒未好,浑身都没力气。”
两个婢女面面相觑,却没有再说话,只是服侍她更衣梳洗完之后径直就退下来了。
苏锦棉就当作没看见,见这房间里竟然还摆了些书,也不管自己此刻正饿着肚子也懒得进食,索性挑了一本书就坐在床沿上靠着床头静静地看起来。
她倒是挺能打发时间。
八皇子进房来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她一头青丝也未怎么梳理,就披在身后。床上是艳红色的床单,她乌黑的发撒在这锦缎上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赏心悦目。
偏偏她的性子极淡,对什么都不温不火的,见他进来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指尖触着书页轻轻地翻过去。那纤细的手印在烛光下,泛着朦朦胧胧的错觉。
她一双眼低低的垂着,看不分明。但是那鼻子挺挺的,因为风寒泛着点点浅浅淡淡的粉色。一张唇不点而黛,倒还真有那么几分脱俗的清新雅淡。
他的眸色一深,到嘴边的话倒是咽了回去。只转身拿了侍女端着的托盘急走了几步放在桌上,“你们出去,把门带上。”
“是。”
这下,她终于抬头看了过来,眼底却是什么情绪也没有,只是懒懒地靠在床沿向他请安。“殿下早。”
他却是不想搭理她的,当下也扫过去一眼,径直拿起托盘上的那碗清粥,手里的勺子不停的搅拌着。想来他也不是仔细的人,平常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如今做起这种事情来却也是得心应手,赏心悦目。
苏锦棉看了一会,就从他的手上接了过来,再自然不过地道了声“谢谢。”
八皇子挑了挑眉,却是一时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了。
她却开口问道:“在船上还能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情吗?”
闻言,他也不直接回答,只是在她旁边寻了个位置坐下,拿过她盖在一边的书页随便地看了看翻了翻,有些漫不经心地反问道:“你以为现在孤舟一片就安全了?”
苏锦棉闻言,皱了皱眉,抿了口白粥,却丝毫不担心自己的人生安全,打趣道:“也是,万物皆来自于水,此物温顺的时候任着你借由冬风一帆风顺。此物叛逆的时候便能一个浪头打得你人仰马翻。”
他却是低低地笑了起来,“棉儿懂得东西似乎不少。”
苏锦棉却不觉得他这句话便是夸奖了,只是边喝着清粥边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话还不是殿下教会我的?”
他却是一愣,锁了眉,细细地在记忆力搜寻着。
倒还真的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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