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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这玩意儿可是不分敌我的。
她不仅身体受到了炸伤，脑子自然也受到了一定的冲击。
耳朵是失聪的，幸好神识能够外放，所以可以听见师姐的动静，对方的脖颈被割了一条长痕，血珠犹如珍珠，顺着脖颈，划过锁骨窝，最后坠入深渊。
“师姐，你怎么受伤了？”
江凌霄在被抱起的那一刻，就已经陷入昏厥，自然不知道季清月为了她，是怎样恐吓那魔修修士的。
季清月不顾本命剑的意志，长剑剑刃切入脖颈，都能见到红色的血肉了。
倘若她割得不深，不抱着必死之心，那魔教的元婴老怪是不会走的，想要骗过魔教中人，就只能比魔教还要狠毒。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季清月摇头，伸手捧起师妹的手腕，让人贴着自己的脸颊，炙热在冰凉的手上传递。
以往，江凌霄身子都是软乎乎的，可这一回，竟然变得有些冰冷。
“师妹，我会和你签订共生契约，这样你的丹田就能恢复了。”
不过代价就是…
灵魂与神魂的融合。
季清月整个人都压了过来，沾着血色的衣裙被丢在地上。
江凌霄只觉得脑袋一阵轰鸣，她的神识之中出现了一条大蛇，纠缠着自己的灵魂。
“师姐……”
冰凉的蛇让人喘不过气来。
纤细的手腕被轻轻握着，季清月手指白皙，突出的指节泛着粉意，两人几乎完全贴在一起。
她长发垂在了师妹的腰际。
自从拜入仙门以来，季清月很少有这样衣冠不整的时刻，即便是双修，大多时候也是克制的。
虽然在芦苇荡那一回，有些玩过头了。
但至少也有大蛇遮掩。
可此时此刻，什么都没有，屋外还站着江凌霄的父亲。
这当真是胆大妄为。
可是，季清月心里明白，共生契约的签订不是那么简单的，需要神魂交融，也就是说，这些事情不干也得干。
红色的文字浮现在眼前，与此同时，神海中的意识也彻底被大蛇纠缠住，手腕脚踝大腿处，全是冰凉的蛇鳞摩挲的感觉。
“师姐，我会变成妖吗？”
脑子就像是生锈的齿轮，转也转不动，江凌霄没有在书中看到过这样的剧情，所以有些担忧的询问。
她不讨厌变成妖，但变成妖之后，就难以在人修世界立足。
这是真的。
“不会，但我的力量会减弱。”
“师妹，这只是把我死而复生的力量给你罢了。”
凤凰能够浴火重生，麒麟能够天降祥瑞，所有的神兽都是得天地庇佑而生，妖兽虽然差一点，但也有自己的看家本领。
脸颊互相贴着。
江凌霄没有犹豫，指尖缓慢地挪动着，她颤颤巍巍写下自己的名字。
刹那间，江凌霄只觉得自己的脑海被红蛇占据，而师姐也低下头，吻了上来。
柔软缠绵的吻。
伴随着红色的符文，一次次加强，江凌霄能够感觉到破碎的丹田正在恢复，原本消散了的木灵之力重启。
开始拼命修补主人残破的身躯。
她得手指插入师姐的发丝中，情不自禁的回应。
尝试着把木灵之力转过去，修复季清月脖颈上那道鲜血淋漓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