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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多是赤/身/裸/体的女人在地上爬。
他也同样赤/裸着,像是解放了什么。
男人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
这会让他想到很多年前,他去了农村,他不是自愿去的,但去了才发现此后出于各种原因再难回城。
村庄是艰苦又无聊的,所以他爱上了那里的一个农村姑娘,但那个姑娘并不爱他,或者说,并没有那么爱他。
那姑娘的哥哥出现了,叫来了整个村子的人,剥光他的衣服,让他像狗一般从他们的胯/下/爬过去,还要学狗叫。
即使很多年过去了,即使他早已经离开了那个村落,也有了令人羡慕的体面的职业,然而灵魂似乎仍囿于那一日,被困于裸/体如犬匍匐的屈辱之中。他很恨,恨那些让他爬的男人,但他更恨是的那个不爱他的姑娘。
她怎么能不爱他?他可是城里来的大才子,是前途无限的艺术家,是在屈尊纡贵地喜欢她,她怎么敢不接受?她怎么能看他受辱还笑得出来?
多少个晚上,他午夜梦回都是那副嘲笑的脸容。
不过还好,还好……这些年以来,他已经让无数个和她一样的人赤/身/裸/体地从他的胯/下/爬过,这种侮辱他人的权利使他沉溺,使他充满快乐,使他空虚的灵魂得到满足。
“前辈,您在吗?”门口传来一个礼貌询问的女声。
那男人露出一张拧笑的脸,优雅地站起身:“在呢。”
人间四月,正是春来阳光高照的好时节,洛天水却觉得有些发冷。这几日,为了拍一场落水戏,洛天水在冰凉的水池里断断续续泡了十二个小时。
因为要给一同落水的墨耀打出最好的光,而这个光又是从洛天水的身后打来,所以洛天水不能离开,也不能动,只能站在冰冷的水池里瑟瑟发抖地等到调整好灯光。
直到有一个场务忍不住大喊:“差不多了,演员会生病的!”墨利行这才轻描淡写地开始拍摄。
等到这一场戏终于拍完,洛天水感觉自己头昏脑胀,他往台子上爬,努力爬了几次,都因为浑身颤抖无力而爬不上,众人渐渐收工离开也没有注意到他。
就在这时,洛天水感觉一双孔武有力的手把他拉了上来,扶着他往回走。
洛天水一开始以为是云暇,但靠上这人后就明显发现,不是云暇。
“你是……”洛天水勉强睁开眼睛,又使劲眨了眨。
他怎么会看到范悔???
“你难道是……”
“你还能认出我啊。”范悔没好气道。
这语气让洛天水一下子清醒了:“你出来了?什么时候?怎么在这?”
“这么多问题我回答哪个啊?”
范悔四年前入狱,故意伤人判了三年,又因为服刑期间表现良好,两年后出狱,但因为有案底很难再回归原有的生活,于是拜托了以前认识的朋友在各个剧组做场务打杂维持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