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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你就拿着!”鲍黑乐呵呵地摆摆手。
“郝大夫,你就拿着吧,这也是鲍黑哥的一点心意!”丹青也出言相劝。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一百万元绝对只是九牛一毛的小钱。
“那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郝大夫将支票贴身装在了内衬衣服的口袋里。
“石头,送一送!”
像他这种专干黑活的医生,哪里听不出鲍黑已经有了送客的打算,于是他抱拳对屋内的所有人客气道:“鲍黑哥、丹青姐、疯子哥、六爪哥,其他各位兄弟,我先行一步,告辞。”
说完,他毫不拖泥带水地走出门去,石头也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了别墅。
“这次要多谢你了!”鲍黑客气地对着丹青伸出了右手。
“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哈哈哈,这话说得我真得劲!”
“既然接种成功,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鲍黑哥您就等着瓜熟蒂落的那天就行啦!”
“好,好,好!”鲍黑使劲地拍着巴掌。
丹青没有接话,而是微笑地站在一旁。
“这样,这栋别墅你们先住着,这里是我的老家,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我绝对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
“没问题!”丹青没有客气。
“不过千万不可节外生枝!”鲍黑警惕地说道。
“您放心,咱都是过着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这点规矩还是懂的!”
“哈哈哈,这就好,我就喜欢跟聪明人合作,那好,那我们就不打搅你们了,我们走!”鲍黑一挥手,屋内只剩下丹青一行人。
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丹青把别墅的房门轻轻地合上,走到沙发前开口说道:
“疯子、六爪,事情办妥了,你们先回去过年吧,这里交给我。”
“嫂子,你不回家过年了?”六爪问道。
丹青没有言语,而是透过玻璃窗望了一眼窗外,许久之后,她眼神有些迷离地回了一句:“其实……这里才是我的家。”
第五案烈焰悲情
五十八
春节刚过,一切归于平静。商贩们都纷纷打开店门,迎着朝霞伴着日落为新的一年而努力地奋斗着。不管在哪个城市,在清晨外出吃早餐的人群都占有很大的比例,我们云汐市也不例外。
要说在我们云汐市,最为流行的早餐莫过于牛肉汤。它可是我们云汐市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我们云汐市民口口相传的小故事。相传汉朝时候,云汐王府御厨刘道厨艺高超,刘府上下均称呼其为“老刘头”。云汐王于八公山上炼制仙丹,可佳肴送至山上时早已凉而无味。老刘头看到云汐王用凉膳充饥,日渐消瘦,经过苦思冥想,终出一策。老刘头率众家丁杀牛取骨,甄选十余种滋补草药以及卤料熬制成醇香美味的汤汁,并备好牛肉、粉丝等配菜与汤汁一同担上山去。由于油履汤面,久热不散,云汐王尝后赞不绝口,从此以后,牛肉汤便成为王府秘膳。后流入民间,相传至今。
现如今,牛肉汤经过我们云汐人的代代改善,汤里的内容变得十分丰富,每碗汤除了牛肉以外,还会配有粉丝、香菜、千张皮和豆饼(我们云汐市特有的一种食物,用黄豆加面磨成糊糊,把糊糊点在烧热的铁板上制成的一种圆饼状食物),每天一碗牛肉汤,已经变成我们云汐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
牛肉汤虽然好吃,但它还必须要配上另外一种主食这早餐才算完美。它就是香喷喷的“锅贴馍”。锅贴馍的做法很讲究,发酵好的面团要来回揉搓很多遍待用,接着要在大铁锅中加入少量的热水,将揉好的面团紧贴在锅边一圈,铁锅下用劈柴加旺火赶烧,锅内的水蒸气将馍馍的表面蒸熟,滚烫的铁锅把馍馍的底部烤制得香脆可口。馍馍揭锅后一定要晾干水蒸气再装袋,否则好不容易烤制的焦香的馍底就会失去它最精华的口感。
按照牛肉汤的习惯吃法,我们会先把牛肉汤里面的牛肉、粉丝、千张皮什么的全部吃完,接着把锅贴馍揪成小块,扔进汤里,等馍把富含营养的肉汤全部吸干,接着再把两者的完美结合体送入嘴中,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美味。“一汤两吃”流露着我们质朴的云汐市民对食物的那种滴滴难舍的情怀。
人们常说,为商者,奸也。但在我们这里,卖牛肉汤的商贩从不做锅贴馍,这仿佛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一种默契,为的就是能给别人多留一条生活的出路,每每想起这一点,我都有一丝莫名的感动。
在我们这里,吃不到隔夜的锅贴馍,所有在早晨六点钟准时出现在我们餐桌上的馍馍,都是当天凌晨精心烤制出锅,这也是在我们这里锅贴馍那么受欢迎的重要原因。
深夜两点,云汐市福泉村的一家农家小院里,一对中年夫妇正在围着一口大铁锅忙活着。
“快揉面啊!”女人显然是个急性子。
“哦!”男人无精打采地走到面板之前,晃晃悠悠地揪起面团在手中毫无规律地揉搓。
“一早我们要赶着送十锅馍,马上要来不及了,你还在这儿打盹!”女人心急火燎地对着男人责骂道。
“奶奶的,要不是马猴子给我灌那么多酒,我哪能弄那么乏?”男人把气全部撒在了别人的身上。
“别拉不下来屎,怪茅坑!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人家让你喝你就喝了?人家让你杀人放火你怎么不去呢?”女人显然很了解自己的男人,一边帮他揉面,一边冷嘲热讽。
“老娘们家家,你懂个屁!”男人借着酒劲,对着女人骂了一句。
“哎,你个驴熊,你骂谁呢?”女人把手中的面团使劲地往面板上一摔,掐着腰问道。
男人可能是因为酒还没有完全醒透,加上骨子里透着的一点自尊心在作祟,对着女人喊道:“妈的,老子就是在说你,怎么了?一个老娘们,整天叽叽歪歪的,你懂个屁,你懂个屁!”
女人听他这么一说,拽掉手中的围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摆好了姿势,开始用双腿使劲地蹬着院子中的泥土地,然后撒泼地喊道:“我跟了你二十几年,你就是这么对我,人家女的都穿金戴银,我跟你有没有享过一天福?天天起早贪黑地做锅贴馍,弄得灰头土脸,你还骂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男人被女人这么一喊,仿佛清醒了许多,想去上前搀扶,但还是拉不下来脸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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