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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将领不再完全听他指挥。那时他又与京师权贵不熟,确实安分过很长一段时间。
可之后,他娶了房氏嫡女。
他的老丈人房景泰将他扶进了京师权贵的圈层,紧随其后,各地又先后掀起战乱,周边部落小国屡屡犯境。
萧鸿再次领兵出征平乱。
这一次,他不止拉起了原先的兵马,培养了一批只忠于他的武将,还收服了拓跋铁骑。
没人再能卸下他的兵权。
上马是元帅,下马是宰相。
就是这样,继三代之前、安怀帝执政时期的朱相之乱后,大魏在新政下又窜出了一代权臣。
当年的朱相仅是文臣干政,就险些窃了魏国大宝。
如今的萧鸿,他不仅是文臣,更是手握魏国兵权的大元帅。
比起当年的朱相,萧鸿有过之而无不及。
……
萧如雪的周岁宴办得热闹,宣告着萧鸿的好心情。
在兵器甲胄上,月氏商户底价供货,有陈积粮食时还偶尔送他一批军粮,给他省下了近半的开销。
养兵开支不再钳制他的手脚,能有更多的钱招兵买马,他自然心情好。
但同时,他也实在疑虑——
那月萧萧究竟是何来路,如此助他又有何目的?
……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寒冬,临近过年,萧望舒的衣裳头面也直往相府和房府送。
自从她开了锦衣门,房沁儿她们就没怎么再购置过衣裳首饰,全被萧望舒一人包圆了。
“今年怎么像要过个富裕年似的,你父亲昨儿才给我送来一套羊脂玉的头面,今儿你又给我送一套。”
房沁儿拿起盒子里那支玉簪仔细看看,继续夸赞,“你们父女俩还真是会挑,这玉质都是顶好的。”
“送给母亲的东西,不送顶好的像样吗?”萧望舒说着这话,看到房沁儿妆台上摆放的另一套头面,只觉得一阵眼熟。
“我是说谁派人买了我铺子里另一套羊脂玉头面,连名姓都不登,财大气粗的,原来是父亲。”
载录名姓是为了更好的售后服务,如果客人明确要求不载录,后期货品万一出了问题自行承担,她们自然也是可以不管的。
不过为了售后保障,一般客人都会配合她们载录买家信息。
也有极少部分不差钱又嫌麻烦的,买完就直接走了。
比如萧鸿。
“原来是你那儿买的,怪不得我瞧盒子眼熟。”房沁儿正在对镜描眉,边画边继续说,“在你那儿买的东西,你父亲还登什么名姓,难不成还找你算账去?”
几个丫鬟嬷嬷在旁边听得直笑。
杜嬷嬷是清楚的,她们相爷和夫人在锦衣门买东西,哪里是买东西去的,那都是给小姐送零用钱去的,怕她没钱用呢!
萧望舒眼底也有些笑意,直道:“那还是别登了,父亲算起账来,我这铺子都不用开下去了。”
哪家铺子有那么硬的命数,被宰相算账还能开下去的?
“瞧你说的,你父亲还能算自己女儿的账不成?”房沁儿画完眉,放下手里的青雀头黛,满意地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
萧望舒凑过去,弯腰低头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感叹:“母亲生得真是漂亮,难怪我也漂亮。”
“噗——”房沁儿多年笑不露齿的贵妇人修养,在这一刻直接破了功。
屋里笑声一片。
房沁儿抬手掩住嘴笑了会儿,朝萧望舒嗔道:“说话越来越不知羞了,边儿去,别耽误我上妆。”
“噢。”萧望舒老实起身,走到一旁坐下。
等到房沁儿收拾好,她们母女两人才起身出门,准备去房府看望房老太太。
刚走到前院,两人迎面遇上一名金蟾面具人。
那男子遇到她们也是一愣,下意识地想朝萧望舒拱手,手刚抬起来就在半空转了方向,先转向房沁儿。
“草民见过夫人,见过郡主。”
他这动作扭转极快,也没人注意到。
管家跟在他身后,一起朝房沁儿和萧望舒行礼。
房沁儿端着一派庄重从容,朝他们抬了抬手,“起吧。”
最近常有戴金蟾面具的男人进府找相爷议事,她听管家说过好些次。
相爷说事关军队,想来这些面具人对相爷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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