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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渐浓将信件递来,“侍女在整理床榻的时候,将这东西取来给我了。”
“这上面虽然是模仿的我的字迹,但漏洞百出,我何时将这簪花小楷,写得如此好了?”
若非来了长安城,花渐浓的字,还是塞北北狄的字。
裴颜之哪管这些,红楼女子大都喜欢请先生写信给郎君,裴颜之认错也是情理
之中。
假意传给谢盏的信,倒是被谢盏贴身收着。
“给我的信件,字迹也不对。”
沈笑语对比这上面的字迹,“笔锋一致,出自一人。”
谢盏始终不理会裴颜之,与沈笑语道:“我早猜到这信件有些蹊跷,本是想着死马当做活马医,来确认信件上的消息是否是真的……”
信上写着的,全是谢虞的消息。
写信的人十分了解谢家的家事,也知道谢盏在寻找谢虞。
谢盏的手一直都抓着贵妃椅的扶手,虽然她未曾多说过一个字,但木质的把手,被抓出一个手印。
谢盏再不在意,她也是谢家的姑娘。
瞧她这憋着的模样,沈笑语:“若是好名声能当饭吃,这屋里的人便都不用活了。”
花渐浓搭腔,“是啊,谢姑娘,你瞧这名声坏,一坏坏一屋子。”
花楼姑娘也都是会自嘲的,三三两两的笑了起来,笑声感染了谢盏。
“多谢。”
谢盏对上沈笑语,心中那点隔阂还是无法消失。
沈笑语:“今日之事,我会帮你,一是因为婆母给了我谢家的管家之权,这本是我该管的事,二是为的这个。”
沈笑语举着信件,谢盏与谢虞这姐弟情,从不掺假。
“因得你是谢虞的姐姐。”
裴颜之疑惑:“谢盏你是谢家女,这女子的名声多么重要,你当真不需要我与你谢家长辈坦白……”
裴颜之还想多嘴两句,被沈笑语通通瞪了回去。
沈笑语:“裴公子与其担心
谢家的事,不若治治你身上这伤。”
裴颜之只当自己是纵欲过度,过几日就能好了,从未想过入喉,不能尽人道。
“那我去寻御医。”
“公子留步。”
沈笑语笑里藏刀,和煦的道:“我这有良医,想必能治疗得好公子的病。”
沈笑语差人叫来隋叔。
裴颜之:“你这大夫,看起来……不大像一个大夫,不会是乡野村医吧?”
隋叔向来不修边幅,和宫里的那些御医比起来,实在是个邋遢的。
隋叔做势把脉,“日后还想花眠柳巷,便只有我能治。”
裴颜之将信将疑,还是将隋叔带回了裴家。
“何话能说,何话不能说,想必公子清楚。”
“知晓……”
沈笑语怪骇人的。
这嫁人的女子都这样?
“谢家的人来了。”
红楼里的姑娘,极为害怕这些大户人家的婆子。
凡是有事,楼中姐妹常常被这些婆子,打的一身伤。
谢袖的目的是退婚。
在谢盏倒在那间屋子里开始,这谢盏与裴颜之有私情的事情,便传到了谢家长辈的耳朵里。
一辆马车遮挡了族徽,停在了红衣楼的后门,七八个婆子鱼贯而入。
谢盏:“我自己能走,不用你们抬。”
谢家奴仆,“九少夫人,老祖宗要带回去的人是八姑娘,还请少夫人不要插手此事。”
沈笑语倒也让步,如今这穿着,确实不适合直接回谢家。
谢家人走远。
沈笑语:“劳请渐浓姑娘送个口信,给大理寺卿谢大
人。”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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