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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萱萱出生前,才稍稍缓和了一些,杨翠经过那次教训,也变了很多,心气儿终于恢复到正常老百姓身上。
怀着宝宝的顾烟会主动给家里打几个电话。
因为顾永明,顾烟这才知道,陆皓谦那次在香港说不会再管她家里的事,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做的那么绝情,还是在帮她养着父母。
从那以后,每个月陆皓谦仍会拿生活费帮着她去照顾家里,没有让杨翠和顾永明为了钱再发愁过。
有些男人就是这样,为女人做了什么事,他都不会去开口邀功,急于表现对另一半有多么用心,陆皓谦恰恰就是这种人,什么都不说,就知道在背后默默的付出。
顾烟了解陆皓谦,他太不擅长表达感情,有些事情,她要去问,他才会说,说也是简单的两句带过,想起昨晚的那次表白,对陆皓谦来讲太不容易,酸话说的也是别别扭扭。
陆皓谦不解风情,不懂浪漫,除了求婚那次再也没有制造过惊喜,他哄人最多的时候,他们是在做-爱。
顾烟没结过婚,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正常夫妻的婚姻生活,怎样去做一名合格的妻子,让她很困扰,杨翠对她的表率作用太糟糕。
顾烟童年的印象里,父母每天都在吵架,顾永明永远是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的听着杨翠数落谩骂。
那样的婚姻,糟糕透顶。
总是埋怨陆皓谦不会经营感情和婚姻,她又何尝不是,每次听到别的女人,讨论着她们丈夫时,总会张口闭口,老公老公的叫着,含蓄点的也会称呼我家那口子。
顾烟年龄小就跟着陆皓谦,那时候她不知道怎么,很想那么叫他,可能当时觉得陆皓谦不是她的,所以才去急着去强调她的身份。
可打结婚以后,她好像一下子脸皮变薄了,也很少能把老公这两个字挂在嘴边。
时间已经很晚,陆皓谦还没有回来,顾烟一个人躺在快捷酒店的大床上,酒店里没有wifi,移动网络又突然变的很卡,和大学同学聊着微信,半天都显示着发送失败。
百无聊赖的顾烟,她手里握着遥控器,有一下没一下的转换着频道,感觉自己老了,对什么事情都像是失去了耐心。
在24小时热水的快捷酒店,顾烟站在花洒下,用洗澡来打发时间,她光着身子,低头望着她从脖子开始,一直到大腿根,都遍布着陆皓谦留下的吻痕。
昨晚他真的是舔遍了她的全身,吻到她每一寸肌肤,都在沉吟着,“宝贝你好甜。”
想到这些,顾烟突然想起当年maggie给她发的邮件,当时她没有翻到最后一个文件夹,那天清理垃圾邮件,无意中点开,那些画面,真的是不堪入目。
给顾烟带回来夜宵的陆皓谦,看到她还在冲澡的,第一句话就问顾烟说:“膏药呢,乖宝贝。”
顾烟光溜溜的一寸不挂,换做平时陆皓谦早就按耐不住的冲进来占尽便宜,今晚倒是例外,清心寡欲的,没有多看她一眼,明显是累到了。
“放在床头柜上,一股中药味,等下我给你贴。”已经披上浴袍的顾烟,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说,她抬眸一看,陆皓谦早就已经自力更生,将膏药贴到后背上,根本没有给她帮忙的机会。
顾烟不想跟陆皓谦说,老头老太太才喜欢贴这些东西,陆皓谦要是穿牛仔裤,弯腰还能多少露出些性感的内裤边,现在倒好一俯身就是两块胶布。
没有地方放松的陆皓谦,想找些事情做,想了半天,问顾烟说:“宝贝,陪老公喝点酒去?”
顾烟的印象里,陆皓谦是不喜欢她喝酒的,既然破天荒的被他主动邀请,顾烟当然忙不迭的答应,月光红酒烛光晚餐,她误会陆皓谦晚上想要和她玩一回情调。
顾烟抿了抿嘴,也想要把称呼彻底纠正过来,担心道:“老公,你腰痛喝酒可以吗?”
陆皓谦神色一怔,听到顾烟叫老公,心里舒坦的不行,结婚以后,这是顾烟第三次主动叫他老公,每次他都会心跳频率加快。
他淡淡笑道:“腰痛跟喝酒,有什么关系,我喝多了又不闹人,可以自己走回去。”
这句喝多了不闹人,让顾烟唇角下弯,她想告诉陆皓谦,他喝多了就跟更年期一样,还很愿意耍无赖,纳闷这人是哪来的自信。
不过相比之下,顾烟眼里,陆皓谦的酒品的确是很好,至少他没有喝多了打女人。
她在兴城的老小区里长大,从小到大,不知道亲眼见过多少次家庭暴力,男人酒气熏天在小区楼下,狠狠地抓着老婆的头发,又打又踹,还嚣张的破口大骂。
陆皓谦就算有时候火爆脾气会上来,他也不会动手碰她一下,不管醉着还是醒着,这点就是好男人与渣男之间第一道分割线。
陆皓谦怕顾烟喝多,最后干脆叫人买上来一箱啤酒,就在房间里喝,这样也不用担心顾烟喝多了耍泼,坐在路边哭喊着不走。
正对着镜子正在化妆的顾烟,听陆皓谦说要在酒店里,手一抖眼线笔差点画到了鼻子上了,她又不是男人,陆皓谦也真是不把她当女人看,顾烟想象着等下自己盘腿坐在床上喝啤酒的样子,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特助搬上来一箱厅装的雪花干啤,陆皓谦看了眼啤酒的度数,觉得有点高,不过也懒得换了,不忘提醒顾烟说:“宝贝少喝点,不要酒后乱性,占我便宜。”
“呲啦”一声脆响,顾烟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将一厅啤酒,一饮而尽,而且还面不改色。
很豪气的看着陆皓谦,把啤酒幻想成红酒,还拉开了窗帘,把房间的大灯全部关掉,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壁灯,没有情调,硬生生的制造情调。
陆皓谦完全忽略了顾烟可怜巴巴弄出的氛围,完全没想到顾烟的酒量见长,一瓶下去脸都没红一点,换做以前,她早就开始胡言乱语,不正常的傻笑。
迎着陆皓谦诧异的目光,顾烟耸了耸肩嘚瑟道:“那几年锻炼出来的,不过也就能喝啤酒,喝别的还是上头。”
她做公司一年多,那时候酒局也很多,顾烟为了保护好自己,只能被迫锻炼酒量,又加上刚失恋那段时间,她成天的借酒消愁,不知道为陆皓谦醉倒过多少次,真是从酒瓶子里爬出来的。
陆皓谦故意绕开了他缺席的三年,:“北方人酒量好,也不是白说的,我比不了,宝贝你少点喝。”
顾烟不想难为陆皓谦,他身体不舒服,不可能没命的去灌他,一个人咕咚咕咚,又喝了小半瓶。
陆皓谦坐在床边,他昨天太伤精力,喝了不到五瓶酒,话就开始渐渐地变多,媳妇儿,媳妇儿的叫着。
陆皓谦南方人,普通话虽然说的很标准,但也有些音阶他是分不清楚的,偏偏他喊着北方人对老婆的称呼,听着倒有那么点京腔。
顾烟听到敲门声,陆皓谦正靠着床头,连皮鞋都没脱,半躺在床上,像个大爷似地一动不动,明显是不想去理。
顾烟系紧浴袍带子,还以为是陈炜他们,也没有问是谁,直接把房间门打开。
可让顾烟怎么也想不到,深更半夜敲响房门的人,竟然是她早就让陆皓谦开除的女秘书,看到冷岑那张脸,顾烟心情瞬间变得乌云密布。
她冷声开口,“这么晚了,有事吗?”
冷岑也没想到顾烟会在这里,她的假期刚结束,就直接到了星海市,回迁楼的部分合同,是她着手处理,就算临时过来,陆皓谦也不会有怪罪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