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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乌孙,大月氏都臣服于匈奴,其他西域国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他不费一兵一卒就征服了西域。军臣,好个一箭双鵰的妙计。你比老上心计更深,谋略更狠。月儿,你会被他骗倒吗?
昊枫打开木箱,里面放着的是月氏王的头颅骨。老上曾把这头颅做成酒杯,军臣已把酒杯的一切痕迹磨走了。昊枫颤颤地把它捧出,泪水霎时涌满眼眶。
“父王,儿臣带你回国,让你好好看一看大月氏。儿臣发誓,一定要匡复月氏盛世,让大月氏子民永享安宁。”
☆、第103章真心?
大婚之日,笙歌曼舞,酒醇肉香。昊枫一身大红喜袍,英姿俊朗中透出君王的寒肃苍沉。面对众人的道喜,昊枫粲然笑颜中隐隐渗出孤冷无奈。月桐也穿上了一身火红衣裙,在喧闹的营地中,默默地瞩望昊枫。他第一次在龟兹的大婚她因为没能去而恼怒了许久,这一次他在匈奴的大婚却让她心中凄凄。他的面容中没有真心的笑意。
“哥哥,明日大婚你会开心吗?”
“月儿,这是我第二次大婚,或许接下来还会有很多次。不要问我开不开心,这是我作为君王的责任。我不能像父王一样一生只娶一位王后,但我的心已放不进别人。”
“你不会忘记羽柔嫂嫂吗?”
“我承诺过她是我今生唯一妻。纵然我有多少位夫人,妃子,她依旧是我唯一的妻。”
“哥哥,世上真的有永远?”
“羽柔走了,她已经成为了永远,我心中的永远。”
“你真的不会再爱另一个女子?”
“月儿,情爱如今于我而言太奢侈了。君王的情爱从来都不是单纯的。我如此,军臣更是如此。看好自己的心,不要轻易托付给他。真相往往比表面的假象残酷许多。”
月桐愣了愣,凄凄道:“他苦苦求我相信他的心。”
“或许他此刻对你是真心的,或许你在他心里住下了。可你永远不知他心里还装着多少东西,那些东西在什么时候会变得比你更重要。我与他都是一国之君,都深知有太多东西比情爱重要。月儿,不要让他住进你的心里。”
回想中,月桐的身子禁不住微颤,眼眶不由然泛起水气:哥哥,嫂嫂是你的永远,那我的永远呢?逸郎,你会忘了我吗?你会忘记我们的承诺吗?
月桐以水代酒,向昊枫举杯:“哥哥,为永远干杯。”
昊枫微微一怔,凄然笑了笑,一饮而尽。他仰望天上一轮满月:羽柔,我永远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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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茹为月桐脱下火红礼裙时,略带酒意的军臣走入帐中。月桐闻到他的酒意,猛然想起那一夜他酒醉时的□□,心头一紧。
“小茹,准备沐浴。”转身要走离榻边。
军臣一手拉住她,把她搂入怀中,笑嘻嘻地想要亲吻她。
月桐避开他的热唇,伸手推开他,皱眉道:“满身酒味,会熏到孩儿。”
军臣愣了愣,长长一叹:“我真是妒嫉起这孩儿了,你对他真好。”
月桐忍俊不禁:“单于的心胸也太小点吧,连个小人儿也容不下。”
“你叫他在你心里挪一挪,让点位置给他可怜的父王。”军臣半真半假地笑道。
月桐轻推他一把,扯开话题:“快去沐浴,你不去可不许你上榻了。”
军臣一把搂入她,在她耳边嘀咕:“你陪我一起我就去。”
月桐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推开他,向浴桶走去。军臣心头大喜,急步跟上。
暖榻上,军臣心满意足地拥着月桐:“月儿,我一定要册封你,你不能再推拖了。我要你正式成为我的阏氏。”
月桐轻“嗯”了一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不想他借月光窥见她怅然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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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寝帐外的侍女正在打瞌睡,军芙不容通传,径自冲入寝帐,在榻前的屏风外大哭起来。
军臣与月桐被哭声震醒,军臣皱眉怒喝:“什么人?”
军芙泪雨滂沱,凄凉无比地道:“单于大哥……他,他欺负我……”
军臣披上披风,走出来时,看见军芙双眼红肿得像两颗桃子,心中一凛,嗔怒道:“他怎么欺负你了?”
月桐也急忙穿上衣裙走出来。军芙一看见月桐瞪时火冒三丈,冲到她面前,狠盯着她的双眼:“你哥哥整晚都叫着羽柔羽柔,把我当什么。又把我弄得好痛,他……,我……”
军臣原以为昊枫对她动手脚,谁知全是榻上之事,霎时愕然语滞,一下子不知如何安慰她。
月桐淡然一笑:“哥哥昨夜喝多了,酒后或许真是有些不怜香惜玉,弄痛了公主。但有些人酒后可不仅仅是把人弄痛那么简单了。”
军臣骤然大窘,愧疚地看向月桐:“月儿,我都认错了,你就别再怪我了!”
军芙愣了愣,军臣宠幸月桐后,月桐躺在榻上足足一个月之事,她是清清楚楚的。
月桐微微瞪了瞪军臣,转向军芙郑而重之道:“至于哥哥念着嫂嫂的名字,你该感动才对。哥哥至情至性,你若能住进他心里,他的心就一辈子跟着你。嫂嫂对哥哥的好,哥哥此生不忘。难道你希望他见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如果我是你,我就该好好思量如何钻进他的心中。”
军芙嘴唇翕合几下,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军臣轻拍军芙的头:“你大嫂说得很对,别闹小孩子脾气。快回去吧!”
军芙看了看军臣,又看了看月桐,咬咬唇,垂首低语:“那我要怎么做才能钻进……他的心……”
月桐呵呵笑了笑:“四个字:柔情似水。”
“柔情似水?”军芙若有所思地呢喃,慢慢地走出寝帐。
月桐打了个哈欠,刚想要转身上榻,军臣一把搂住她,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紧盯她:“月儿,那我要怎么做才能钻进你的心。”
月桐心头颤颤,强扯起娇笑:“这事你自己去琢磨,还来问我?”想推开他上榻。
军臣执拗地掰过她的脸,让四目对视交缠:“你质问过我,说我根本不知心为何物,情为何物?遇到你之前,我真的不知。现在知道了,却又不知怎么握住?月儿,到底我要怎么做你的心里才有我?”
月桐的星眸在颤抖,本就四分五裂心被颤得刺痛:“我……不知道。”
军臣灼热的眼光一点一点地冷却,两人无言地对视半刻,军臣终于松开手:“你去休息吧!”默默地走出寝帐。
月桐瘫坐在榻上,心头沉重得像整个苍穹都压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