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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浩峰震惊地望着韩诸,沉痛地低头望着这女人:“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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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浩峰和韩诸一起将女人送到了医院,医生果然印证了韩诸的猜测,女人得的是恶性脑瘤,而且位置非常危险,风险极大,现在已经是后期,基本没救了。
莫浩峰为这个女人出了医疗费,让她继续住在医院里。
离开医院后,韩诸陪着满脸沉痛的莫浩峰吃完饭。
韩诸递给莫浩峰一杯酒。
莫浩峰望了她一眼,接过来,仰脖子喝光了。
“我不在的时候,多亏了你照料公司。”莫浩峰坐下来,嘶哑地道。
韩诸笑道:“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去公司走了几趟罢了。”
韩诸虽然说得轻松,可是莫浩峰自然心里明白,他离开的这些天,那些手下人心惶惶,工程是彻底停下来了,公司几乎陷入瘫痪。多亏了韩诸过去,把内贼揪了出来,又大刀阔斧地几件事安定了人心,这才让公司重新上了正轨。
莫浩峰端起一杯酒,郑重地敬韩诸:“这杯酒,我敬你。如果没你,我莫浩峰什么都不是!”
说完,他再次仰脖子干了。
后来他也不敬了,就这么一杯一杯地喝下,最后舌头逐渐大了。
“你想不想听听我和苗苗的事儿?”
“你想说,我自然会听。”韩诸喝着一杯白开水,这么说道。
莫浩峰又喝下一杯酒,开始艰难地说起来。
“我和她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她跟着妈妈嫁了别人,继父欺负她,对她不好,她妈妈也不管。我从小我就觉得她和我很像,是可怜孩子,所以从小对她好。我记得上小学那会儿,那种最便宜的冰棍,一毛钱三个,天特别热,别人都吃。她看着别人吃,没钱买。我把我的橡皮和尺子都卖给同学,说好的卖三分钱,这样我拿着三分钱给卖冰棍的讲讲价,就能换一个冰棍给她吃。”
说到这里,莫浩峰低着头,眼圈儿有点红,大手胡乱插在头发里,憔悴狼狈。
韩诸望着他:“她吃到了冰棍,一定很高兴吧。”
莫浩峰苦笑了下,用发红的眼睛望着韩诸:“谁知道那个同学说,今天没带钱,明天给我。气得我啊,把那个同学揍了一顿!”
他闷闷地喝了一口酒,又说起来:“有一次,我和她一起去集市玩,中间路过一个摊位,那里是卖香蕉的。那时候在北方,香蕉还挺稀罕的。她看到了,特稀罕地望着香蕉,说一直以为香蕉是书上才有的呢,没想到还真有这个啊。我想买给她吃,可是我没钱。”
莫浩峰拿起一旁的纸巾,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湿润,又继续道:“再后来,从来没吃过香蕉的孩子长大了。初中没上完就辍学了,她去工厂做工,去纺织厂帮人弹棉花。我呢,就去工地干活。有一天我听说一个消息,说他们工厂有个女孩子,弹棉花的时候进去一个东西,就拿手去扯,于是生生的一条胳膊就这么被扯进机器里当棉花轧了。我当时吓得跟什么似的,疯了一样跑过去医院里看。幸好,不是她。”
韩诸低低叹了口气。
莫浩峰又继续道:“从那之后,我发誓,就是苦死累死,我也不要让她再去干那个了。我们当时还都很年轻,她才十七八岁吧,我们就住在了一起。其实中间我们过得挺好的。”
他仰靠在椅子上,眸子里充满了沧桑和无奈。
“有一天,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我心里特别高兴,可是她却说,我们没那么多钱,养不活孩子的。我说我会努力挣钱,养活你和孩子。于是我没日没夜的干活,工地上的水泥袋子,我一个个地扛,肩膀上都是血印子,我也不歇着。当时我们工头还说,小伙子你这么拼命,以后别落下什么毛病。”
“我拼命地干活,连着以前攒下的,好不容易凑够了两千块,我说这两千块够你生孩子做月子了。她也高兴,说把孩子生下来吧。”
韩诸垂眸,眸中泛起一点哀伤和叹息。
子女宫位于两眼下面,下眼皮隆起的部位,这个部位如果饱满丰隆,则代表子女旺盛。如果这个位置凹陷无光,说明克子女,甚至命中无子女。
莫浩峰子女宫地陷,命中按照常理应无子女的。
所以那个孩子,不可能保得住。
况且那个孩子来得也不是时候,在他最暗淡无光时出现,那是根本留不住的。
果然,莫浩峰仰面叹息,眸中闪着一点晶莹。
“可是就在她怀孕五个多月的时候,我在工地上出了事故,摔伤了腿。虽然工地上也帮我治疗,也赔了钱,可是我们的房租生活费营养费,这都是问题。于是有那么一天,她就出门去了。等她回来的时候,脸白得跟什么似的。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莫浩峰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如果不细听,都几乎听不清楚的:“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我问她孩子动了吗,她说没动……于是我翻了下=身,我去摸她肚子,她不让,我坚持想摸,然后她就哭了。”
莫浩峰的泪水流下来,哽咽地道:“她把孩子打掉了。”
韩诸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莫浩峰。
莫浩峰接过来,胡乱地擦了擦,嘶哑着说:“是我没用,我觉得自己没用极了!所以从那之后,我努力挣钱,凡是能挣钱的机会,我都不放过!结果那时候有人来我们工地上找事儿,我帮工头儿给人家打架,把人都打跑了,工头儿赏识我,给我机会,我就这么慢慢地起来了。”
“我渐渐地有钱了,我给她买好衣服穿,我给她买大房子,我带她去吃以前所有舍不得吃的,我给她买了好多好多香蕉。可是她望着香蕉,她说她早已经不想吃香蕉了。我想想也是啊,到了那个时候,香蕉其实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莫浩峰说到这里,猛地拿起酒瓶子来,狠狠地灌下去。
一瓶子酒喝完了,他才继续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好,她好像距离我越来越远。终于有那么一天,我去找我以前的工头,当时已经是开发公司的老总了,我找他喝酒去,发现她就和我们老总抱在一起呢,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
韩诸听着,想起了曾经的那个死去的自己。
这种事,其实每天都在上演,有点狗血,可是却是那么真实。世间痴男怨女多,偷情的多,受情伤的也多。
只是有的人走出来了,有的人没走出来。
莫浩峰满怀沧桑地笑了:“接下来的事儿,你也能猜到了。我从那个王八羔子那里分了出来,拉走了一帮弟兄,我单独干。我凭着以前的关系和人脉,我努力地打拼!可是他也和我较劲啊,处处找我麻烦啊。我是在他的打压下一点一点起来的。”
韩诸淡淡地道:“上次你缺七百万,银行不给你贷款,也是因为他从中捣鬼?”
莫浩峰点头:“是,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