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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江哲长臂一伸取了自己的大衣,从口袋里掏出戒盒。不过,因为一时紧张,连掏错两只口袋才翻出盒子。
黑色皮盒,不大,在他掌心竟衬得他皮肤有些白。打开戒盒,剔透闪亮的一枚钻戒展现在她眼前。陈念不懂珠宝,只觉得它美得不可方物,因为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捧着的。他的双眸比这珍贵的宝石还要闪亮,他把自己的声音压得很沉,却依旧有些颤抖。
他问:“陈念,你愿意嫁给我吗?”
陈念抬头看他,凑近亲吻他的唇角:“地点时间都不重要,只要你问,我的回答就是:我愿意。”
他微微偏头,准确擭住她的唇,唇齿相交,吻得动情。她扬手合上戒盒,扔到后座,趁着每一次的呼吸说“我愿意”,直叫他心化成一汪水,盛着全是对她的情。
那个值得上他们坐着的这辆车的小戒盒就这样孤零零地被丢在后座,直到两人缠绵结束。江哲把盒子拿回来,取出戒指,带在陈念纤细的手指上。
“倒正合适。怎么量的?我不信你看出来的。”
江哲睨她:“就不能是我火眼金睛?”
“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量的?”
“你的重点怎么总在奇怪的地方。”江哲把她的手背举到她眼前,“你从今往后都是我的人了,我可圈你一辈子了。”
“这石头还挺大的,你放了不少血吧?”
“陈念。”江哲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陈念笑开,摸了摸戒指:“我知道这块石头说明了什么。所有事情我都不会盲目答应,何况是这样严肃的事。我的父母没有一段成功的婚姻,我不知道也没想过结婚,但是江哲,我相信我们会过得好的。你让我相信的。”
“我们当然会过得好。”江哲吻她的脸颊。
非常符合常理的,开车回家之后为了庆祝订婚成功,没少在床第撕磨。
万万没想到的是,陈念次日和江哲说要签婚前协议。这四个字江哲压根就没想到过。一来他觉得和陈念不会离婚,二来陈念的性格加上她自己的财力也没可能图他的钱。基于以上考虑他告诉陈念这完全没必要,陈念的回答是:你见到律师就知道这很有必要。
陈念迅速地安排了律师见面,江哲也就跟着安排了。大家会议室排排坐,陈年的律师把资产清单摊到江哲面前的时候,江哲就抓瞎了。江哲没认真了解过的财务状况,但景宇和路通不管哪家公司体量都没有大江建设那么大,所以江哲一直以为陈念只是有钱。看着眼前的清淡,她这哪里是有钱,是太有钱!
“景宇五年,路通也就三年,陈念……你……你哪儿来这么多钱这么多房产这么多股票?!”
陈念揉着自己的鼻梁,小心翼翼道:“赚着赚着就……”
江哲抚额,感觉内心遭受了极大的创伤,什么叫赚着赚着就那么有钱了,一副很随意的样子……
他把文件往自己律师那儿一推,边上律师看着看着也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哲一眼。江哲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陈念目送着他出去,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其实也不懂怎么钱生钱,只是当年因为黎效笑认识了很多投资高手,通过他们才有了现在这样看似有些夸张的财务状况。熟悉的人都知道她不差钱,不过她因为对物质也没太多要求,平时又不太出门周围人也没觉得她多有钱。
要和江哲签婚前协议,陈念倒不是因为已经想着要离婚,或者怕有什么财产问题。虽然理财顾问提议是出于这样的考量,对陈念来说这更像是为了财务公开。她既然都狠下心答应嫁给他了,总是要对他坦诚一点。
陈念寻了一会儿,终于找到男人抽烟的露台。她走到他身边,双手搭在栏杆上,望着外头灰蒙蒙的天,风灌进她大衣里让她抖了抖。
静默了半分钟,江哲叼住烟,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干嘛出来吹风?”
“怕你跑了。”
“……”江哲敲她的额头,“你这么大一金主,傍上你我干嘛要跑?”
“这听上去像是气话。”
“我真不生气。”江哲摇头,“就是觉得,有点不认识你。或者说,我可能还不够了解你。”
陈念看他蹙眉的样子有些好笑,手指点他眉心:“你不是在感情上比我有经验的多?人和人哪那么容易互相了解?那都是一步步来的,不是吗?日久见人心,我们进度已经很快了。”
“这我当然知道。”江哲捻灭手里的烟蒂,说,“所以我真的就是来抽根烟而已。冷风一吹,我就想起来你家用抽氧搞真空的办法来灭火,然后你家财万贯这件事也就看上去没那么奇怪了。”
“……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陈念脱下他的大衣送到他眼前,“披上吧,别回去感冒了。我很容易被传染。”
“……富婆你果然金贵。”江哲套上衣服,一把把她裹进怀里往室内走。
“所以你是要当小白脸?”陈念缩着身子问。
“你看我白吗?”
“老黑脸。”
陈念这三个字给自己讨了一个爆栗,她捂着额头满满地委屈:“你自己先起的头。”
“富婆不可以和富翁在一起吗?为什么偏是小白脸?三观不正!”
“……”
两人回到会议室,开始梳理文件。幸好对协议彼此都没太大异议,主要是保持个人财产的独立性,总算也是在饭前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就此,两个人结婚前最后一道障碍也扫清了,就差向父母宣布喜讯以及领证了。
对于两个人打算扯证这件事,双方家长反映总体相似,皆是喜,不过细微上还是有差别。
江妈妈刚听完便热泪盈眶,掩着嘴不停重复:“真的?真的?是真的?小念真的要做我儿媳妇儿了?我真的要当婆婆了?真的吗?”
一边江爸爸显得十分淡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忘告诫:“既然决定了就要担起作为男人的责任,不要辜负人姑娘。”
另一边,老陈听完后,先起了一副喜色,随即长叹一声,而后语重心长:“现在是不比以往传统,但毕竟嫁到别人家。你这性格啊,和人处的时候也得让这点。小江心肠不错,你们好好过。”
似乎婚姻总是这样,讨媳妇儿的欢天喜地,迎了一位进来。嫁女儿的却像是割走了心头肉,只盼她被人善待。即使对于陈念的这桩婚姻,需要被善待的其实是江哲。
也不知道是因为江哲骨子里就是个老婆奴,还是他对生活品质要求高过陈念。总之洗衣叠被烧饭煮菜这种事情不是阿姨保姆做,就是江哲做。陈念不是没尝试过家务,比如叠被子,但她叠的被子没棱没角的,江哲看到就忍不住麻利地重新叠出一豆腐块儿,为此引来陈念非常崇拜的目光,大大激励了他叠被的积极性。
两个人扯证也是扯得平淡无奇,江妈妈给挑了个黄道吉日,两个人就依了那天去领。本来想着要拍照,陈念打算找个化妆师来画画脸,没想到江哲一句我爱的就是最自然的你,把她的化妆师给打发了。陈念当天素面朝天穿了衬衫就和西装革履的江哲去领证了,一路就看别人夸他帅她整得合一陪衬似的。照片拍出来她虽然看着不差,但边上的男人明显更加帅气耀眼。陈念心理安慰反正他也就这张皮子能炫耀炫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