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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十年,我老人家还能看见?”
“是。是。”
“来人,带出去先打这个做父亲的!再打母亲,最后我亲自教训那逆孙。”
“老太爷息怒啊,息怒......”老国公身旁的人连忙道。
文逸也在门外叫:“别打我娘,我娘没错,要打就打我吧!”
臻臻再也站不住,上前福了福身子,硬着头皮道:“文爷爷息怒。太医交代您在病中,不宜动怒的,当心身子要紧。”
文老爷子见是臻臻,面色平和许多,“你这瓷娃娃,委屈你了,让你看了一场闹剧。不过这与你实不相干,他们咎由自取,不必理会他们。尤其文逸那小子,竟敢悔婚,让你失了脸面,等我罚完了他,你再跟我好好说道,他是如何胁迫威逼你,让你同意跟他取消婚约的。”
话音一落,门外好似有人动手了,又传来了文逸呼天抢地的哭喊。
臻臻听着不忍,此刻正如热锅上的蚂蚁,颈间传来一股温热,竟沁出了细汗。她紧皱眉头,连忙道:“并非胁迫。是我,我自愿同意的。”
“哦?那也定是他做了说了什么狂悖之语,或有不轨,才让你不不高兴的,也是该罚。你莫着急,这小子就该吃些教训,等他过一两日悔改了,想通了,再想和你成亲,你可还愿意啊?”文老爷子问。
“我......”臻臻说不出。
“无妨,你先回去细细斟酌。这场婚事你我两家早已约定好,贸然反悔,也须与你家商量过才是,不急于这一两日。”
老爷子唤人把臻臻送走。
臻臻转身出门,神情有些落魄,罔顾了盯着她的一双双眼睛,她走得极缓。
她脑中闪过登船时,族中老小在岸边为她送别的一张张喜庆面孔。人群中,她的母亲在悄悄擦泪,她的父亲面上看不出任何神采,只是一味冲她挥手,只一双目,在远远眺望着她。
船启了,水面搅起阵阵涟漪。钱舅妈把她往船舱里推,“姑娘到了京城是享福的,尽管舍不得父母,你在京城过得好,他们也就放心了啊。”
进了船舱便听不见水的声音了,臻臻忽而一阵耳鸣,继而听到汪嬷嬷的话:
“回去怎么向大家交代?谁还敢娶你?一旦回去这辈子就算完了!”
臻臻被脑海中的这股刺耳声音震得身形一晃,她已来到门上。
门外是趴在担架上仍不服输,一脸倔强的文逸与一众仆役,门后是......
臻臻收回抬上门槛的脚,回过身,撩起长袄一角,霍然跪在老国公面前。
“请恕臻臻不能履行婚约,臻臻不愿嫁入文家。”她挺直了后脊梁,字字清晰道。
作者有话说:
文英光排老二,他袭了老爷子的爵位。
他大哥文英齐,科举入仕,当了文官,是文颢的父亲。
同辈份还有个文英达,是他俩的堂弟,为文涛的父亲。
所以文颢,文涛,文逸互为堂兄弟关系。其中文颢、文逸同一个爷爷。
文逸为什么被称为二郎?因为他前面有个亲哥哥,也是容杳夫人生的,但幼时夭折了。
可见,文家的后代确实不多了,因此臻臻的到来,是被赋予了传宗接代重大压力的。
可是我们臻臻呐,并非外表下胆小怯弱的一面,她的内心更有通透、坚毅、勇敢。臻臻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女主形象,同时也最符合现实中一个人,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孩“从无到有”、“从懵懂无知到游刃有余”的蜕变过程。
好了,求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