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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好看的男子,只忙着长脸了,都讨厌得紧。比如秦作庭,比如眼前这位。
“恕你无罪,起来吧。”
瞧瞧哀家多么的善体人意,嗯,哀家是个好人。
傅尧徽起身,攥了攥拳头,颇为伤感地瞧着陆瑾佩:“……太后,最近还好么?”
几个意思,攥拳头是几个意思,哀家应该回答好还是不好?回答错了,便要在这荒无人烟之地,对哀家这个弱质女流挥拳头么。
傅尧徽,你简直欺人太甚。
“怎么,哀家若是说不好,安平世子准备要和哀家秽乱宫闱么?”
“……”
“阿佩,对不起,那日……我后悔了,我去寻你,可父亲不允,我只能眼睁睁地瞧着你嫁给先皇,我……”
傅尧徽脸白来又白去,蹲下身子,凑近了陆瑾佩,好看的眼眸中俱是悔意,连攥着的衣袖都抖了两抖,瞧得真叫人好生心痛,可惜哀家一百个不信。
“……这都是命。”陆瑾佩不着痕迹地往树干后缩了那么两下,命中注定当有次桃花劫,真特么的倒霉啊。
“我不信命,阿佩,我要带你走。”傅尧徽信誓旦旦地说着,痛心疾首地将她左望一眼右望一眼,伸手来拽她的手。
“走哪儿去,傅尧徽,你脑袋被驴踢了?”
这一个两个的,坑哀家难道就这么有趣,排着队地来,一会排成坑字,一会排成死字,不叫人省心。
☆、一枝红杏要出墙(大修)
作者有话要说:天朗气清来一章,真的没人看吗,好伤心的说,大家都出去玩啦?开心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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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尧徽面上却一片明媚和喜悦,满满地都是兴奋劲,也不避讳地缠上陆瑾佩的腕子,语无伦次地道:“阿佩,我不管了,纲常礼教我也不要了,我带你走,你去哪我都随着你,好不好,只是,你别再离开我。”
一脸的痛心疾首,一腔的肺腑深情,可哀家心里除了释然,什么都没了。
“傅尧徽,安平郡王府怎么办,镇国将军府怎么办,再次点,陆三怎么办?”哀家如今是有多好的修养,才能对着这个满腔热血要坑死哀家的人谆谆教导。
“阿佩,我喜欢你,你进宫是我的错,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我不能把你留在这后宫,眼睁睁地看着你毁了。”
陆瑾佩挣扎了两下,奈何这人武功高出她许多,只得颓败地任他牵着:“说得话怎么听不进去呢,你拉着当朝太后走了,这事能一了百了么?”
“我现在心里装不下那些事情,满满的都是你。”傅尧徽一改往日的冷情冷性,极是火大地对着陆瑾佩嘶吼。
哀家虎躯一震,趁热打铁甩开这人的手,心里多少有些荒凉。
直到那日她去见他,瞧着他手中的剑,都不肯相信他要她去给陆三替嫁,替他喜欢的一个女孩子,在大好年华嫁给一个濒死的老头。
从那时候开始,就告诫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再回头了。
别说如今不能和他一道走,即便可以,她也没那个闲情逸致。
“傅尧徽,我是当朝太后,你表弟的继母,你觉得我们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地站在一堆人的血肉之躯上过我们的日子;而且,我进了宫,昨日种种已死,连对你也一样。”
“我不在乎,阿佩,以后我会对你好,我等着你,多久都可以。”傅尧徽又急白了脸,皱紧了好看的眉头极是深情地望着她。
还没等陆太后对此番深情有所表示,就听着身后头有人清了一声嗓子道:“咳,皇上驾到,姝昭容到。”绵延起伏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到。
不得不说,这太监做到总管也不是常人能胜任的活,更别提做瘟神的总管太监,那得有多大的心啊。
陆瑾佩也不好再堂而皇之地席地而坐,在傅尧徽俯身行礼之前,便很是端庄贤淑地从地上起身,顺势拍了拍身上的土,抱着猫装模作样地看着笑得颇有夫妻相的两个人。
“太后,这是和安平世子在做什么?”
瞧瞧,没脑子的姑娘不管去了哪,谁在身边,都挡不住一心一意要在脑门上贴着三个字。
笑得娇娇娆娆,在夫君和姐姐面前就大义凛然地选择了前者,兴师问罪来了。
“你猜。”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好时光,不如猜一场。
“……”
陆瑾佩微笑着眯眸,看着陆瑾芝瞬间扭曲的月貌花容,心情大好。
“母后和安平世子是旧识?”
旧识,这个如此坦荡荡的词被秦瘟神一说,便有了几分朦胧婉转的暧昧之意。
瘟神就是瘟神,老了一岁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瘟神。
“皇上以为,怎么才算得上是旧识?”陆瑾佩瞅了俯身装傻的傅尧徽一眼,又向秦作庭望了过去。
秦作庭的目光在傅尧徽与她之间来回逡巡甭提有多么的热络,若是不回敬一番,倒显得她气短。
“旧识么?儿子孤陋寡闻,不知是何意,因此还请母后不吝赐教。”
文绉绉的话也改变不了您那一身瘟神的气质。
秦作庭摇着扇子一脸惬意,身旁娇羞的陆瑾芝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傻姑娘,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你这连盆都不带收回来的架势,让哀家很是忧伤。
“皇上博通经籍、博学洽闻、博古通今,都对这么一个旧识都束手无策,哀家一介深宫妇人,又能如何。哀家说得可对,安平世子?”
你都要和哀家秽乱宫闱加私奔了,哀家好心好意地拖你下水也不算过分。
傅尧徽万万没想到陆瑾佩绕来绕去把自己个儿给绕进去,一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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