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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怜惜的*,两颊肉肉嫩嫩的,泛透出春天般的樱粉色……
他还当是眼前出现幻觉,稍后反应过来:“怎么没睡?”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幼幼瘪瘪嘴,又不愿承认自己是因为他睡不着,只好找个借口:“总有蚊子飞,扰得人心烦。”
这个季节就有那么多蚊子了?容欢道:“今天是习侬她们俩谁熏的床,差都当不好。”
幼幼怕他当了真,忙解释:“不是……也、也可能没有蚊子,是我听错了吧……”偷偷摸摸觑他一眼,“你还不睡。”
容欢盯向她的脸,如在细细揣摩着什么一样,片刻后柔情一笑,捧起她的脸在额际处烙下一吻:“我还不困,你先去睡吧,别熬太晚了。”
幼幼眼底流露出自己都未察觉的失望,“哦”了声,在他的注视下默默转身离去,不禁责怪起自己,她可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闲的,干吗要多此一举,他睡不睡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还巴不得他别跟自己睡一张床呢,平时轰都轰不走的人……
越想越失落,走出几步后,却听背后传来疾快的脚步声,幼幼内心“咯噔”一跳,顿时喜笑颜开,嘴角上扬成得意的弧度,容欢果然紧紧抱住她,从后亲着她的脸颊、发鬓、耳垂、脖颈……像要一点点吃掉她似的,缠绵而狂热。
幼幼被弄得他痒极了,忍不住缩起脖颈,嘴里故作嗔怪:“干嘛呀。”
容欢这才停止,扳过她的身体,四目相对:“吻我……”
幼幼哪儿是肯主动的人,又一想今个儿一天他都没跟自己亲近了,不由得矫情上:“我才不要呢。”
半昏半明间,容欢瞳孔最深处,泛起一层近乎妖异的光泽,像是那化成人形的狐仙妖孽,暗夜出没,专门来夺魂摄魄。
被这么一双漂亮迷人的眼睛专注凝视,只怕世间任何女子都要醉了,所以幼幼也醉了,两靥渐渐染上粉绯,情不自禁轻阖双目……
容欢终是吻住她,修长的双臂紧紧环上她的腰,幼幼觉得他太用力了,一把芊芊柳腰几乎要被他勒断,可是顾及不过来,因为她刚走神,就被他狠劲咬了下舌头,疼得她直痉挛哆嗦,只能任由他一直吻着,一直吻着,她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到楼梯口的,又是怎么上的楼梯,又是如何到了床上的,对了,在地毯上他们还滚了好几圈,整个过程中,他都深深吻着她,吻得她昏头转向,分不清南北,脚底下的鞋子都掉了一只,他的技术实在太好,既像挑逗,又像引诱,逼得人很快情动,幼幼听到自己发出阵阵娇吟,真是羞耻得没边了,当他褪掉她的小肚兜,她几乎是舒服地叹息下,好像一下子卸掉浑身所有的累赘,他把她压在床上亲吻,她的小手便开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去脱他的外袍、中衣、裤子、里裤……她不小心摸到那个东西,他像困兽般挤出低闷声……然后他们激烈地接吻拥抱,她宛如无尾熊一样缠着他,两腿紧紧圈住他的腰,融合一刻,她分明感受到他的震动,彼此灵魂相抵,行起鱼水之欢,她是意乱情迷,而他欲罢不能……
当幼幼疲惫不已地偎在他臂弯里时,心底终于有了一股踏实落地的感觉,她也搞不懂为什么,居然是这种方式,才能使自己彻底安心起来。
这一觉她睡得又沉又香,连个梦都没做,真是许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翌日清晨,她眉眼含笑地醒来,结果一睁眼,却险些被某人吓了一跳。
原来容欢早就醒了,长躯侧卧,单手支头,一头墨黑长发宛如夜语花凌乱地铺散开,好似半醒的妖,散尽一身慵懒美态。
不过,他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她,甚至幼幼醒来,他亦没有任何反应,活像入了魔障一般,幼幼觉得他的样子怪吓人的,有些心惊肉跳。
她小心翼翼地挥了挥手,容欢凝固在她脸上的眸光蓦然一破,这才回神微笑:“醒了?”
“嗯……”其实这个时辰还早,幼幼只是短暂转醒,通常要再睡一两个时辰才起床的,不过纳罕他怎么还没动身洗漱,“你今天不去早朝?”
容欢一愣,转而望向窗外,似乎根本不知道天已经亮了。
幼幼打个激灵,思付他该不会这么看了自己整整一晚上吧?因为刚才看见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跟随时要吞人似的。若不是昨夜才温存旖旎一番,幼幼都怀疑他是不是想掐死自己。
“嗯,这就该起了。”他用拇指轻轻摩挲过她的面颊,“对了……等我下次休沐,咱们带着宝儿去郊外放纸鸢吧。”
幼幼自然同意,只要跟他和孩子在一起,她觉得哪怕到天涯海角她都乐意。
容欢低掩眼帘,一痕睫影如未干涸在墨水丹青,渲染在白皙的眼睑上,沉吟片刻,他开口讲:“还有一件事……关于小双,我想私下替她找个人家,安置出府。”
☆、第95章[角落]
这话好似惊雷般突兀炸响,让幼幼既是出乎意料,又有些措手不及,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没想到容欢会主动提及小双的事,上回在西园赏梅,正是由于小双的出现,使得彼此还闹了一场不愉快,老实说,幼幼一点都不喜欢小双,就像一根细小的刺头扎在心上,起初还好,但随着时间推移,它似乎扎得越来越深,直至现在再提,已经有很深的痛感了。
她几乎无法想象,如果冷氏秦氏她们还留在王府,她是否能容忍至今?为什么当初容欢遣散所有姬妾时,她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其实她知道,自打她跟容欢关系和好后,容欢再没去过小双那里,可那个人还是横在彼此之间,让她始终无法完完全全接受容欢,但现在既然他主动提出,幼幼当然喜闻乐见,说她贪心也好,不切实际也罢,她就是希望他心眼儿里只有她一人,她,他,宝儿,他们是一家人,容不得任何人插-足。
“好。”她不假思索地答应。
或许是她这次答的太痛快,不若以往漠不关心的态度,倒叫容欢微微吃了一惊,继而笑着低头,跟她亲昵地蹭蹭鼻尖。
昨夜闹得天翻地覆,彼此身上还光-溜溜的,幼幼想到他晚上那么狠劲地折腾自己,一时报复心起,趁机搂住他的脖子,像小狗一样啃他脖颈上的肉,容欢颇为无奈,半推半就,幼幼瞧他没反应,又改去咬他的耳朵,尖尖的牙齿,咬下去当真毫不留情,容欢这才打个哆嗦,整个耳廓都红了,幼幼仿佛发现什么好玩的事,逮着他的耳垂来回舔-弄起来,容欢渐渐变得有点难受的样子,推开她急着坐起身,哪料幼幼小腿一勾,转而缠住他的腰,起身从后抱住他,跟磨人精似的往他后背上蹭来蹭去。
“一大早你抽的什么疯?”容欢没好气道。
幼幼知道晨起的男人很容易兴奋,雪白的小脚丫往他胯-下轻轻磨蹭着,果然不到片刻功夫就昂然挺立了,她笑得眼角弯弯,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哼,看他还怎么出门。
“公玉幼!”容欢彻底怒了,握住那只不老实的小脚,回头咬牙切齿地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结果两个人在床上来回打滚,你啃我咬的,简直像在打架,不过幼幼明显不是他的对手,没多久便被威风凛凛的瑜亲王辗压身下,跟小耗子似的哼哼唧唧起来。
快至巅峰时,神智混沌的幼幼听到他不断在耳畔问:“是不是快到了?是不是快到了?”
什么快到了……她晕乎乎地想着,在剧烈的动作中,委屈地撅起小嘴。
他暴涨欲发,恨恨地提示:“你的小日子。”
可惜处于意乱情迷中的幼幼,此际别说问她的小日子什么时候来,就算问她叫什么名字,恐怕她都记不起来了,觉得自己就像一滩软泥,被他揉成千奇百怪的样子,可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欢愉……在容欢的切齿问声中,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他问她的小日子,是怕让她怀孕吧,但他们为什么要避孕来着?其实……就算怀了孩子也没什么不好啊……
她吃吃傻笑,随口答着:“嗯……就快到了,你弄在里面吧……”
他仿佛松了一口气,终于俯身紧紧抱住她,那一股灼热,似乎能把彼此焚烧殆尽……
事后,瑜亲王险些误了早朝时间,匆匆忙忙地穿衣洗漱,而罪魁祸首在帐内看着他近乎狼狈的样子,跟大仇得报一般咯咯大笑,不过没笑几下——
“唔……”
嘴巴被狠狠啃咬一通,某人才酒足肉饱地离去。
等到容欢休沐那日,天气好得出奇,好像知道他们今日要出门一样,一路上,幼幼陪着宝儿唱歌,小鱼歌,采花歌、泛舟歌、燕儿飞飞歌……好多好多,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能唱,后来宝儿要容欢唱丫丫歌,容欢绷着脸死活不答应,幼幼想到当时他唱歌的表情就一阵好笑,连忙附和:“唱嘛唱嘛,我也想听,宝儿告诉娘,爹爹唱的是不是最好听?”
“是!”宝儿十分配合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