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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它被这小魔女折腾得够慌的几人,则嘴角一抽,变成无奈苦笑。
“是、是、是,被小公主嫌弃我等无趣,还真是罪过啊……”君鼎鸿。
“哼,果然有侯爷在,她才能够稍微变得乖一点吧。”胡莱。
在城门即将关闭那一刻,青衣侯根本没放心思在他们身上,他此刻想的却是那才看到的那道倔强漠然背对他的身影。
一扇门便隔绝了他跟她的世界,一句贱民与贵族,亦让他跟她的无形距离变得更遥远,但是无人得知,那同心蛊,却让他们即使隔着千重嶂,万重山,亦能够紧紧地牵系在一起。
他本以为这世上无人能够钳制得住他,即使是那南渊至高无上的九五至尊,于他眼中亦是随时可以取缔而得。
可像同心蛊这种不公平的束约,本以为他该是那最排斥的一方,却不想那蠢胖子竟比他更想逃离,一逮到机会便脱离了他的身边。
虞子婴,你可知道在你下了这损敌一千自损八百棋子的时候,便已经不要再奢望那些不属于你的自由了!
这些无法逆转的现实或许等你彻底地输了,败了,伤了,痛了,你才会明白……
——
由罗平他们在前带路,虞子婴与不情不愿的舞乐跟着他们来到约三里外的一块黄土高坡,他们巧妙利用工具大坡下挖掘了一些土窑洞,暂时用来遮风避雨。
而窑洞外面则由附近捡来的木枝短截木,随意搭建了一些架子,扯了几方蓝布摊开遮阳,下面则用柴砘石块堆拢,用来放铁锅罐子煮食用,远远看去黑漆漆用柴堆燃着几团火光。
这块荒野附近连树林溪湖都没有,他们只能暂时这样艰难忍耐地过着,洞里面环境不好,所幸现在是初夏,天气暖和是以很多人宁愿选择在外面土坡上睡,也不愿意躲进洞里躺着。
窑洞外面聚集了一些人在聊天警戒,怕遇上荒野的群狼跟毒蛇之类的东西,这时,眼力很好的平四突然看到前方好像有人走过来了,便站起来手举一根柴火嘘起眼睛探望,在发现是罗平跟姬三他们回来,这才眼睛一亮,立即迎上去。
“罗老大,姬三,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们都担惊受怕了一上午了,怎么样这趟有收获吗?”平四着急地跑过来,目光巡视众人,激动道。
姬三看着跑过来的李田,有些讪讪撸了撸额头头发,没好气道:“没,没有啦,我们算是遇到硬茬了,别说收获,可是险些连性命都丢在外面了。”
“什么?!”听到平四的吆喝,后面听到动静的人都举着火把相继围拢上来,火光一亮,这才看清楚他们一群人一身狼狈受伤的模样,顿时也信了。
虽然心底既失望又沮丧,可到底是耿直人,都你一句我一句地关怀道:“人没事就好,哎,可惜李婆婆恐怕支撑不住了,如今咱们洞里连最后的一些吃食也快完了,又没有药物——”
“对啊,本来这事我们都觉得挺悬的,所幸没有丢了夫又赔兵,只是再不准我们入城,我们该怎么生存啊,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
“诶~”
“咦,他们是谁啊?”这时,一道声音疑惑地响起。
有人发现了罗平他们身旁的虞子婴跟舞乐,都不住地打量与猜测。
姬三这才反应过来,她看了他们一眼,便准备老实道:“哦,他们是——”
“姬三!”罗平突然出声打断了姬三的话,姬三一噎,转过头来盯着罗平,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其实罗平在下意识喊住姬三后,便沉吟地皱起眉头,他想若是此刻说出她跟青衣侯之间的关系,这些对贵族有着仇恨心思的贫民估计不会轻易地接纳她,再说他也不想让他们现在知道跟青衣侯打赌的那件事情,说出来只会徒惹他们担心又无济于事。
他们都是些老实巴交的最低层阶民,平日除了懂些糊口的手段,过着平静又安守本份的日子,哪里能承受得了这种变故。
可冲动之下打断了姬三,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向同伴介绍他们两人的身份,一时便犯了愁,竟半晌无语。
就在这种诡异而滞岑的气氛中,虞子婴却替他开了口:“我是一名亡国四处流浪的相师,而他则是一名游医,我们两人相伴游历山川河麓,经过贵地恰巧碰上罗平兄他们,如今夜色来临,贪婪城门关闭,这才跟罗平兄一道前来想借宿一夜。”
罗平略带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好一嘴江湖味儿的说辞,不过若表情再丰富点,言语再诚恳点,会更有说服力吧。
相师?算命的?瑛皇国好像盛行推崇,而朝渊国则显得冷淡许多,是以并没有引起什么反响。
而那个打扮得奇奇怪怪的家伙竟然是游医?
算了算了,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比是青衣侯的女人,能够让他们接受了,罗平摇了摇头。
“游医?真的是游医吗?这么说你能看治病了?”平四闻言,突然惊喜道。
“那李婆婆的病,还有二妞,四丫他们都能治了,对不对?”周围的人都喜出望外,围着舞乐团团转。
舞乐抱胸,一双妖媚描绘精致的眉眼懒懒地睨了他们一样,仅从鼻息间嗤了一声。
想让堂堂的妖医替他们这种无钱无势的人治医,简直就是妄想!
虞子婴并不说话,她若想隐藏,那存在感绝对是杠杠地低啊。
“求求你,帮我救救李婆婆吧,她都躺在那里好几天爬不起来了,现在连饭都吃不下了。”平四等人并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来舞乐表情不乐意,可是如今他们也没有办法,只有厚着脸皮前去央求。
罗平跟姬三也没有出声,老实说他们也不知道这个一身王子病的家伙会不会治病,万一身份是虞子婴随口故诌的呢,那让他一看病不是直接被拆穿了?
“看病?那钱,你有吗?”舞乐身材高佻,身体轻盈,然而随意踏前一步,眯眼一笑,却带着忱重的压力感。
平四见“她”笑吟吟的斜眼瞅着自己,肤白如新剥鲜菱,红唇惹火,不由得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可接着听到他吐出的话,却倏地一下脸色白了。
“没有?那么珠宝黄金银你有吗?”舞乐瑞再度踏前一步,那张艳丽俗媚的面容在容光的映照下,竟笑得有一种邪恶的讥意。
平四瞠大眼睛,趔趄地后退一步,干涩的嘴唇无声颤抖。
“美人,房契,即使是一顿珍珍馐美食,你都拿不出来吧,你凭什么认为我该无偿地替你看病?”随着他的话越来越歹毒,语气越来越锋利。
此次不仅连平四,甚至连周围的人闻言都轰然愤怒了。
“既使不愿意治人,也不至于如此糟践人吧。”不等冲动的姬三想冲上去揍人,罗平隐怒的声音已先一步喝沉,虽说他这话是对舞乐说的,但眼睛却一直牢盯着虞子婴。
这一路上,他们都能看得出来,这舞乐的嘴是既琐碎又恶毒,惹得不少人不喜,可若谁胆敢随意开罪他,事后必会有一些小灾难发现,看来他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而狂妄嚣张的他却只有虞子婴难够动得了,而他似乎因为一些事情一直忌讳着虞子婴,只要她开口,他很少有继续胡搅蛮缠的时候。
“我只是好意地提醒你们,别真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啊。”
别说,这舞乐的一张嘴绝对能够将死人都气活,眼看他将那些老实巴交的贫民气得一张张脸一阵红一阵黑,直磨牙地相冲上来对他不客气了。
可舞乐岂会怕他们?
看罗平紧盯着虞子婴,舞乐亦勾起如花唇瓣,似笑非笑地睨向虞子婴,想看看她会怎么一说,若她也觉得他该替他们这群人治病,那么他——可能还会有一些失望呢。
虞子婴感受到他深忱的目光,并没有回视,她只平淡无波道:“他说得很对,他既不是被人歌颂的大善人,也不是慈悲为怀的和尚,他只一个凭着一门手艺拿钱吃饭买房讨媳妇的普通人,可你们既拿不出钱,又拿不出等价交换的物资,一边自私地想着别人平白无辜牺牲自己来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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