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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天来驱使着毒僵前往飞天谷的边缘,几乎是消耗了整个飞天谷毒僵数量的三成之多,如此恐怖的数量终于为他争取到了一点时间,他已经沉默许久了,久到他自己都要忘记了,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他岂能放过,这黑烟的来历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没有选择的权利,是黑烟找上了他,他只有接受的份儿。
这么些天来,他放在众多毒僵身上的神识足够他弄清楚外边儿的情形了,现在一共有五个元婴期的修士守在外面,还弄了个难缠的阵法,他除了要争取时间外,还要靠众多的毒僵消耗掉阵法的力量,这样他破谷而出的几率才会大大增加。
在他头顶上的灰色雾气被他的身体慢慢吸收,每吸收一丝雾气,他的外形就会发生一点变化。原本干瘪的肌肉渐渐丰满起来,一些关节处也越加顺畅,面容也开始朝着正常人的外表靠去。
金甲尸通过无数的岁月修炼才有了今天的修为,所以他的身躯早就化为了一具干瘪僵硬的尸身,在那些灰色雾气的帮助下,好像是有人为他的肌肉充入了空气,肌肉顺着经脉的方向开始慢慢舒展开,变得白皙细腻。关节处也开始活动开,他脸上原本狰狞的面孔此刻也开始恢复正常,原本□在外的牙床很快就被一层又一层的肌肉所包裹住,肌理脉络开始清晰,脸颊开始有了软嫩的肌肉与光滑的皮肤,早就干瘪的眼睛也开始出现水润的神采。
当最后一丝雾气被吸入后,他全身都发出了“咔咔咔”的响声,接着便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石床受到了冲击顿时就碎成了齑粉,而藏身的洞府则是一点损伤都没有。他站了起来,环视着周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柔软又带着力量,正是他梦寐以求的身体,少年人般的面容也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感受到了金甲尸的气息更加强盛,早就在周围守候的铜甲尸与银甲尸更是胆颤,到了他们这种修为,就算神智比不上金甲尸,可是也差不了多远了,可是巨大的修为差距还是让它们十分难受。见到土壤一阵挪动,连忙推开数十丈,没多久那片土地被猛的掀开,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那个少年样的人从地底升起,让它们低下了头,不敢多看一看。
金甲尸抬头仰望天空,他被困在底下太久了,久到连天空的模样都有些想不起来了,所以这番出来,反倒是不急着杀出去,而是静静地站在地上,痴痴地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在这一个时辰中他没有驱使任何毒僵,所以在外围,元醉真人很快就发觉到了不对的地方,停下了手头上的事情,开始在周身升起防御罩。
“出了什么事?”何蒙朝见到元醉这番举动,很是不解。
“不对劲!这一个时辰里,下面毒僵的数量都没有怎么增加,好像是金甲尸暂时停止了对毒僵的控制,肯定有问题。”元最真人想要将神识探下,但是还是没有做,这时候她一个人已经没有用了,要赶紧通知其他人才行。
在何蒙朝看来,元醉真人实在是有些太小心了,只不过是小小的变故而已,何必这么小心呢。
接到了元醉真人发来的讯息后,剩下的三人都在最快的时间内赶来了,他们站在云端上,看着下面的情况,元兰真人道:“元醉,你确定这一个时辰内都没有毒僵的数量增加吗?”却是有问题,前些天这些毒僵的状态可不是这样的,一个个都像是疯了一般涌向阵法的边缘,好像慢了一步就会人头落地一般,可是现在的毒僵虽然所还在阵法边缘徘徊,可是已经变得正常了许多,他们只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到了这地方。
“我确定,这一个时辰来,就是这样,师兄,你看是不是……”元兰眉头也在紧皱着,瑶池的几位居士还没有来,他们几个元婴期的修士根本就不够看,所以只能尽量拖长时间。
想了片刻,元兰对何蒙朝道:“何道友,我们怀疑这金甲尸有了动作,所以我准备让我门下弟子前往飞天谷几个入口守着,你看如何?”
何蒙朝再次看了一眼底下的情况,有些不解:“真的要这么做么,或许是因为飞天谷内的毒僵数量已经差不多了,所以这一个时辰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其余四人都微微叹了一声,看来下界对飞天谷的情况还真是不够了解,他们这些天来虽说一直在消灭毒僵,看起来数量十分多,但是以典籍上的情况来看,这只不过是飞天谷数量的十分之三四而已。
见到其余四人脸色都有些凝重,何蒙朝也就答应了。
兰唯初将所有的金丹期修士全都召集到了一起,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了几块用于救命的传送玉符,这东西可以瞬间触发,在一瞬间就将修士传送到十里外,是一种十分好用的小东西。在他的说明下,众人也明白了即将要做的事情。
他们一共有十四个金丹期修士,大约每个入口要安排二到三个人手才行,松音被分配到了前往飞天谷西侧的一处入口守着,与她在一起的是一个长门的弟子觉铭与灵佩,他们一路疾行,飞了一刻钟才到达西侧的入口。
就算是元婴期的修士也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飞天谷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有些地方难免有些疏忽,这西侧很明显就是被疏忽的一处,这里已经远离了阵法的主要覆盖区,阵法的力量已经极为薄弱,薄薄的一层金光,只要数量多一点的毒僵就能完全突破。他们在入口处开始布阵,阵旗有觉铭提供,三个人的灵力足够支撑。
但是不知怎么的,松音总觉得这灵佩对自己似乎有什么意见,但是人家没说什么,她也不好多说,反倒是小龟观察了片刻后肯定道:“这丫头肯定看你很不爽。”
“你怎么知道?”松音倒是不以为然,反正都是同门的师兄妹,还能坏到哪里去。
“你看看,她每过一刻钟就看你一眼,你是没感觉,可是大爷我可是全都看到了。”小龟不服气,对松音这番态度有些不满,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要小心些。松音敷衍地应了几句,就把小龟给关了进去,她体内的灵力正在缓慢地被抽取,她可没那么多时间陪它贫嘴。
等到阵法布下后,三人便各自找了个地方隐匿起来。